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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道宫来人(求票票,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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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碧瑶和陈胜两人,坠入爱河之后,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二人成婚之后,育有一女。

    此女随父姓,取名陈安然。

    这问题,也是出在了此女身上。

    说这个陈安然,一经出生,便是嘴唇分两半、右臂有畸形,算是那种不受老天眷顾、女娲娘娘也没捏好的类型。

    对此,陈胜希望女儿一生平安、无病无灾,便取名“安然”,乃是一种美好的寄语。

    可是,自己的妻子金碧瑶却不这么想。

    面对生来畸形的女儿,金碧瑶表现出了一种双面态度,在丈夫面前彰显母性的慈爱,私下里对待陈安然则是一片淡漠。

    由于生了个畸形女儿,金碧瑶在陈家也不受待见,除了陈胜对她一如既往之外,其他人多是怀揣着一种厌恶与轻蔑看她。

    曾有不少人在背地议论,说金碧瑶坏了陈家的血脉,生出个怪种。并且在私下骂陈安然是妖怪,说她被跟妖魔结合生下了陈安然,根本不是陈胜的种。

    忍受着各种闲言碎语,日久年深,金碧瑶逐渐生出魔怔。

    她将一切都怪罪在女儿身上,认为是这个畸形的孩子为她带来了种种不幸。

    随即,一颗罪恶之种在她心底发芽开花。

    金碧瑶要再生出一个更为健康的孩子,取代陈安然。

    她不顾产后的虚弱,每日为丈夫熬制壮阳的补品,激发其欲望,努力造人。

    终于,在两人的不懈运动中,陈安然七岁那年,金碧瑶怀上了二胎。

    那年春天,金碧瑶带着陈安然去城外湖边踏青,见时机成熟,第二胎也即将稳定诞生,便将陈家的仆从护卫远远支开,带着女儿走近湖边,趁着四下无人,心一狠,一把将安然推进河中。

    年仅七岁的女儿哪里能料到母亲会推自己下河,只是在水中扑腾着,哭喊。

    “娘亲救我,救我,娘亲......”

    湖风吹过,待到仆从闻声赶到,湖面早已没了陈安然的影子,唯有金碧瑶扑倒在湖边作伤心欲绝状。

    仆从迅速跳入湖中,可为时已晚,只捞上来一具冰冷尸体。

    当晚办了丧事,金碧瑶这个凶手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倒还真不是完全假意,毕竟养了七年,就算是条狗,也多少有些感情,何况是亲生骨肉,血脉相连。

    此事很快过去,期间也没有人发现她的罪行。

    转眼间,就到了二胎降临之日。

    按说金碧瑶已经生过一次孩子,生第二个自然是轻车熟路,不会有问题。

    可是偏偏,她临盆的当日,难产了。

    朦胧中,金碧瑶听见外面丈夫和稳婆的对话。

    “胡说什么,瑶儿和孩子自然都要保住!”

    “陈少爷,现在的情况只能抱保一个......”

    “若是万不得已,自然是保住孩子。”

    听完这话,金碧瑶心中忽然释然的同时,也咽了气。

    弥留之际。

    随着“哇哇”的哭声响起,婴儿呱呱坠地。

    “男孩儿,是个男孩儿!”

    “不好,少爷,快来看看少奶奶!”

    “少奶奶殁了!”

    金碧瑶魂魄浮在半空,怔怔望着一切。

    “娘亲,娘亲我们走吧。”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陈安然朝她微笑。

    那笑中,没有一丝怨恨。

    ......

    金碧瑶诉说完,早已泪流满面。

    泪水被灯芯吸收,业火又壮大一丝。

    接着,一缕金色的纤细光芒,自女子体内飞出,钻入净魂玉坠之中。

    玉坠闪过一抹蓝光。

    “度化残存善念,奖功德二十年。”

    陆尧脑海升起一股明悟,这是陈安然在接引自己母亲时的那缕善念,是金碧瑶心底最深处对女儿那抹尚存愧疚的显化。

    “唉,人呐,最是复杂!”

    他叹息一声,开始宣判:“金碧瑶,你生前因嫌弃女儿畸形,故意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死后入十一层石压地狱,受巨石掉落碾压之苦。”

    写下“十一”后,交付阴差送去石压地狱。

    神鬼天书浮现,巨石虚影一闪而过,而后一篇铃铛图案亮起。

    “鬼”等奖励,梦魂铃。

    银灿灿的一对铃铛,一大一小,宛如母子。

    梦魇燥乱人心,铃音抚慰生魂。

    凡是处于梦魇幻境之中,只需摇动梦魂铃,便可破除虚妄,无视假象。

    陆尧试着摇动,一摇一晃之间只是发出清脆的铃铛声。

    想想也是,此地又没有幻境,梦魂铃根本无用武之地,与普通铃铛没啥区别。

    先暂时收进天书之中。

    一天工作结束,回到自己的住处,好好歇息一番。

    施展分神御物之术,“唤醒”小红和小蓝。

    一个为自己揉肩捏腿,一个为自己沏上一壶阴茶。

    倒不是他腰酸背痛腿抽筋,只是单纯想享受这般安逸,美哉!

    品上一口清凉的阴间茶水,抬头望着天花板。

    “不错,就这样在孽镜司安逸下去吧。”

    正当陆尧这样想时,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紧接着传来孽镜司杂役阴差的声音。

    “陆大人,您在吗,主司门口有人找您!”

    他心中疑惑,起身去开门。

    “找我,什么人?”

    “大人您在呀,是这样,对方自称太清道宫弟子,奉师命来寻温主簿。”

    阴差苦笑:“我说温主簿不在,他就说请你们当前管事的出来一见。我一听,管事的,不就是官最大的,那自然就是您了!”

    “太清道宫?”

    陆尧心中一动:“嗯,我去见见此人。”

    ......

    孽镜司主司门前。

    一名白衣白发的青年站得笔直,身形有些虚幻。

    他目光看向前方,见到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从孽镜司内殿走出。

    “虽是刑官服饰,鬼体却凝实若活人,竟是阴神!”

    青年瞬间作出判断,当即迎上前,声音不由变得郑重:“在下太清道宫李九弦,不知阁下是?”

    “孽镜司刑官,陆尧。”

    陆尧笑着走来:“不知阁下一位活人,化出分神前来我等死人待得地狱,有何贵干啊?”

    “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我乃分神前来!”

    李九弦心中微凛,面上笑眯眯道:“哈哈,阁下说笑了。在下今日前来,乃是请温主簿前往道宫,共商阴阳两界的大事!”

    说着,他递上一本金册,上书两个大字“请帖”。

    “既然温主簿不在,就请阁下帮忙转交吧!”

    “温老头一个地狱司主簿,有资格参加这种会议?”

    陆尧带着心中疑惑,接过请帖打开一看,随后正准备还回去拒绝:“在下也不知温主簿此时身在何......”

    抬头一看,傻眼了。

    眼前满目地狱景色,哪里还有李九弦分神的影子。

    “我特么!”

    陆尧咬牙切齿地回到房中,咽下一口阴茶,犯了难。

    “这温老头整天不见人,我特么上哪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