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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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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想歧阳殿地处偏僻,杀一个女人不算难事,结果,他听说,陈昭容带着女儿住进了凤仪宫。

    凤仪宫是一个昭容能住的地方吗?太子觉得,他的父皇,十有八九是疯了。

    “那个女人凭什么?”太子气的想摔杯子,太子妃赶紧上前安抚,“殿下可不能生气。”

    “本宫不是生气,而是,如今想杀了那个女人更难了。”

    “怎会?”太子妃凑过来,“殿下一句话,就能杀了她,还神不知鬼不觉。”

    “哦?”太子皱皱眉头,“怎么可能?”

    “后宫女人多,不比歧阳殿,一旦有个事儿,彻查的出来,凤仪宫挨着凤鸾宫,凤鸾宫里住的皇后娘娘。”太子妃微微笑着,“臣妾虽不才,却也深得母后喜爱。”

    太子看了一眼,“你的意思。”

    太子妃将手指摆在嘴前,“嘘”了一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太子点点头,“还是爱妃有主意。”

    太子妃欠了欠身子,她说了句,“殿下换好衣服,咱们赶紧去大殿吧,今日父皇寿宴,热闹着呢。”

    可不是,除了因为得罪陈昭容的晋王和被留在西北的洛王,全都进宫了,比较令人意外的是昌宁公主竟然没有来。据说,是怀了身孕,经不起车马劳顿。

    皇上坐在中间,身旁是羌皇后,两个人似乎在聊什么很重要的事,表情凝重。

    皇后向下面望去,看到了陈昭容,她看到陈昭容带着歧阳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她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陈昭容!”

    陈昭容一惊,抬起头看到是羌皇后在叫自己,她马上站起身。

    “你这舌头割了不会说话了啊,倒是耳力不错。”皇后说到。

    陈昭容没有说话,苏嫔瞄了瞄陈昭容,发出了一声,“切”,她身边的茹嫔推了她一下,“好好喝你的茶。”

    “是个哑巴啊。”苏嫔偷偷说道。

    “知道了。”茹嫔微微低着头轻声回答。

    “皇后不喜欢她啊。”苏嫔笑着说。

    “就你话多。”茹嫔说了一句。

    “陈昭容难得出一次歧阳殿啊,好好尝一尝这寿宴上的美食吧。”皇后突然语气一转,“忘了,本宫忘了,陈昭容没了舌头,尝不出味道。”

    苏嫔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她也觉不妥,干笑着喝了口茶。

    皇上没说话,皇后也不在说话,可没人说话陈昭容不能坐下,大家都落坐了,陈昭容一人站得很突兀。

    歧阳也跟着站了起来,小脸上面无表情,皇后看到时候,不由一惊,这个小丫头,怎么那么像他。

    “歧阳,你站起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坐下。”皇上说着,“陈昭容也赶紧坐下吧,朕的寿宴,不想生什么是非。”

    陈昭容和歧阳坐下,旁边的苏嫔看了看歧阳,偷偷问陈昭容,“她是前朝太子的孽种吗?”

    陈昭容脸色一变。

    苏嫔虽然只是嫔妃,但一般的妃子不敢惹她,毕竟,她的父亲是苏太傅,还是太子的老师,本来苏嫔想嫁太子,无奈,自己的父亲把自己送进宫当了皇帝的嫔妃,那个老皇帝比自己的父亲还要老,好在太子也与她有心心相惜。

    陈昭容没说话,她只是拿过一块点心给歧阳,歧阳看着苏嫔,只是看着,苏嫔却已然是不自在了。

    “你个小丫头,赶紧吃东西。”苏嫔说着,低下头喝了口茶。

    歧阳盯着苏嫔,也有人盯着歧阳,歧阳能的回头,与一个男子对上了眼,歧阳微微皱眉,这个男子她不认识,但她感觉的到男子眼中的感情。

    歧阳叹了口气,心想,莫不是个恋童癖吧。

    这个人就是云南王,他与歧阳对视之后匆匆别开目光,虽然样貌随了皇兄,可眼神却是熏姐姐。

    皇上的寿宴开始了,这时候,他的几个儿子慢慢走上前,像是排练过一样,齐刷刷的喊着,“儿臣祝父皇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接下来就是一个儿子一个儿子的送礼物,什么来子东海的红珊瑚,来自磐岩的绿翡翠,来自千年圣贤者的墨笔,来自……云南的鲜花饼。

    歧阳抬起头,看了看献上鲜花饼的男子,正是盯着她看的男子,她看向陈昭容,发现陈昭容眼神中噙着泪,看着那个男子。

    歧阳挑挑眉,脑袋里演了一部狗血剧,她又觉得不对,这云南王也就十五六岁啊。

    陈昭容斜了她一眼。

    儿子们献礼之后,是女儿们,昌宁公主没有来,旻宁公主献上了什么代表长寿的百鹿图。

    然后就轮到了歧阳,她是一个在身分上就备受怀疑的女儿。

    她慢慢走上前,规规矩矩行礼,然后掏出了用竹草编制的一只鹤,她将鹤放在手心中,慢慢呈上。

    “歧阳,这是什么?”皇上问道。

    “是鹤。”歧阳说道。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歧阳到底是不是前朝太子遗孤?”

    皇帝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说话的是苏太傅,就是苏嫔的父亲,他一脸精明样,慢慢走上前,“老臣恳请陛下滴血认亲!”

    陈昭容眼神中并无慌乱,而是一副漠然。

    歧阳也没有任何表示,她只是看看苏太傅,然后又看看皇上,慢慢的将手里的鹤放在皇帝的条案前。

    “苏太傅你什么意思?”荀王突然站起来。

    “荀王殿下急什么?”苏太傅慢条斯理的说道。

    “滴血认亲什么时候不能做,非要在父皇生辰寿宴上!”荀王说到。

    “这不是有个见证嘛。”苏太傅说到。

    “朕无所谓,歧阳,你呢?”皇上看着歧阳。

    歧阳慢慢站起来,拿起一只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从容的拿起杯子碎片,在手腕上割下去,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陈昭容微微笑了笑,果然是性子随她。

    所有人有那么一时慌乱,只有嘉宁,满眼心疼。

    这时候,张渚端上一盆清水,皇上惜血如金的将一滴血滴进去,然后歧阳的血也滴了进去。歧阳想,这一世怎么这么大的改变,是剧本重写了吗?

    她面无表情,可皇上越看她,越想到当年北齐宣王死后,一个人回到大雍的桩龄长公主,他似乎在这个女孩身上,找到了桩龄。

    碗里的血慢慢相互融合,不过片刻便融在一起,两滴血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苏太傅大概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如此,他毕竟是老狐狸,于是说道,“陛下,您这是还了陈昭容清白,给歧阳公主正名啊。”

    然后下面一片“吾皇万岁万万岁”的呼声,歧阳没有表情,她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血一直在滴,黄色的衣袖染成了红色,血红的颜色。

    然后,就当一切趋于平静时,歧阳却直直的倒在地上,“砰”的一声,所有人一惊,皇上猛地站起来。

    这场本没有是非的寿宴,因为歧阳公主,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