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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入座后,便与元成策谈儒家学说,韩非本就是儒家荀子最出色的学生,其对儒学的理解当然是元成望尘莫及的。
但是,元成虽然只是半吊子的存在,但后世的所见所闻却是韩非等人难以想象的,所以,与韩非谈古论今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特别是谈论法家思想的时候,元成更是口若悬河,高谈阔论,后世的法家思想更是让韩非豁然开朗,与元成一见如故,视为知己!
一旁的紫女和弄玉听着两人谈而论道,也不觉得无趣,反而受益良多。
元成与韩非相谈甚欢,直到夜晚降临,张良与相国张开地来访。
韩非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开始自己的布局与挑战。
紫女去招待贵客去了,雅间内只剩下元成与坐立许久的弄玉。
元成再次开启“真实之眼”看去。
26点友好度了。
也不枉费自己费了这么多口舌。
果然,神秘的、有才华的美男子,的确更加容易吸引美女的注意和好感,特别是有意为之的时候。
不过,今天竟然见到了韩非,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弄玉清新淡雅的坐立在琴桌前,雪白纤细的十指缓缓波动琴弦,一首和风淡荡,万物知春的名曲《阳春白雪》弹奏而出。
其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让人心旷神怡,不由自得的沉浸其中,心情也随着舒坦起来,心中的烦恼被忘却,只有耳中的仙乐环绕,久久难以散去。
嗯!
以上都是元成瞎编的。
元成其实并不懂音律,更加欣赏不了那些所谓的高雅音乐。
《阳春白雪》虽然是琵琶名曲,弄玉用琴进行演奏似乎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可惜啊!
只是对牛弹琴而已。
元成不仅仅不懂音律,而且还是俗人一个,不懂但是反而喜欢。
非常喜欢听,特别是班得瑞的纯音乐,还有各种不错的武侠背景音乐。比如他比较喜欢的《天地孤影任我行》和《挚爱》。
不过,两者之间其实是有极大的区别的。具体区别在哪里,元成也说不上来。
曲毕,弄玉皱着眉头,看着装作是入迷的元成,不悦道:“弄玉琴艺不精,让公子见笑了。”
看着元成那难以入定的神色,难道我的琴艺真的如此不堪入耳吗?
见美人不悦,元成起身抱歉行礼道:“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对音律实属一窍不通,却不懂装懂,真是贻笑大方了。还请姑娘见谅。”
不懂音律?
弄玉一时很难相信。
儒家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正传六艺彰显天地,师法自然,是每个儒家弟子都必须掌握的本领。
但现在,元成却告诉她不会乐艺?
弄玉:“难怪公子说自己不是儒家弟子,不过既然如此,公子为何指名道姓的要听我弹琴呢?”
这不是在消遣人吗?还是说富家公子就是如此任性吗?
元成道:“我的确是仰慕姑娘才情,才特来拜访。我虽然不懂音律,但是一直很感兴趣,只是以前一直缺少机会和时间去认真学习,也缺少一位像姑娘的老师。”
“所以,在下今天也是特来拜师的,希望姑娘可以教导一些琴艺乐器。”
弄玉微张小嘴,异常的惊讶,有些难以置信。
但更多的是不信!
这世界竟然有如此妙人?
为了学琴,竟然来到风月场所里拜师学艺?
你到底有何目的呢?
弄玉道:“公子说笑了!公子乃富家子弟,想必家中并不缺少琴师,又何必来紫兰轩消遣弄玉呢。”
元成笑而不语,斜靠在酒榻上,看着弄玉那双平静时如脉脉秋水的眼眸。
直到她有些举足无措,有些含羞恼怒后。
这才问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弄玉姑娘愿不愿给予在下一个学琴的机会呢。”
弄玉被弄懵了,也被对方那火热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更加不知如何去回复。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向自己表达爱慕之意。
就在弄玉不知如何处置时,一道充满诱惑的女声传来。
“元公子还真是别有用心啊!来我紫兰轩,竟然是想拐走我这里的璀璨明珠。”
紫女边说边走入房间,身旁则是对自己挤眉弄眼的韩非和一脸冷峻的卫庄。
几人互相介绍之后,
韩非笑道:“我说呢,元兄今天与我交谈甚欢,却不知为何时而走神,原来是心思在弄玉姑娘那里,不过,元兄如此唐突佳人,不怕适得其反,惹得佳人厌恶吗?”
元成道:“怕!但是,在下认为有些事情,其实勇敢的说出来较好,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动心过,而且就算被弄玉姑娘拒绝,我也是不会轻易放弃,喜欢就去争取,决定权在自己手中。”
“就好比韩兄,你身为韩国九公子,如果真的想要改变一些什么,那就得趁早准备了,有的时候,时间是不等人的。”
韩非眼睛一眯,笑道:“元兄说的对,不过,你就此转移话题,是不是心虚了。”
紫女与卫庄一旁对视一眼,两人心思互相转动,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紫女笑道:“既然元公子想要学琴,我紫兰轩是做生意的地方,没有道理拒绝。”
“弄玉虽然可以教导公子,但是,来我紫兰轩听琴的达官贵人极多,许多都是冲着弄玉而来,如此一来,弄玉能教导公子的时间,估计会极少,到时候也请见谅了!”
元成道:“小事!那我便常住紫兰轩了,到时候就叨扰紫女姑娘和弄玉姑娘了。”
紫女笑道:“只要公子交得起房租就行。”
元成开怀笑道:“紫女姑娘大可放心了,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而且,有韩兄在此,就算我没钱了,韩兄也不会弃我而不顾吧!”
韩非笑而不语,其心中心思又有几人能猜透呢。
紫女问道:“另外,小女子好奇的问一句,公子是归元帝国中人,此刻虽身处新郑,但终归是要回去的,不知公子准备待多久!我也好做好安排。”
元成右手食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平静的说出一句让在场中人闻之大变的惊人之语。
“也许是三五个月,也许是一二年!直到韩国国灭。”
卫庄转身瞟了眼元成,冷冷的说道:“元兄何出此言?”
元成举起酒杯,说道:“卫庄兄是鬼谷传人,其才学惊艳众人,对天下大事了然于胸,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韩非面色平静的说道:“元兄似乎很有信心,笃定归元帝国必灭韩。”
元成道:“那是当然!就好比韩兄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韩国的未来一样。”
越有本身的人,往往越是自信。
而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信,也将一事无成。
韩非很自信,卫庄也很自信。
他们都相信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韩国的局势,使韩国重新强大起来。
但,旁观者清!
元成是不信的。
韩非道:“元兄是归元帝国中人,所以相信自己的国度很正常,但是,韩非却有不同的见解。”
元成:“哦?韩兄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韩非收敛情绪,认真的说道:“自周平王动迁洛邑伊始,天下诸侯间攻伐不断,战火已持续了五百余年,战争结束,现已是大势所趋;”
“当今天下,归元帝国强而六国弱;归元帝国确是最有希望结束战火的国家;六国之中又以韩最弱,且韩临近归元帝国无险可依,归元帝国率先灭韩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昔日蔡国为楚国附庸,蔡昭侯朝见楚王,却被诬陷囚禁三年之久,释放之后,蔡昭侯游说吴王阖闾攻打楚国;在柏举大败楚军,吴军随后攻破郢都,楚国几乎灭亡。”
“而今,韩侍归元帝国久矣,出则为扞蔽,入则为席荐;归元帝国若灭韩,则失大义在先。”
“纵使归元帝国以刀兵一统六国,设为郡县;然归元帝国已失大义在先,据时六国民心难附,仍以六国自居,归元帝国要如何长治久安?”
“铢两尚可移千钧之重,韩国虽小,却也是制衡七国平衡的,关键一环。”
元成道:“初步一听,韩兄所言似乎有些道理,但是,仔细一分析,却是站不住脚的。”
韩非道:“是吗?韩非愿闻其详!”
元成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周之后,这天下、这乱世终究是要一统了。对于这一点,在下也非常赞同韩兄所言。”
“而当今七国之中,归元帝国国力最强,兵峰最利,当今王上雄才大略誓要一统天下,而六国不合,则难以抵挡。”
“但当今天下,六国彼此失信,在难以齐心齐力,最终只会被逐个击破。而韩国首当其冲。”
“若归元帝国灭韩,韩国必亡。至于韩兄所说的大义?却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春秋无义战,战国无君子,何来的天下大义?而如今,常年战乱,七国百姓苦不堪言,都想要安居乐业,但只要七国未统,战乱便不会结束。”
“现如今,民心所向,如果归元帝国灭韩进而一统天下,韩兄认为,这对于天下的百姓来说,是好还是坏呢?”
闻言,在场众人都沉思不语。
弄玉反驳道:“但灭六国的过程中,又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呢?现如今,七国停战,百姓安好,为何还要动战?”
元成摇头道:“天下一统是大势,谁也阻挡不了,而且,长疼不如短痛,一统天下的过程中可能会死很多人,但是,不经历痛苦,如何会珍惜来之不易的统一。”
卫庄道:“灭六国而一统天下,但六国统治本国多年,早已深入人心,六国易灭,民心难附。”
“归元帝国就算强行一统天下,但六国却不甘心国灭,只会转入暗中,侍机而动。到时候,待归元帝国内部出现异变,这个天下,又将风云再起。”
真是一针见血啊!卫庄、韩非等俊杰,真是不简单啊!
历史上,秦灭六国后,的确出现了各种问题,特别是秦王一死,天下就陷入了乱世,六国开始复辟,迎来了楚汉争霸。
对于这个问题,元成心中早有腹案。
元成回道:“六国民心!韩兄和卫庄兄指的只能说是六国贵族之心吧!他们是他们,百姓是百姓,百姓愚昧,但也朴实,一身所求也不过是‘国泰民安,安居乐业’八个字而已。”
“所以,只要帝国能给予百姓想要的,他们如何不能归心。”
“至于六国贵族,这是一块顽疾,只能刮骨疗伤,但只要天下百姓民意归附,六国贵族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紫女称赞道:“公子真乃奇才也,一番惊世之言,真是令小女子刮目相看了。”
元成笑道:“一方妄言罢了,其实韩兄和卫庄兄,包括紫女姑娘,心里都很清楚韩国目前的局势,只不过是心有不甘,不甘心自己的国家走向灭亡。”
“你们都想改变这一切,竟然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那么,为什么不是韩国一统天下呢?想必韩兄、卫庄兄和紫女姑娘都是如此想的吧!”
卫庄冷傲道:“是又如何!”
就算韩国懦弱不堪,只能在七国的夹缝中求生存,就算它有再多的不好,它毕竟是自己的国家,韩非、卫庄等人,依旧愿意为之付出。
特别是韩非,这个在原剧情曾经大言不惭的说道七国的天下他要九十九的男人,其野心之大可想而知。卫庄也是被他的魄力和野心所打动,才同意加盟流沙组织,一起为实现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但野心只是野心,想要获得什么,光靠野心是不够的。
元成:“天下?呵呵,既然几位都有如此野心,那么,几位有兴趣与在下立一个赌约嘛?”
韩非顿时有了兴趣,问道:“赌约?赌什么?”
元成道:“就赌你们能不能实现自身的抱负,能不能彻底的改变韩国,使其挡住归元帝国的入侵。”
“如果三年内,韩国未灭则算你们赢了。”
“至于赌注?便是一个约定。”
“不管谁输谁赢,输的一方无条件的完成赢家提出的要求。”
“你们谁愿意与我一赌呢?”
韩非玩世不恭的说道:“这个赌约,似乎并不公平,归元帝国势大,元兄牢牢的占据了优势,可对我们来说,就非常的不利了,不过,这个赌约,韩非还是接了。”
公平,世间本就无绝对公平的事。
如果自己真的无法改变什么的话,此生又有何意义呢。
卫庄轻声道:“有趣!有趣,我平生不喜赌约,不过,今天便破例一次,我也接了。”
紫女捂着小嘴,轻笑道:“小女子虽是一介女流,但也愿意一试,这个赌约,紫女也接下了。”
口头之约!愿赌服输?不知道以后又会发生怎样的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