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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我的名字叫什么,我并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在一座破庙里,我跌跌撞撞走出破庙的时候,看到很多乞丐。
“嘿,小子,你醒了?”一个胖乞丐说到。
我点点头,“这是哪儿?”
“这是白石桥啊。”另外一个乞丐说,“你以为这是哪儿?你这什么口音?”
“我不知道。”我头有点疼,“你们,救了我?”
“啊,可不是。”胖乞丐说,“你得罪人了?被扔在路边儿。”
我摇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嗓子怎么了?说话跟铁锅蹭铁锅一样。”瘦猴一样的乞丐笑了起来。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们去京都要饭去,听说京都住的都是有钱人,轻轻松松就能挣很多。”胖乞丐说。
“我也跟着。”我说道,他们也没有反对。
“你这脸有点吓人啊!”瘦乞丐说道,“你是生来就是这副模样吗?”
我一惊,“我的脸,怎么了?”
他们没说话,互相看了看,“就是,你自己看看吧。”
那是一张铜镜,我拿过来,吓得自己把镜子扔了出去,我记不得自己是谁,我不记得自己来自哪儿,甚至我被自己的脸吓个半死,那不是一张脸,那是……
“你没事儿吧。”胖乞丐说到,“也不难看,就是像是新长的皮,等长好了就行了。”
我愣在原地,粉红色的脸皮似乎经不起太多的表情,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围上个布子,等阵子就长起来了。”胖乞丐说,“你是被人剥了脸皮吗?那你还挺走运的,小心着点,还能长好。”
“会不会是你以前长的太好看啦!”瘦乞丐说到,“我们村有个男子,长的可好呢,后来被一个公主相中了,现在应该是驸马了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小伙子,你不会是因为长得太好就被人剥了脸皮了吧!”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都记不起来。
就这样,我跟着他们一起上路了,我以为是与他们一起乞讨,但我没想到,到了京都,他们竟然把我卖了,卖进了小倌馆里。
当然,并没有卖多少钱,因为我相貌丑陋,足够衬托那些少年们的美,于是,我成了头牌的小厮,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阿龟。
就这样,我一直在这里伺候那些貌美的少年,一晃三年过去了,我的脸也好了。有时候,担心自己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就会把自己的脸涂的很夸张。
这三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努力回忆,而令我悲伤的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什么。唯一一个线索,就是我总做着一个梦,梦里我躺在冰冷的冰床上,有一个男子,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那些一把锋锐的小刀,慢慢割下我的脸。
每次惊醒时,我就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如乞丐所说,我是因为相貌出众才会被人害的连脸都没了?
路过寻花问柳的一辆马车上,云南王略显忧伤,“蒋勋,那人还没找到吗?”
“爷,没有。”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到底逃去了哪儿?”云南王眼神阴霾,“找,掘地三尺也要找!”
“是!”
这时候寻花问柳走出个白衣少年,衣袂飘飘,像不食人间的仙子,他身后跟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小厮阿龟。
“阿龟,一会儿,你就别入府了,等到晚一点去接我就行。”少年就是雪公子,被旻宁公主亲点的,要去公主府表演才艺。
阿龟点点头,用破锣嗓子说了句,“公子,您要小心。”
雪公子笑笑,“知道了,就属你最操心。”
阿龟笑了,这时候,一阵风吹起来,云南王的车帘掀起一个角,阿龟像是突然被雷击中一样愣在原地,浑身发抖,他看到了,看到了那张在梦里的脸,那是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拿着刀割他脸的男人。
阿龟看着,雪公子看着阿龟,“怎么了?”
阿龟摇摇头,他想要找到那辆马车。
雪公子到了公主府之后,阿龟就赶着马车去了反方向,他记得那辆马车的样子。
在繁华的街上,他看到了那辆马车,他跳下自己的马车,跑到那辆马车前,他直直的站在原地,想了想说到,“车里的贵人,您可是我家公子的熟客?”
窗帘被掀开,一张稚嫩的脸露出来,歧阳看着涂着奇奇怪怪的男子,她噗嗤笑了起来,“你为何把自己涂成个桃子?”
看到不是那男子,阿龟很失望,他尴尬的笑笑,“惊扰了小姐,唐突了。”
歧阳挑挑眉,“没事。”说完放下窗帘,然后车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歧阳,是谁?”
阿龟愣在原地,这个声音,他曾经就是这个声音。他突然掀开帘子,“小姐,我问一下。”
这时候,他看到了坐在小女孩对面的男子,阿龟觉得后脊发凉,他缩回手,“打扰了。”
“歧阳,不必理会。”这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又说了一句,“蒋勋,走吧。”
阿龟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头,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这时,一个女子走到他面前,“你怎么了?”
阿龟看到女子没有张口,却发出了声音,不由一惊,那女子微微笑着,“我见你这般痛哭,可是怎么了?”
阿龟站起身摇摇头,“我没事,多谢小夫人。”
陈昭容摇摇头,她盯着阿龟看了又看,突然伸出手,一根针扎进了阿龟的脖颈,阿龟突然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他是谁?”歧阳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是鄄云溪。”
“啥?那今天带我逛街的是谁?”歧阳瞪大眼睛。
“云南王。”
“这俩不是一个人?”歧阳表示不解。
“可能,不是。”陈昭容看着阿龟慢慢睁开眼,“你醒了?”
“小夫人,你为何要……”
陈昭容拿来一张镜子,“你很好看,我喜欢。”
听了这句话,歧阳把半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阿龟看着眼前的人,他看到歧阳,不由想到那个男人,“我要回去接我的主子。”
陈昭容笑了笑,声音响起,“你的主子?不就是我吗?”
阿龟这时候才惊觉自己双腿之间缺了什么,他想喊,突然喊不出声,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与你无冤无仇……”
“但你与我有恩怨。”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阿龟瞳孔猛地一缩,“我梦到过你……”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那男子说着,走近他,“躲了三年,原来,躲到了京都。”
阿龟看着眼前的人,头突然痛了起来。这时候,陈昭容打开她装满银针的布袋,一根根拿起来,扎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