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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三天，十天……
将军已经走了足足有半个月了，欧阳沐依旧在伙头兵里面，负责生火做饭，却也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她在盼着陆云宵回来。
若再过十天将军还没回来，要不自个儿就偷偷去找找吧，哪怕他会生气，会对自己军规处罚，但顾不得那么多了，就是想去找他！
“唉”
一进屋的大牛就在那叹气，手里端着丝毫未动的饭菜，看着大牛一脸愁苦的模样，欧阳沐心里也猜了个八九分。
“又是那个恒姬嫌饭菜不好吃啊”肯定的语气。
“我们这是军营，又不是酒楼，哪会天天研究菜式，这不，做来做去不都这些么，还嫌吃腻了不好吃，又是个女人，不然我大牛非跟她急不可。”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愤不平。
“大牛，大牛。”说话间，杨立闯了进来，大风有些刮乱了他额前的头发。
“大牛，兄弟知道你委屈了，要不，再想想办法新做几个菜，我给她端过去，不然真要饿死了，将军回来可怎么交待啊！”杨立的也满是委屈和无奈，偏偏他对女人也是束手无策。
“杨立，不是我大牛不做，粮草和菜品还有两日才能到了，大牛我也没办法。”
两个老实人就如此，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要不，我去试试吧。”
端着饭菜，欧阳沐便出发营帐。
还未走进看管恒姬的营账，只见一个枕头已从帐中甩了，欧阳沐顺手一接，便将那枕头稳稳握于手上。
“都说了我不吃，天天都吃一样的，那么难吃，我不吃！”远远的就能听见一个女子生气的呵斥声。
“吃饭。”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悲喜。
恒姬一看面前送饭的人变成了欧阳沐，更是气急。
“不吃”语气肯定。
“再给你一次机会。”
定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欧阳沐有些不耐。
“就是不吃”语气中更加猖狂。
片刻间，只见一柄亮晃晃的剑从剑鞘里快速抽了出来，直刺恒姬而去。
“啊！”
恒姬被吓得尖叫起来。但那剑尖在快要刺中恒姬中，剑峰一转，直逼她的俏脸！
恒姬本来就只有些花拳绣腿的招式，怎奈对方速度太快，根本由不得她反应，因此也只得任人宰割，只好本能的闭上双眼。
额前的碎发被突如其来的剑气吹开，却又在她的额间停顿下来，睁开眼，只见欧阳沐正用剑直直的指着自己。
“吃饭。”依旧是那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就是将军也不会如何对我的”依旧嘴硬。
“凭我的剑快，凭我的心狠”瞪了恒姬一眼。
看着冷面无情的欧阳沐，恒姬终于默默的端起饭碗。
“将军回来，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恒姬有些恨恨的说道
“随你。”
……
疼，刺骨的疼！
像针扎，像火烧，像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看不到一丝光亮!
楚凌，你在哪里！
啊！
惊醒过来，早已是满头的大汗，背上是一块薄薄的特制的钢架，华宁正在一旁收捡他的行医工具。
“醒了。”是年轻的男声，但华宁看上去，却是一头的白发。
“嗯，谢华大夫。”
“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吧，虽然这次的钢架有改良过，但是毕竟手术刚做完不久，你的一些伤口还没愈合。”
“老夫出去给你配药。”话语间，华宁提着工具就要出门。
“华大夫稍等，我想请问一下，这世上可以什么换头画皮之术？”
“将军为何有此一问？”华宁转过身有些疑惑的望着陆云宵。
房内缕缕香烟升起，飘散在空气中。
“只因，我近日见到一个人，她跟我一位故人长得一模一样，脾气性格却天差地别，尽管人有相似，但是如此相近之人，我是没有见过的。”
躺在床上，陆云宵有些不解，毕竟如此相似的脸，每次看到时，自己都有些情不自禁，把她想像成楚凌，但是内心却在明显的抗拒，她不是楚凌！
“容貌当真如此相似？”
“对，我那位故人也并无双生姊妹，那人甚至连眉眼间的痣的位置都与她一样？”
“当真？”
“嗯”华宁有些不自然的在房里踱来踱去。
“天下之大，哪怕双生子也是相似度极高，但绝没有一模一样之说，若那人连细微之处都跟你故人一样的话，还有一种可能。”华宁的声音有着些许激动。
“关外有种职业，叫鬼婳师，他们有一种技术，可采集人体之精血，混入面部皮肤，然后通过他们特殊的邪术将人皮换掉！”
“那不就是换头？”陆云宵更加疑惑。
“不，它跟换头又不一样，尽管面貌改变，但他本人的思维和性格是丝毫不受影响的。”华宁回答道。“
若华大夫看到人，可会识出？”
“当然，虽是邪术，但只要动过，就会有破绽，老夫自会识出。”华宁信心满满。
“据说鬼婳师也是神出鬼没，遗迹难觅，但凡他们动手换皮之人，每隔一年，至多两三年，也是要维护的，不然面皮会有损伤。”
“那他们不是一生也不开鬼婳师？”陆云宵问道。
“对，毕竟是邪术，而且过程过于残忍凶险，所以老夫也没有过多涉猎。”
看着床上沉默不语的陆云宵，华宁补充道“真真假假其实也并不重要，将军若想彻底了解真伪，将人带来给老夫即可。”
门被轻轻的关上，脚步声慢慢的远去。
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