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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横滨,武装侦探社。
“真的拜托了!”男人恭恭敬敬地鞠着躬,一边是递出去的一沓照片。
“请务必让乱步先生找到我的妻子,她已经失踪了很久了。”
再抬头时,男人已然泪流满面。一旁的中岛敦手忙脚乱地递出纸巾给他擦眼泪,同时也很为难:“乱步先生的话还有别的任务在身,现在这会也不知道在哪……”
悠闲仰躺在沙发上的太宰治捏着照片,晃着腿,一边欣赏世界名画似的鉴赏着照片上的人。
“你确定这个美人就在横滨吗?拥有这样一头漂亮蓝色长发的人,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了呢。”
话是这么说,但太宰治心里想的却是照片全是偷拍来的,还谎称是妻子失踪,谁信?
照片都是经过处理的,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是偷拍的,但还有什么是他这个惯犯不知道的?借位拍几张正面照的就以为能糊弄过去么?另外,还特别指定了乱步,用意也让人好奇。
“太宰,你还有别的任务。”
国木田一把夺过照片,而太宰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一副被抢走了珍宝的绝望姿态。
“国木田君好过分,一定是看不得我和美女关系好才才嫉妒我的对吧对吧你这个小肚鸡肠的坏蛋,太小气的话会肛萎的。”
“什,什么?肛,肛萎??”国木田震惊。
“对对,快点记下来,小气会诱发肛萎~”太宰哄着他写笔记,而国木田真拿着笔记开始记。
“噗,骗你的~”太宰治得意地笑笑。
那头国木田要发作,却发现手里的照片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太宰手里,后者亦正亦邪地笑着,暧/昧不明。
“事关美人的重要大事件我绝对不可能放过,所以我的其他工作就拜托下一任勤劳社长国木田君你啦~”把玩着照片,太宰忽然拽着一旁吃瓜的中岛跑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国木田的咆哮。
到了外头,太宰也不让中岛有发问的余地,而是转向跟着一块出来的委托人,笑嘻嘻地问道:“美人,哦不,这位天使在失踪前住哪呢?”
他刻意表现得吊儿郎当的同时也降低了委托人的戒心,那人也没想到他一上来就这么问,但还是很爽快地说有车可以带他们去。
“这样的美人可不多见,要我见过肯定死也不会忘记的,所以人真的在横滨吗?”坐在车子后排,太宰看着照片痴痴地笑着。
副驾驶上的中岛捂脸道歉:“别看那个人那样,其实很靠谱的。”
委托人:……
为什么有种人要是被他先找回来了就会酿成人间惨案的预感?
……
距离上次一块已经过去了一整个礼拜,而这期间五条悟没有回来过。
听说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出差。这倒是让她有些好奇,从来也没听说教师要去很远的地方出差的,就是调研也太久了吧?而且频率还那么高,那学生们的课业不就要耽误了吗?
说起来,最近那三小只倒是很主动联系她。
line的话是那天吃饭的时候交换的,虽然五条悟表示多此一举但其他人分外坚持,好像是在抗议老师心大不靠谱。
搞得好像她老公会在私底下欺负她似的,她还巴不得老公常回家呢,偶尔被欺负也无所谓啦。
不管怎么说,学生们还是很可爱的。
他们创建了个聊天室,把她拉了进来,当然群里只有他们三个,和五条悟的话还有一个大群,建小群的目的不言而喻。
孩子们每天都会在里头慰问几句,天天打卡的虎杖野蔷薇几乎是在写日记,中午吃了什么也会发上来,两个外向的不必说,就连伏黑也会和她说几句,不过从来是私发的。
虽然只是一些诸如“今天也要保重”这类古板的话,但收到的时候她心里还是甜滋滋的,想着等老公出差回来了一定要多做点好吃的去多看看他们。
午睡起来后,她看了会书,觉得有些无聊便开了电视,恰好切到横滨地方新闻频道。
“今天的港口黑手党大楼外聚集了不少黑衣打扮的黑手党,他们训练有素,整齐划一,这种敏感时期集会难道是有什么紧要大事要发生了吗?”
随着记者解说和镜头的切换,若菜看到了乌压压的一群人。住横滨这么久了她对这里也有一定的了解,也知道这里存在着暗势力,但从来相安无事,寻常百姓只要安分守己就不会有事。
原先她不住这,上一个房子因为和黑手党的据点太近而被她丈夫以不安全为由卖掉了,因为她喜欢横滨他也便在靠近部队驻扎的地方给她又安置了新房。
一直到现在,这里治安都好得很,就连丢东西也不曾有过,不得不说她家老公真的很贴心。
不过说起第一次住的房子,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没住太久她也就没太在意,现在想起来确实是发生了不少怪事。
这时候,手机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低头一看,跳动的“阿娜达”字眼晃了她的眼。
压下满心的喜悦,她平复了心情才按下接听键。
“今天天气真不错呢,若菜没有出去走走吗?”他的声音就跟山泉一样好听,让她让她耳朵痒痒的,麻麻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若菜便解释电视报道的事。
“诶,真是没办法呢,今天这种情况还真是不适合出门呢,那么就在家里乖乖等我回去好了~到时候我也可以带你出去逛逛呀,喜欢的店听说又推出新的甜品了,之后一起去吃吃看。”他愉快道。
若菜一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要回来了吗?”
“当然会回家,不过不是现在啦,工作好忙哒,好辛苦~”那边委屈巴巴的声音听得耳根子软的若菜有些受不了。
“在外面也要好好休息,虽然不知道能做什么,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就好了……”她叹了口气。
“你乖乖在家就好啦,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哦……话虽如此,我还是放心不下你呀~”
五条悟一边吃着路上买来的甜点,明明一点难过的样子也没有,语气却忧心忡忡,一看就是惯犯。
“我在家一个人没事的。”听吧,他老婆就是那么懂事。
五条悟愉快的咬了口软糯的大福,甜腻的口感令他心情放松了不少。
“倒是五条先生您,一个人在外面也要按时吃饭,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听听,这是会怪他不着家的老婆吗?
“嗯嗯,我忙完了一定会回家的!”五条悟笑得灿烂,“我也好想念若菜做的料理哦~到时候我肯定会马上赶回家的!”
“那回来前记得要告诉我!”到时候她要做一桌好吃的!
“那当然啦,我不在家的时候也要想我哦,我这边可是无时不刻都在想念你呢。”说情话他都不用打草稿的,本来这些他都是张口就来的。
若菜听到这乐开了花,心里甜滋滋的。怀着期盼的心情等着不知道何时才能出现的爱人,也是种幸福啊。
她想起了自己在电视剧看的东西,是这个理了!
虽然说她现在还不习惯和这个天降系丈夫相处,但他人很好,她相信自己的婚姻一定会像电视里那样完满的,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让丈夫回到家后感到温馨和幸福。
那样她也会幸福的吧?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五条悟继续吃吃喝喝,并没有因为撒谎产生一点负罪感。
准确来说,他基本什么都能做到,关键看他心情如何,不想敷衍的时候他甚至懒得伪装,但若菜不行,他知道她认真的性子,要敷衍也绝对要把戏演足了。不过三两句博取同情就足够了,到底她心地善良。
说到底“出差”,只不过是他不想回去的一个“借口”罢了。
#2
结束了训练打算回宿舍休息一会的虎杖一个抬头,看到了在屋顶上仰躺着的五条悟。
“老师不回家吗?”
他记得不久前若菜还在群聊里问,等五条悟“出差”回来后,给他们带的便当应该什么菜色好。
某人现在是在屋顶上“出差”吗?
当事人可是一点都没有要回家的意思——大下午的,就见闲着没事做、本该回家的人却躺在屋顶睡大觉,在家里睡难道不香吗?
听到底下学生的呼唤,五条悟这才悠悠转醒,翻了个身然后坐了起来,稍稍扯了扯眼罩,俯视着底下的虎杖。
“下午好啊,悠仁~”
“现在不是悠闲打招呼的时候吧,老师?”虎杖翻出了聊天内容,满脸羡慕,“师母每天都在群里分享自己做的美食耶,你怎么可以在这里睡大觉?”
“哈啊,一看就知道是不懂成年人的辛苦。”
五条悟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满脸慵懒:“悠仁,你还不到年纪呢,怎么可能明白已婚人士的生活有多枯燥拘束。”
“也差不多过腻了这种扮家家的生活了,偶尔找回点单身乐子也是必要的。”抱怨一般说完后他又躺了下去,一动不动,戴着眼罩也不知道睡没睡。
虎杖在底下被自家老师一番话堵的不知如何作答,再想想群里头若菜干劲十足的表现,忽然很是心疼。
“那老师是不打算回家了吗?”虎杖又问。
五条悟没回答,像是睡着了。
得不到回复的虎杖跳了上去,在老师身边落座。忍不住抬头眺望碧蓝色的天空,天气确实很好。
微风轻拂,两人的衣服头发被吹得沙沙作响。
“老师和若菜师母之前还有别的关系吧?”虎杖扭头,忽然问。
五条悟还是没有反应,心里却是一动,有些时候还真不能小看那些平日里看着纯真直率的人,若菜也是,他这个徒弟也是,总能在某些时候一怔见血,让人心情微妙。
“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若菜师母有点可怜。”虎杖又道,他看人一向凭感觉,直觉上若菜就是个很善良、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保护的人。
本以为五条悟还要继续装睡,然而这回他终于是有了点反应,就见他侧了个身,稍稍偏头,那样子应该是在看人。
“悠仁说这些话是出于真情实意呢,还是掺杂了别的什么私心?”他的口吻依旧轻浮,但却让虎杖听出了一丝异样。
别的私心?他指的是什么?不知为何虎杖却联想到了体内的宿傩,再加上上次五条悟还鼓励那样危险的宿傩在身为普通人的若菜面前现身……怎么想都很不可思议。
难道……
“不用特地说出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那是个禁忌。”就好像洞察了他的内心一般,五条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诶?”虎杖震惊,心下一颤。
就见五条悟坐了起来,稍稍调整了下有些歪掉的眼罩:“这样,在说其他的事情以前,悠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回答让我满意了就跟你讲个故事好了。”
虽然很扯但虎杖还是正襟危坐,立马严肃点头。
“第一,把那天宿傩的事完整告诉我。”他又伸出一根手指来,“第二,喜欢红色还是蓝色?唔,就是你师母现在头发的那个蓝色。”
第一个可以理解,第二个是什么问题?虎杖一头雾水,但还是实话实说。
那日去接若菜的时候体内一直没有动静的宿傩罕见的有了反应,而且在他和师母接触的过程中宿傩的反应越来越剧烈,甚至主动要求要出来。具体原因他也不知道,问宿傩是不可能的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最讨厌被人摆布。
他的回答五条悟也不意外,当下便要他回答第二个问题。
“师母头发的那种蓝色吗?”虎杖回忆了一下,“感觉那个颜色的头发并不多见,很漂亮……”
“对吧对吧,我也比较喜欢若菜的这个发色。”
此时的虎杖并没有意识到五条悟表达方式有歧义。
“总觉得……”脑袋里一闪而过几个画面,虎杖忽然有些恍惚,便脱口而出,“红色的头发,好像更加适合。”
上一秒还笑嘻嘻的五条悟听了这话嘴角的笑意一僵,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笑得越发灿烂。
“悠仁的回答不太让我满意,但我觉得应该是被某些不可抗因素干扰了才对,所以这次我就原谅你好了。”五条悟嘴角一扬,“记住了,蓝色才是你们喜欢的若菜哦。”
红色,不会是若菜,也不能是若菜。
虎杖回过神来,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看老师的表现有点莫名其妙。五条悟不给他回忆的时间,便把要说的话继续说下去。
“在很久以前,应该是千年前左右,有一个咒力很强大的咒术师,大概是那个时候最强大的人吧,但他的成名绝不是因为作为一名替人除咒的咒术师,”五条悟摸着下巴,“他嗜杀成性,善恶不分,想杀戮就杀戮,一切仅凭喜好。”
虎杖瞳孔一缩,脸色有些苍白,而五条悟看出他猜到是谁,便打了个响指,指了指他:“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
揪着衣服,虎杖皱眉听他继续往下说。
“尤其喜欢对女人孩子这一类弱势群体下手,可以说是很没有下限,但即便如此,千年前还是有个例外。”五条悟顿顿,啧啧称奇,“我也想不通,像这样一个变/态,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容忍有情人一类的存在的。”
听到这,虎杖脑海里又闪过刚刚那几个画面,而这一次稍微清晰了些,能够看到一名身着华美和服的贵族女性坐在大广间内,奇怪的是,面貌是模糊的,而最吸引人的,当属那一头如血般鲜艳的红发……
一种不好的预感盘踞在胸口,虎杖蓦地一震,看向老师时,却发现对方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似乎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下。
“是不是情人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期间应该是经历了变故所以没有确立夫妻关系,男的一方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女方似乎因为偏执和怨念化成了诅咒,也就是说……”
“此后困扰了咒术师百年之久的两个顶级怪物就此产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