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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卫觊大声嚷嚷着,被这样一群莺莺燕燕团团围绕,一种危机感立时浮上心头。
“大哥别怕!她们又不会吃了你!”卫宁嘿嘿笑道。
嫂子李茹除了行事风格不按常理之外,很可能还有一点病娇属性,卫觊这么刚正不阿从不低头的人,在家里却总是每每不敢抬头。
“我有什么可怕的?”卫觊死鸭子嘴硬,坚定地维护着自己的男子气概,一本正经的训斥道:“倒是你,放着天赐的诗才不去钻研,尽唱些yin词滥调!”
“大哥你就别说这些了,我的那个象棋小神童魏然怎么样了,再过3天可就要开赛了,能不能捞的出来?”
“这个案子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魏然昨天夜里很可能去过城东的案发现场,而且还有人证,但是让他解释为什么去城东,他又含糊其辞,不能言说。这样的证词对他很不利,如果不能解释入夜时分他去城东做什么,最终很可能被定罪,即便是我也不能挽救。你向来早慧,想必我不明说你也能明白,这桩案子的背后矛头恐怕直指你我两兄弟。”
卫觊无心享受按摩,两条卧蚕眉愣是拧成了毛毛虫。
河东郡想要把卫家踩下去的有不少,但是真有这个本事的屈指可数,闻喜县的裴氏?杨县的杨氏?
安邑县衙。
县衙外宅是办公所在,正中公堂,县令的书房。东轴是县丞署,主管文书档案、仓库粮马、征税等。西轴是县尉署,主管掌治安、捕盗、军器、监牢之事。
内宅则是县令的私人院落,由县令安排,供他一家子人起居生活。
宅子里一间房内,鲁亨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对席而坐。
“裴公子请满饮此杯!”鲁亨举杯相邀,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总算要攀上高枝了!
他面前这个年轻人叫裴潜,乃是当朝尚书令裴茂的第二个儿子。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只要把这位爷伺候好,日后还不是青云直上?
裴潜把酒杯微微一倾,算是回礼,直奔主题道:“鲁大人,此事可办妥?”
“裴公子想必对卫觊也有所耳闻,有他在,哪有一件事是能轻松办成的?不过裴公子行事向来滴水不漏,岂是一个卫觊所能敌的?大不了跟他周旋个一二日,他拿不出证据,也不能一直阻挠下去。”
裴潜闻言十分开心,在河东郡年轻一辈中,他自认为只有一个敌手,那便是卫觊。若今番能胜过卫觊,必能在河东独占鳌头。
一杯下肚,面色微醺,胜券在握的笑道:“料他再有本事也脱不了我的掌心。”
鲁亨亲自将酒杯满上,一脸好奇的问道:“下官想破头也猜不出来,脚长在魏然身上,公子到底是怎么让他出现在案发地的呢?”
“你真想知道?”
“说实话,若是不能解惑,下官晚上睡觉怕是都睡不安稳。”
“哈哈,告诉你也无妨!卫觊的那个堂弟不是写得一手楷书吗?这种字虽然看起来工整,但也极为容易模仿,我便是模仿他的字迹把魏然约出来的。最后还留言让他把字条烧掉,可谓是死无对证。”
鲁亨想了一会儿,伸出大拇指称赞道:“高,裴公子实在是高!怪不得魏然在公堂上支支吾吾不能作答,恐怕此时他还以为是卫宁那小子约他出来的!”
“下午继续审问,最好是上刑!若那小子熬刑不过,把卫家咬出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一石二鸟。若那小子是个硬骨头,咬死不肯说,也无妨。魏然一死,魏宝仁必定疏远卫家,也算是废了卫觊的一条臂膀!”
裴潜再饮一杯,呵呵冷笑。这个象棋可是个好东西,卫家最近正风生水起办象棋比赛,若真让卫觊弄成了,他必然成海内名士。
这是裴潜不能接受的,而且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收服魏家,把象棋纳为己有了!
卫家,东花厅。
“大哥,你要换个思路,不要顺着敌人给你安排的思路想,他们让你看到的必然是希望你看到的,顺着他们的思路就掉进陷阱了!要想顺利破解这个案子,洗脱魏然的冤屈,必须换一个想法,换一条途径!”
“什么意思?”卫觊无意识的吃下一颗红枣,喝下一口蜜水,果真是不懂享受的人啊!
“这个案子为什么会有一个人证,还看到了魏然的身影?说明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敌人有意安排的,靠人证破案死路一条。既然魏然没有杀人,那么物证必然是对我们有利的。”
什么人证物证的,这个时代还没有形成侦探思维,审案审案不就是提审案犯吗?讯问、用刑,这就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案方法。
“什么物证,你能不能细说一下?”卫觊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比如杀人用的武器,刀、剑、匕首、斧头,每一种杀人武器造成的伤口肯定都是不一样的。我们可以通过伤口的宽窄、深浅,以及形状来判断。”
“比如伤口,全身一处致命伤还是多处致命伤,还有伤口出现的位置,可以判断死者死于正面搏斗还是背后偷袭。这些大哥都仔细检查过吗?”
卫觊点点头,回想了一下,现学现卖道:“死者全身只有一处伤口,在颈部,伤口很窄,应该是剑或者匕首。”
“那有没有量死者的身高?”
“高矮也需要量?”卫觊惊了个呆,突然发现自己当了这么久的县丞,破了不少案件,怎么一下子啥都不会?
“当然!”
“量是没量,大约7尺吧。”
卫宁哈哈一笑:“这么说来,魏然的罪名已经洗脱了!”
“洗脱了?”卫觊惊了一个底朝天,这就洗脱了?怎么洗脱的,我怎么完全没明白呢?
“大哥请想一想,魏然身高6尺5分,他比死者几乎矮了一个头,是怎么刺到死者脖子的呢?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死者蹲着,魏然站着。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死者看到剑或匕首迎面刺来,必然要伸手去挡,两臂不可能没有伤痕。于是只剩下唯一一种情况,就是魏然从背后偷袭,可是在偷袭的情况下,匕首应该是横着脖子割的,伤口会呈一条横线。就算刺,伤口也会出现在背后。”
卫觊的眼睛越瞪越大,身子都不自觉从椅子上挺了起来,震惊溢于言表,“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就好奇了,想要直接刺到死者的脖子,身高得有9尺吧!难道这个死者是被一个9尺高的人杀的?”
“9尺高只是其中一个情况,我更倾向于另外一种情况,熟人作案!死者是坐着的,杀他的是一个和他相熟的人,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抬手一剑,他根本来不及防备。”
卫觊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卫宁,难怪这家伙在他回家的时候还能轻松的唱歌呢?原来心中早有准备。
“大哥,这下子可以放心了吧!我这侍女的按摩手法怎么样,是不是比嫂子好多了?”
“嗯……不错……”
卫觊正想说话,突然感觉室内一凉,本能的一回头,门外一张黑脸……
卫宁心下嘿嘿,偷偷念道:“阿弥陀佛!大哥你自求多福吧!别怪兄弟不是人,只怪嫂子太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