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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乔摇了摇手中的香槟，“滇系的那杯羹怕是尝不到了，他们本来就没有明显的派系之分，不然这么久的安稳，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你很自信，显然，一切也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我自信的是你没钱。”
“……”
再次轻抿香槟，“一直以来的桂系，在财政方面怕是没什么建树吧。”
“你还知道什么？”沈陆章心情好像不错，语气轻快了不少。
“唐企图任用亲信，排除异己，最晚一年，局势就会从拥唐变成倒唐。”
”你觉得会是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最爱独善其身的那位，他在滇军中的威望和驭下手段是其他人所不能及的，也是你今晚冒险见的那位。”何乔庆幸，还好历史没挂科。
“沈太太倒什么都敢说。”一个身着军服的年轻男子朝何乔沈陆章二人缓缓走进，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一抹优雅的笑。
沈陆章举杯相迎，“总指挥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
走出新曼厅，一丝凉意携北风袭来，何乔不禁打了个寒噤。
旁边的沈陆章侧眸睨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迈着长腿径直朝轿车走去。
何乔撇撇嘴，看什么看，个高了不起啊！
“他心态变了。”王川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你又懂了。”何乔没好气道，“要不是你说这段对整体剧情很重要，我才不会放着好觉不睡和他一起来这中地方应酬。”
“下一个剧情依旧重要。”
“什么时候？”
“现在。”
“我靠？”
“救他。”
“我靠！”定睛一看，沈陆章的背部被一束红色激光瞄准，下一秒就是一个子弹穿堂。
何乔来不及多想，快步冲上前挡在沈陆章身后。
“啪——！”一声枪响过后，何乔应声倒地。
沈陆章霍然转身，待看清那个瘫倒在地浑身是血的人是何乔之后，眼珠越瞪越大……
后背刚挨了一枪的何乔意识恍惚，只隐约感觉到，一个人将她火速抱起，颤抖地比她还厉害。
暮色沉沉，檀香盘旋。
沈陆章负手立在床边，目光从昏迷的何乔身上收回，一瞬间变得冰冷，“查到了？”
“在总指挥的帮助下，现已查清，袭击人叫赵里，幕主使是沈鸿因。”
“带我去见赵里。”
“是。”
二人离开后，不到片刻，屋内再次有了动静。
“他心疼你了。”王川似是候了多时，语气有些急促。
何乔缓缓睁眼，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嘴唇，“拜托你王大公子，下次能不能提早打声招呼？”
“还好你反应快。”
“这段剧情的目的是什么？”
“我和他的关系还没熟到可以为他舍身挡子弹的地步，无事献殷勤，倒显得我另有所图，他对我一定会更加防备。”
“果真聪明。”
“让他对我起疑心，为什么？”
……
牢内，
沈陆章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看一眼十字柱上捆着的赵里，冷冷道：“枪法谁教你的？”
不见赵里回话，沈陆章放下二郎腿站起身，来到刑具桌前一个一个拿起来把玩，背对着赵里冷哼一声，“他怕是没有教你，枪杆要么对准目标，要么对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