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中文网 www.bgzw.com,最快更新芙蓉出水嫁到 !
林小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床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柔软轻薄的丝被。
“这是哪儿?”她在心里想着,身体却没有动,因为刚睡醒的她觉得床上很舒适服。
她搜索着记忆。
先被“春香楼”的人追赶,最后被一方白手帕迷晕……
林小蓉紧张的一下子坐起来,发现自己的粉色睡衣还完好的穿在身上,怦怦跳的心才逐浙恢复平静。
门“吱呀”一声开了,老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
“哎呦!醒了?姑娘昨晚睡的可还好?”老鸨说着就坐在了床边,讨好的上下打量着林小蓉。
“这是哪儿?”林小蓉问道。
“春香楼——以后啊,这儿就是姑娘的家,妈妈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老鸨用手轻拍了一下林小蓉的肩膀,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这小妮子长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像会说话,真勾人!”老鸨心下赞叹道。
“妈妈是要我卖身还是卖艺?”
老鸨被问的一愣。
“若妈妈能保我清白,我定会让妈妈赚的盆满钵满。若不能,那妈妈必会人财两空。”
林小蓉清澈的声音,平静的语调,自然又放松的状态让人很是受用。
“姑娘真是爽快,妈妈我索性呀,给你说个明白——哦呵呵呵。”老鸨起身站到床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开始了长篇大论的演讲。
“但凡来到这里的姑娘都不想卖身,那妈妈我的春香院还怎么开下去?所以绝大部分姑娘是要卖身的。
但也有少数姑娘不用卖身,就是那些个资质绝好的姑娘,她们会被打造成招牌,只卖笑不卖身。
见招牌姑娘一面,就得花白银五十两,只有达官显贵,商贾富户才约得起她们。这些姑娘是污泥中的白莲,青楼里的幸运儿。一旦遇到愿为她们赎身而她们也中意的人,她们就会脱离青楼,过上幸福的日子。”
“姑娘就请放一百个心,以姑娘的资质,妈妈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卖身,我要你做招牌,就是头牌,只卖笑不卖身,陪客人说说话就行了。”老鸨又坐到了床沿上。
林小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情变得格外的轻松愉快。
“多谢妈妈裁培。”
“从今后,你就把妈妈当成你的亲——妈妈,妈妈来运作,来支撑;你尽管放手去做,放心去飞!有什么难处、需要就找妈妈说——”老鸨越说越近,居然还掉了几滴泪。
“”妈妈,我快饿死了。”林小蓉小声提醒老鸨。
“上饭,上饭!”
一会儿功夫,饭菜摆了一桌子。
林小蓉先慢慢的喝了一碗绿豆汤,才开始吃别的菜。
“女儿啊,妈妈还得给你讲一讲,怕你以后吃亏!”老鸨拿过一个龙眼,剥开放进嘴里咀了几下,吐出果核。
“有些招牌姑娘和客人有了私情,约见时偷偷以身相许,成天眼巴巴儿的盼着客人会花天价为她们赎身。结果等来等去一场空”
“这些男人不是喜欢她们吗?”
“喜欢?谁不喜欢呀!花个小钱就能与姑娘们耳鬓厮磨!便宜事谁都喜欢!”老鸨嗤之以鼻。
“当然也有些个是真喜欢,但没有这个财力,不负责任的占了人家姑娘,却无能帮姑娘赎身,最终还是劳燕纷飞。有些个是家有妻室,根本就不想或不敢给人家姑娘什么承诺。有些个是嫌姑娘出身不好另娶名门贵女的。有些个是贵公子哥儿,父母不同意的。”老鸨叹了口气。
“凡此种种,各不相同,但都不外乎始乱终弃!
所以,男人为你赎身之前,一定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才能规避遭遇薄情郎的风险,让自己的人生平顺幸福!”最后老鸨敲着桌子做了结论。
林小蓉边吃边听,受益非浅。
“多谢妈妈教悔!”
“我也是看女儿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才说了这么多。不知女儿都会些什么才艺?”
“我会画画。”林小蓉学的美术专业,学了六年。
“你为妈妈画一张怎么样?”
“好啊。”
老鸨让人撤去了桌上的碗盘,放好笔墨纸砚,拖了个凳子坐在桌前。
林小蓉铺好画纸,调好颜色,娴熟地画起来,片刻之后,一幅工笔画象跃然纸上。
林小蓉起身让老鸨观看。
只见洁白的宣纸上,新墨未干,一位妇人栩栩如生,似乎要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良久,老鸨才回过神来。“天哪!女儿小小年纪,竟画的如此传神!”
林小蓉小时候就喜欢画画,她画山里的树木,溪流,石头,花花草草,非常有天赋,虽然没人教她,却画的有模有样,最主要的是她画的这些花草树木、溪流石头好象被付于了生命,是活的。后来大点儿的时候,她爸爸给她买来成套的自学教材,她的绘画水平蹭蹭的往上长,直到后来爸爸把她送到一所专业的美院,学习了六年专业绘画。她就像是金庸笔下的黄蓉一样,学起东西,过目不忘,毫不费力,聪慧过人。美院里的学生背地里都叫她“小黄蓉”。她是老师眼中的宠儿,同学眼中的超级学霸。画画对于天赋秉异的她来说,就像是武术对上黄蓉,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老鸨再次看向这个给她一次次惊艳的女儿,她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算计……
模样无双,冰雪聪明,画艺精湛,她这是捡到宝了呀!老鸨对林小蓉喜欢的不得了,真恨不得她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房顶上,华服男子嘴角上扬,他盖上了揭开的瓦片,飞身落到了春香楼的院墙外面。与迎面走来的黑衣男子会合。
“大哥,你回去休息吧,这儿交给我了!”黑衣男子潇洒地说道。
“去买瓶酒。”华服男子说道。
“啊?”
……
厢房外的走廊上,华服男子和黑衣男子靠着墙,身上一股酒气,好像喝醉了。华服男子脸上的笑有点烂,他们把头歪到一块儿,咕哝了几句什么,便踉踉跄跄一前一后的扑到厢房门上。
“你干什么推我!”华服男子摇头晃脑。
“你干什么推我?”黑衣男子嚷嚷着。
他们你推我攘,挤挤抗抗,跌跌撞撞,终于撞开了箱房的门。
林小蓉和老鸨吃惊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