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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横滨,五条家。
“我们都是未成年人,不能拍哟。”
“监护人说不能够摄影。”
“直播的话,到时候会在电视上播出吧?”
闻言,虎杖和伏黑默默看向破坏队形的野蔷薇,后者有些心虚别过了脸,嘴上却不认可:“不过是问一问而已……”
谁也没想到会在最后环节出这样的岔子,面对三个未成年高中生的阻挡,拍摄一度陷入僵局。
“可不可以让我们进去呢?我们保证不会拍到你们的哦。”
“是的是的,要不然打个电话征求一下监护人的意见好吗?”
正是因为日本未成年人是不能随便上电视的,熟知这点的某人便派出了自己的三名学生充作拦路虎。
“不好意思,监护人不答应。”
“我监护人刚去世。”
“可以拍我……”被两人瞪住的野蔷薇无奈叹了口气后,满脸敷衍地胡说八道,“我没有手机也不知道监护人号码!”
再三谈判,节目组索性派出若菜来当说客,但也于事无补。
她下意识站在镜头前,挡住了三小只入镜。虽然不喜欢镜头,但这种时候她必须得站出来,毕竟她是可以保护他们的唯一成年人。
“师母您也在清楚不过了吧,老师说过不可以让外人进到屋子里哟。”虎杖朝若菜咧嘴灿烂的笑着。
“我不会同意的,放心好了。”若菜小声告诉他。
交换过眼神,若菜回头看看工作人员,摇了摇头。事实上她也不想他们进去。
“拍摄就到此为止吧,算我失败好了。”事到如今拍摄也毫无意义,毕竟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初心。
一直持反对意见的若菜本就靠不住,现在另外三人态度强硬地站在家门口,直接断了拍摄组最后一丝期望。
导演咬咬牙,便把刀口对准若菜:“不进去也行,台里也有不少跑龙套的,最好是其貌不扬有缺陷的,这一期万年美女的招牌就打响了。”
若菜脸色瞬间苍白,这是要她和不认识的人做亲密的事吗?这怎么可以?
若菜有些更咽,就算她喜欢忍让也不代表她没有原则,从一开始受限于制作组再到现在还要任人拿捏,她委屈地咬着下唇,眼眶都红了。
“刚刚不是这样说的,而且一开始也没有通知说有剧本的,所以我才……”抱以期待想试试看的。
若菜说不出狠话,但仍是坚定地表达自己的立场:“接下来的拍摄我没有办法参与,请恕我失礼了。”
“不行,条约上清楚写了要无条件服从节目组的安排的。”导演这次直接拿出了路上一直威胁若菜的合同书来。
看到那张白纸,若菜的脸色一下子没了血色,整个人止不住颤抖着:“明明,明明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这一项的,你,你们怎么能够随意改动合同?”
“不要说没有根据的话,若菜小姐,你得拿出证据才行。”导演得意的笑着,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若菜觉得一阵头晕,那张明晃晃的白纸刺痛了她的双眼,涉世不深的她从来也没接触过人心险恶,更不知道有人能如此厚颜无耻。
这是她自己闯的祸……
她低下了头,沉默了。
就当作教训吧,她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才行。这么想着,若菜缓缓转过了身,朝身后三只无力地笑了笑。
“抱歉大家,今天应该会有点忙,下次我再……”
话还没有说完,面前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开了。不过没有全开,看过去并没有任何人在那里。
然而下一秒,一股犀利的怪风从里头冲出,让人睁不开眼来,若菜抬手遮住了脸,头发也被卷起。
虽然觉得风是冲着她的方向刮来的,但对她却一丝恶意也无,甚至还有些轻柔,蹭过脸的时候像是被人抚摸了一般,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气息,若菜心里咯噔一声,就听到后头传来制作组的工作人员们的哀嚎声。
“合同!我的合同!!怎么碎了?!”
“导演!危险!!”
“快来扶我啊!不行,要摔下去了!一个两个都快点过来啊啊啊啊啊!!!”
若菜惊慌回头,就见刚刚还颐指气使的导演此刻狼狈地抓着走廊尽头窗台边,满脸的惊恐,她这才意识到风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们。
“虽然有点恶劣但还是忍不住想说声干得漂亮!”野蔷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虎杖和若菜差不多,都没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也就只有对咒术颇有了解的伏黑和野蔷薇反应过来了。
伏黑不说话,单看表情心情并不坏。这点和他的信念是吻合的,面对不同人就该有不同态度,不需要平等,那太圣母。
“嗯嗯,大家做得还不错,值得表扬,就野蔷薇还差了点意思,但现在看来,还不赖嘛。”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四人齐齐回头,就见戴着墨镜的五条悟站在那,满脸笑意。
若菜张了张口,所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下意识低下了头,握紧了手,像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孩子。
“唔,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快点回去吧,本来还想说如果表现得很好的话就奖励你们的,但就结果而言……不合格哦!”
野蔷薇打击很大,虎杖也垂头丧气地,就伏黑还是定定站着。
“这件事情不怪若菜,是我们……”他想要替若菜说什么却对上了五条悟满是打量的注视。
“惠变了很多呢,不过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他笑了笑,才看向那边一身红的若菜,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当然不能乱来,一气之下杀了她什么的他做不了,但别的,他可不会保证哦。
注意到五条悟表情微变,伏黑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虽然戴着墨镜,但他还是从那注视里读出了不容干预和绝对的霸道。
他还能怎么办?
学生们一个接一个走了,惊魂未定的制作组的人员也早就溜得没影了。走道异常安静,五条悟和谁都是一副好脾气的笑着说话,却唯独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实在忍不住,若菜悄悄抬头,却见五条悟早已进去了。
心下难免有些难受,她迈开脚要跟着进去,才发现自己的双脚跟灌了铅似的沉重。
她像只乌龟一般,慢慢的进了门,再轻手轻脚地关门换鞋。平时觉得太长的走廊这时候却感觉一下子走到头了,她尽可能不发出声音,但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却无比折磨。
她应该怎么面对他?
离开玄关,走到客厅和厨房中间的位置,她下意识去搜寻他的身影,瞧见他就坐在开放式厨房外的餐桌旁,每一次他总是满脸期待地坐在那吵着喊着要吃她做的饭菜,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今天的他一句话也没同她说。她不敢奢望能从他那听到一句赞美,只希望他还能够像平时那样笑嘻嘻的就足够了。收起别的心思,她决定主动一些,若是她也一句话不说事情才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五、五条先生,您,您饿了吗?”她想要转移话题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忐忑不安,是因为制作组还是因为他沉默的时候很吓人,她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
没听到他的回复,若菜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咬着唇,努力镇定:“那,那我先去换一身衣服,马上给您做饭。”
没错,就算他不理她,她也得做饭才行,她不能让他饿肚子!
就在她给自己找了借口要遁的时候,身上穿着的一字肩的一边突然碎裂,她惊呼一声连忙抓着衣服,下意识看向那边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五条悟,满眼的惊慌。
她并不知道衣服怎么会这样,她只知道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不能教他看见了,当下扭过头来就要跑,然而刚要动迎面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一瞬间那强烈的男性气息窜入她的鼻腔,刺激了她的神经。
她怔怔地抬起头,却对上了那高大的男人投射而来的热烈注视。
他,他是怎么从那么远的位置瞬间移动到这的?
若菜的脑子不够用了,此时此刻占据她整个大脑的是他那冷漠的俊脸,他好像在生气,但也好像只是在打量她而已。
她抓紧了碎裂的带子,一手护在前胸,整张小脸羞得通红:“五、五条先生,请,请让我去换……”
然而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便抬起手抚向她的脸颊,稍微使力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被他捕捉到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便开始砰砰乱跳,被他触碰的地方更是烧得她生疼。
隔着墨镜,她并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到底如何,但出于求生本能,她觉得此刻的他很危险。
“红色……若菜很喜欢红色吗?”他开口道。
声音听不出是冷是热,但却有股莫名的魔力,让她无法忽视和拒绝。
“我……”她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却感觉身子一轻,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赫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正上方的,正是如一座漆黑的大山般伟岸的五条悟。
他没有戴着眼罩,依稀能够看见底下那双蒙了白雾的璀璨蓝眸,和往日所见的不同,此时那双瞳孔显得有些浑浊,隐约闪着不明红光,令人心底生寒。
在与他平视的那一瞬间若菜停止了思考,刚刚的焦虑荡然无存,她就好像被定住了一般,脑袋一片空白。
接着,她静静地看着他俯下身来,大手一抬,一字肩的另一边应声碎裂,身上一凉,她身上那价值八十万的礼服裙俨然成了一块红色碎布。
接触到偏凉的空气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紧绷着,这才稍稍缓过神来,然而却又要面对那绝对占/有欲的注视。
她颤抖着手捂在前胸,整个人都在发颤,眼眶红了红,咬着唇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他是因为生气才这样的吗?她看不懂,她不懂他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做什么?
五条悟微微眯了眼睛,又往下靠近了些,贴在她脸颊的一侧,他轻轻吹了口气。
“唔。”
若菜觉得又痒又难受,他的脸冰冰凉凉的,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脸贴脸什么的,她完全想不到自己能有一天和他如此亲密,不同于以往的拥抱,这是却却切切的,只有恋人以上才能做的事。
那么接下来……
他嗅着她的气味,一路向下,来到她脖颈的一侧。
感受到温热和湿热的触感,她睁大了眼。
这个人,这个人居然……
她又紧张又害怕,从来没有人这样近距离对她做过这种事,可为什么他那么熟练也那么自在?
轻轻的啃咬教她的身子像是被千万只蚂蚁侵蚀,她轻/喘着气,身子一点点变红变软,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仅仅只是因为他做了这样的事,她就……
“若菜的反应还真是让人愉悦啊,喜欢我这样吗?”埋在她锁骨间的他默然抬起头,嘴角一扬顽劣道。
若菜失神,对上他那双充满玩味的眸子,一瞬间犹如被浇了桶冷水。她不是傻子,就算不看他此刻的表情,就是那句话,他的故意戏弄也已经很明显了。
眼角滑落一颗泪,秀眉微微蹙起,双手死死护在胸前,她咬着唇。
“五条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她沙哑着嗓音问。
“嗯?这样么?”他恶劣地俯身又是一咬,若菜被咬得疼了,忍不住抽吸口气,可他却还是不放过她。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呀?难道这不是你说期待的吗?明明还偷偷买了小雨伞,还是‘小号’的说。”他一手撑起来了些,低眸欣赏着此刻她衣不遍体的样子,满足而愉悦。
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他之前还要那样……一时间委屈和难堪袭上心头,让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我只是在尽一名丈夫的责任罢了,再说,你穿成这样难道不也是在邀请我吗?”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纯真,却让她心痛不已。
怔忡了一会,她放弃了遮蔽胸口,而是抬手捂住了脸,哭得整个人一颤一颤的:“至少,至少不要在这里……求求你。”
“那我可以理解为——”
“去卧室就行了吗?”
五条悟哑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