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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生活就是一场脱口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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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过年的,太无聊了,不由怀念以前一边看春晚一边吐槽春晚的幸福日子。

    现在能咋样,吃饱了食困,就想睡觉。

    歧阳殿这边一副迎接祥和年的景象,而另一边,也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氛围。

    “太子,别以为你是太子,就随便扣大帽子!”荀王红着一张脸,神情像是一头牛。

    “哦?你可知今年三甲又全部都是大元人!”太子说到,“你这当如何解释?”

    “咱们大雍向来崇武抑文,考不上,正常啊!”荀王看了看太子,“怎么滴,只要是忠于大雍,你管他是大元还是北齐南魏!”

    “是,若是北齐南魏也就罢了,为何秦太尉偏偏挑的都是他前朝大元人?”太子追问。

    “呸,生在大元就是大元人,活在当下,活在当下,既然活在大雍,就是大雍的子民!”荀王打了个酒嗝。

    “若一孩子父母双亡,被人抱养,那这孩子长大也分的清谁是身生父母。”太子这句话说完之后,大殿之内一片安静,死寂的安静。

    荀王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不屑,一闪而过,“你说呢?难道养育之恩就不算恩情吗?我呸,生我不养我的,非生我却养我的,我就是给养我的,养老送终!”

    太子一时说不出话,他刚刚意识到,他的生母早亡,他是由如今的皇后养大,同样,荀王也并非生母养大,他的生母在他五岁时染重疾病亡,之后姐弟俩也被皇后养大,皇后羌氏,哪里都好,唯独膝下无子。

    “荀王。”荀王妃扯扯荀王的袖子,荀王看了一眼荀王妃,“干嘛,很多人都说母后偏心,都是其他嫔妃的孩子,她偏心太子。我不开心,我和姐姐多亏有皇后庇护,姐姐又得父皇喜爱,我才能过得自在逍遥。母后,教书先生都是一样的,学不好,是我笨啊!孩儿给您丢脸啊!”

    说着七尺男儿竟然呜咽的哭了起来,太子这时候一时束手无策,却听太子长子站起来,“皇叔,这大过年的,您这也太不吉利了!”

    “重焕,你小子算什么,我哭了吗?你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荀王大喊,“他们那些想要借前朝太子遗孤反大雍,你爹想借前朝太子遗孤反你皇爷爷!”

    这句话的一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皇上看看荀王,荀王摇摇晃晃走出来,“我笨,可我不傻,我知道父皇就我在宫中为何。”

    他转身看着嘉宁,“你出来。”

    嘉宁心里一惊,赶紧出来,跪下。

    “父皇,这孩子就是阮氏所生。”荀王看着皇帝,“他是儿臣的孩子。”

    荀王妃听了这话眉头一皱,看向荀王,荀王看看嘉宁,“您就当他是儿臣的孩子吧。”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怎么当?!”皇上略显不悦。

    “不是,是儿臣留他一命。”荀王跪下,他看着皇上,看的不是一个父皇,而是一个君王。

    “这孩子,不能留在荀王府了。”皇上说着,看了看太子,太子本来想借此机会把陈昭容从歧阳殿打入大牢,然后,再做逼问,因为他收到的线报说陈昭容入宫前曾被前朝御医把脉怀了身孕。

    可荀王一顿神操作,他不知该如何再将陈昭容的梗抛出来。

    而且,他的确不知道荀王和前朝太子妃还有一腿,他看看地上的孩子,总觉得还是像荀王,而荀王却坚定不移的说这女娃是前朝太子遗孤,说实话,在这辞旧迎新之际,小风一吹,太子竟觉得头有隐隐作痛。

    “这孩子留还是不留,待过了年再说吧。”皇后上前,“陛下,团圆的日子,就别让他们父女俩跪着了。”

    嘉宁回到原位,她选择沉默,嘉汐看看嘉宁,又看看自己的母妃,“母妃,八妹妹是前朝余孽吗?”

    荀王妃说了一句,“不许乱说。”

    嘉宁皱着眉头,这一世这么早就让自己知道了身世,还真是令人苦恼。他想起上一世,并没有这次团圆年,所以,他的身份一直被藏着,直到荀王和嘉汐需要用他的身份时,他才知道。

    如今,这么早就被挑明了。

    荀王坐在座位上不说话,他知道自己今天冒进,可他不是为了陈昭容打掩护,而是为了让父皇猜忌太子,猜忌一旦有了,就永远不会消失。

    更何况,他让皇后与太子生罅隙,太子表现的过分急功近利了,才让他抓住了空挡。

    不管怎么样,这弹壳有缝隙了,就自然会坏掉,至于什么时候坏掉,只是时间问题。

    歧阳听到陈昭容跟重然说,汨罗河畔,有一座药王山,药王山住着一位老前辈。

    突然间,歧阳脑袋里出现了一句,“尼罗河畔法力无边的老前辈们”,不由噗嗤一笑。

    陈昭容和重然看向她,她尴尬笑了笑,心里想生活就好像是一场没有主题的脱口秀,她所感受的宇宙的起点和终点就在这个虚妄的大雍朝,周而复止,一日复一日,一圈复一圈,然后,歧阳叹了口气,自己是头驴吗?

    所以,这次她一定要成功,只有成功才能回到现实,回到现实才能继续追脱口秀。

    陈昭容看着重然,“你去吧,待你回来时,便是我的大限。”

    “为何?”

    “其中原因,我不便多说,你只需记得你发过的毒誓就行。”

    “必不辜负,一定护她一生。”重然说着,看向歧阳,歧阳侧过身,看不到她的表情。

    “歧阳,别装了,没睡呢?”陈昭容问道。

    歧阳点点头,然后扭过头,“你说,我们会不会都只是写话本的人写出来的啊!”

    重然大惊,他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一种感觉,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看过的场景,似曾相识,应该说似曾经历过。

    陈昭容摇摇头,“胡说什么,哪个写话本的,能写出你这样的笨丫头。”

    沙哑的女声透着宠爱,歧阳平躺着,“总觉得,活的不真实。”

    重然看向歧阳,“或许小姑姑不相信,重然也有这样的感触。”

    “生与死不在我们掌握中。”歧阳看向重然,“对吧?”

    “小孩子说什么生死!”陈昭容似乎有点生气。

    “可吃喝拉撒睡完全在我们自己的掌控之中,奇怪的人生。”歧阳重重叹了口气,“今年不会没有烟花吧,我听说,今年宫里财政紧张啊!”

    “是呢,宫里的烟花还没开始放呢。”陈昭容说着打开门。

    就在那一刻,红蓝相间的烟花腾空而起,在正对门的上方燃了,比星空璀璨的烟花影子向四面八方射去,怦然绽放开的样子虽然短暂,却绚丽无比。

    歧阳又想到一句话,“遍地是大王,辉煌而短暂”,不由咧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