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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剑生虽然觉得陆婉儿不可能做出行刺林冬青的事,但是例行公事,该有的程序还必须做,带着赵逸直接登门。
下人通报之后,两人入院,赵逸借口尿急让成剑生先去,自己随后就到。
成剑生到了迎客厅,却不见陆敬源本人。
也能理解,陆敬源作为大名府有头有面的富豪,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捕头。
不晾上几个时辰,又怎么体现他的威风?
成剑生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间内的装饰,体验着富贵人家的生活。
这里面真是一草一木都是钱,随便搬一件物品出去,抵当之后也够穷苦人家一年的开支吧?
过了许久,赵逸才来。
成剑生道:“你还不来,我就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赵逸解释道:“刚解完小手就想解大手,实在是不好意思,陆员外还没有来吗?”
成剑生道:“莫说陆员外,就是一个下人我也没有看到,茶水都没有一杯。”
赵逸一顿,四处打探,过了片刻才呢喃道:“我们就这样干等?”
成剑生道:“不然呢?”
赵逸道:“就应该带点人过来,直接抓回去审问。”
成剑生道:“说话还是看看地方,少惹事非。”
赵逸想着传闻中陆氏的手段,心中一阵后怕,软坐在沙发上,再不敢言语。
两人又等了半个时辰,陆敬源终于带着陆婉儿姗姗来迟。
成剑生敬礼道:“陆员外果然日理万机。”
“张嘴吃饭的人多,要管的事自然就多,听说成捕头要问话小女,我就陪她过来,想听听成捕头到底要问点什么?”
“哈哈,陆员外快人快语,成某也开门见山。想必陆员外已经知道林县令去世的消息,因为死因蹊跷,林府报了衙门,据调查,昨夜有人看到陆小姐刺伤林县令,然后匆匆逃出林府。”
“所以呢?”
“即然有人举证,在下自然要过来调查。”
陆敬源道:“那老夫可以告诉你,小女昨天白天回府之后,再未离开过陆府,定有人假冒其行凶,成捕头还是好好调查一下说出此口供的人,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成剑生见他拒绝得清楚明白,居然想出有人假冒陆婉儿,不由笑了:“我听林桦说昨天下午,他与陆小姐还在一起用膳,难道两个朝夕相处的人还能认错?”
“江湖中易容之术高明的人何止千百,林桦不过一个书呆子,被人蒙骗也是正常。”陆敬源指着女儿道:“小女昨天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府上,阖府上下皆可佐证。”
陆婉儿站在一旁,并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成剑生早已看透他这种人,仗着家势,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说是有人假冒陆婉儿还算客气,他甚至可以不给面子,直接说林府下人是在诬告,也无人能奈何他。
因为他可以直接派人逼其更改口供,或者说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作为捕头,成剑生可以调查真相,但能不能缉拿真凶,又是另一回事。
“我相邻陆员外所言,陆小姐作为大家闺秀,也不可能做得了这样的事。”成剑生略作停顿,叹气道:“本来我已有怀疑对象,只是没有确切证据,想着若是陆小姐那晚看清楚行凶的丫环面貌,或许可以指认凶手。即然陆小姐当时不在场,在下就先告辞,再找别的线索。”
陆婉儿听他这么一讲,心生好奇,想开口询问嫌疑人是谁?
却被陆敬源拦下,陆敬源道:“成捕头怀疑谁是凶手呢?不妨告知,我陆氏在大名府找个人也不算难事,林大人又是小女公爹,陆氏也责无旁贷,应尽一份力量。”
成剑生道:“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此事就不劳陆员外费心,告辞。”
陆敬源道:“不送。”
陆婉儿见成剑生走远,焦急问道:“父亲为何不让他说出凶手是谁呢?”
陆敬源道:“他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他怀疑的人就是叫李迈兮的那个大夫。”
“不会吧?”
“我得到的消息,李迈兮和夏芸秋勾结在一起,我倒要看看她们想唱哪出戏,敢设计陷害我陆家之人,老夫定让她们万劫不复。”陆敬源道:“接下来你就好好在府中呆着,哪儿也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