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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地,终于是在天快黑时搬进了新家。
谢景行一人独自睡西屋,两个小的和谢定安夫夫睡东边第二间,另一间准备以后储存粮食用。
新搬来周家村,就算有周广德一家帮衬着,还是得和村里人熟悉熟悉,再说,当时去谢家帮忙的一伙人也还没来得及答谢。
庄户人家搬个家自然不像是大户人家那般隆重。
第二日,周广德就带着谢定安挨家挨户地通知当初帮忙的人家,让三日后来家里吃饭。
另外还叫上了村长,自然也少不了周家亲戚。
这几日的谢家和周家都很是忙碌,连带着谢景行这十岁孩子也将周家村上下跑了个遍,不是去这家买点菜,就是去那家订点豆腐,虽没有请全村的人来,但这几日打交道,也都混了个脸熟。
三日后,谢景行早早便爬起床,拿着柳树枝刷了刷牙,又拿布沾着清水抹了脸,便算是清理干净了。
毕竟家里还欠着债,那刷牙的牙粉,甚至是极便宜的牙盐也是用不起的,只能用用柳树枝,权作安慰。
院子里早已是忙得热火朝天,外祖母带着大舅母正在拔鸡毛,谢定安和大舅、外祖不在,许是出门找附近人家借桌凳了,秀姐儿则在灶房里烧水,还有周家的几个嫂子大娘们正在摘菜洗菜。
谢景行东看看西看看,找不着自己能插手的地方,只能走进厨房,在秀姐儿身边坐下。
秀姐儿用火钳在灶膛里掏了掏,居然摸了个烤土豆出来,递给了谢景行,“景娃先吃着,待会儿再给你做好吃的啊。”
秀姐儿也才十四岁,是周家大舅的独女,说到这儿又是一桩事儿了。
约莫十年前,周大舅去服徭役,那次徭役很是艰难,需要冬日去河里清淤,本就辛苦,监工的大人们不顾及百姓们的疲劳,压着连日连夜地做。
周家村里有个小伙子太过劳累,没有注意到河边的淤泥石头垮了下来,直直走了过去。
周大舅看见,赶忙过去推了一把,自己下半身却被埋在了下面,幸而当时周家村人都在附近,赶忙将他挖了出来。
本就天寒地冻的,还被埋在冰冷的淤泥石子下面好一段时间,虽没有生命危险,周家大舅还是被伤了根本,大夫诊断后说了周大舅以后再想要孩子,许是难。
果然这么些年,周大舅也只秀姐儿一个孩子,好在大舅母和大舅感情深,知道情况后也没嫌弃,两人仍是相互扶持着过着平淡的日子。
周广德夫妇也看得开,他们本就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家,出了这事后,几人准备将秀姐儿留在家中招赘。
秀姐儿也乐意,能留在自家,不用处处受婆母妯娌为难,日子当然会过得好很多。
秀姐儿可喜欢这个弟弟,原来还傻着时就乖乖的,一点也不闹人。现下好了,看着很是聪明,待人也好,还一点儿也不淘气,整天挂着一张笑脸,衬着一张白嫩的小脸很是俊俏。
谢景行接过土豆,在两只手里来回倒了倒,吹了吹上面的粘着的灶灰,也不嫌弃,直接扒开皮往嘴里塞。
现在的土豆本就面,混着柴火味儿,很是好吃。
吃完后谢景行拍拍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秀姐儿摇摇头,“没你帮得上的,你去房里陪着小叔吧,他一个人待在房里,定是无聊的紧。”
见确实帮不上忙,谢景行拍站了起来,“那我就不扰着你们了。”说完接过秀姐儿又递过来的一个烤土豆,去了周宁屋里。
周宁正拿着针线做衣裳,看见谢景行走进来,赶忙放在一边针线篮里。
他这几日被谢景行念叨了好多次,让多休息。
可他实在闲不住,家里人顾及他伤了身体,连两个孩子都是家里人帮着照看的,他连一点儿插手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央着谢定安把针线拿了给他,做着打发时间,刚好之前给谢景行做的衣裳被谢阿娘拿走了,他正准备给谢景行再做一身。
两个小的倒是不愁,谢景行原来留存下的旧衣裳,刚好给两孩子用,旧衣裳更加绵软,小孩穿着也会舒服些。
谢景行装作没看见,毕竟要是他一天天待在房里,什么也不干,也会觉得无聊。
扒开手中土豆的皮递给周宁,“阿爹,你尝尝。”
见周宁接过土豆,慢慢地开始吃,谢景行往旁边躺着两个孩子的小木床走去。
两个孩子都还睡着,谢若睡相乖巧,双手握着拳放在耳旁,乖乖地睡着,倒是谢景君睡相很是张牙舞爪,一只手扯着谢若衣裳的系带塞在嘴里,一只脚搭在床沿上,不时吧唧吧唧嘴。
将谢景君的小脚拿下去放好,谢景行点了点谢景君的额头说道“臭小子乖着点儿,跟你弟弟多学学。”
谢定安恰在此时走了进来,听见这话笑着说“你小的时候倒是乖巧,就是爱整天地哭,其他方面倒是省心。”
周宁跟着也说“那时候也没经验,你天天哭,吓得我以为你生病了,着急忙慌地去看大夫,结果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只能天天抱着你到处晃,也管不了啥大用,还是哭。”
谢景行怎么不清楚,他那时候成天脑袋疼,又说不出口,不就只能哭吗
“不过你晚上倒是听话,像是知道我们晚上要休息似的,顶多哼唧两声,你阿父抱起来哄哄就好了。”
“现在看着倒是个小机灵鬼。”谢定安摸了摸两个孩子垫着的尿布,发现还干着就没多管。
已经变好了这么些日子,谢景行也没有找到机会说他的情况,他不知从何开口,也不知如何解释,便一直拖着,反正也没甚大影响。
再说了,他就是从周宁肚子里生出来的,谁也不能说他不是谢定安两人的孩子,在他心里,他就是十岁的谢景行,就是谢家景娃。
院子里热闹着,谢定安跟周宁说了声,就将谢景行招呼了出去,周家其他亲戚也都到了,他得出去认认人。
被周广德拉着见了一圈人,谢景行才坐在堂屋偏角的矮凳上,听着屋里的人闲谈。
周家村村长姓方,见谢定安也在一边坐下了,便对周广德说“官府不是给定安家分了两亩地吗周家村剩的地全在河边的那荒滩边上,明个儿定安找个时间跟我去定下来,我到时候登记上。”
谢家断亲时没有分地,自然,谢定安家现在就只有两个新生儿分得的两亩地。
周广德赶忙说“这是应当的,早点去选了也好,到时候好看看是个什么情况,赶着时间还能去买点种子,先种点农家时兴的蔬菜瓜果,说不定还能赶着一波收成,免得到时候还像现在似的,到处找人买菜,这乡里人家谁还见着去别人家买菜的,都只见有剩的蔬菜往镇上卖。”
这话招的屋里众人一阵好笑。
渐渐地,请来吃饭的众人都往这边来了,手里也没空着,几把菜、几个鸡蛋,手里或多或少的都带着点东西。
院子里摆着借过来的桌椅凳子,大家也不客气,自个儿找了地方坐下。
外祖母见状,立即交代大家加快动作,不多久便忙忙碌碌地将饭菜端上了桌。
周大舅还折回了周家,在地窖里找到了一坛农家自酿的烧酒,放上了桌,谢定安给众人一一倒上,举杯说道“原来可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成为周家村人,日子还过得这般顺当,这都得多谢大家帮衬。借此机会,定安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
谢景行坐在另一边桌上,跟着外祖母一起吃饭,这桌倒是未曾饮酒,边听着桌上妇人们对他的夸赞,这可难得,以前在丰里村,大家可都是背地里损他是个傻子的。
太阳西偏后,众人才满意离去,只剩下周家、谢家人收拾碗筷。
谢景行一直陪在谢定安身边,见他喝了酒,脸上泛着醉酒的红色,担心他摔了。
收拾完后,周广德拉着谢定安说话,“好歹是脱离了谢家,现在你自个当家作主,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的。”
谢定安饮酒的次数极少,酒量浅。
刚吃饭时,他敬了一整圈酒,现在有点晕乎,不过还是赶忙回“岳父放心,我以后定不让宁哥儿吃苦受累。”
周广德听着这话很是安慰。
当年的宁哥儿可是远近闻名,不知多少人盼着娶他回去做夫郎,普通男子和天乾都有,最后却许给了谢定安。
不少人都劝他再想想,谢定安虽是天乾,可就只是个农家汉字,嫁过去怕是要吃苦。
周宁心里有成算,心里有了谢定安,周广德心疼宁哥儿,只能随了他的意,不过他本来也是看好谢定安的,不然不会将宁哥儿许配给他。
好在之前谢定安一直将宁哥儿护得极好,就是谢阿娘有时会找点麻烦,唯独这次没护住,幸亏没有伤及性命,谢景行也因祸得福,不傻了,总算是苦尽甘来。
外祖母早早给周宁做好了单独的饭食,给他端了进去,此时也在一旁听着,见翁婿了还要多说,推了一把周广德,“行了,没看定安都醉了吗赶紧让他进屋躺着缓缓。”
谢景行听见外祖母的话,赶忙附和,“就是,以后再说,我先扶我阿父进去。”说着就推着谢定安进了房间,打了盆水给他擦了脸,不多时谢定安就睡了过去。
周宁心疼地看着谢定安,对谢景行说“这几日也是辛苦你阿父了,你出去陪你外祖他们吧,我在这儿看着让他多睡睡。”
谢景行出了屋。
家里实在没事忙了,外祖母已是收拾好谢家残局,回了家去,院子里只谢景行一人站着。
想了想反正也没事干,谢景行走出院子往村里浅滩上行去,刚好可以先看看那边的地咋样,明日去选地方的时候,可以直接定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