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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涵离开两日后,瑞木从沉睡中醒来,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悠长悲惨,却还有点温暖的梦。
眼前陌生的房顶叫他迷茫,他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是哪?我不是在……”
在干什么?好像忘记了。
瑞木捂着脑袋,他的记忆里仿佛出现了一个陌生却熟悉的人,那是一个女子,娇柔温弱,肤色如雪,缺看不清容貌。
“姐姐!”蓦地,他的嘴里蹦出来这两个字,眼前仿佛有一片迷雾,看什么都不真切。
这时,赵儒生来到房间里扶着即将跌倒的瑞木问道:“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谢谢……”
瑞木看着赵儒生笑了笑,也就是这个时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之前的一切浮现在眼前。
良久,瑞木在赵儒生的搀扶下坐在凳子上,他的脸苍白如雪。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救下的小男孩竟然不是人,而且差点杀了他。
赵儒生看他恢复的差不多告诉了刘子涵说的关于厉鬼的事情:“你要去哪?”
瑞木没有回答,他还在回味赵儒生的话,厉鬼、厉鬼、厉鬼……
“真的有厉鬼吗?”
“你经历过应该相信,可我宁愿不去相信,乱世我做了黑大夫,可如果是鬼世我连活着都做不到,那种能力人类没有办法抵抗。”
赵儒生开始收拾东西。
瑞木看着他有些木讷地问:“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她,只有她能保护我们,也许她有着活下去的方法。”
瑞木沉默了,他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刘子涵,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个仅用容貌就让他心动、被他说成毒女人、却又在最后救了他给了他希望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你知道她在哪吗?”
赵儒生已经收拾好东西,放在一个包袱里面:“南阳郡有三个家族,商权刘家、军权李家、政权司马家。刘家有一女,名曰子涵,是唯一一个被排斥在权力之争外面的女子,几年前去了莲花村,那里一片繁荣。”
说着他拿出一纸书信:“前些日子,刘家掌权人刘星天也就是刘子涵的大哥对她下了必杀令,一伙马贼为了赏金进入莲花村,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就连莲花村的村民也没有一个人活着,有人进去看了,没有一具尸体,只剩下残垣断壁。”
紧接着是第二封书信,那上面印着山河花纹,瑞木认得出来这是江湖上一个名为‘山河道’情报组织的专用书信,用来告知江湖人士一些趣闻轶事:“七日前,一个红衣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打劫了数十个作恶多端的帮派,有人跟着她们进入萱花城到现在没有出来,山河道派了一个大宗师进去,没有出来,而且至今萱花城内没有一个人出来过,除了那两个人。”
赵儒生最后说了一句“我要去南阳城,你来吗?”便离开了。
瑞木静静地坐着,心中五味杂陈。
“到底,该不该去,我对她是什么感情?”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昏暗的天空飘下细丝毛雨,最终他也没有走上前往南阳的路。
“我要去找我妹妹,对不起,只要找到我妹妹我就去找你,一定去。”
忍着悲痛,忍着心伤,瑞木踏上寻找妹妹的旅途。
这些,刘子涵通通不知道,即不知道赵儒生的到来,也不知道瑞木的感情。
现在的她还和厉冰走在去南阳城的路上,两边的行人渐渐多起来,这是步入了官道,这个时候她的美貌也彻底体现了出来。
有骑马的旅者,路过她身边放慢了速度,行路的商人想着凑上来,赶考的书生也频频侧目,更有江湖游子吹着欢快的口哨,谈论着谁能上去搭个话。
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好事之人,他们说着污言秽语,音量放的极高且不加隐藏。
“姐姐他们是在说我们吗?”厉冰疑问道。
“也许吧!”刘子涵并不在意这些言语,她要是在乎也活不到现在,只是抑郁就抑郁死了。
“别管他们了,我们就要到了,还有两个村庄就是南阳城了。”
刘子涵对南阳城周围不可谓不熟悉,那个时候她经常来周边游乐玩耍。
厉冰听姐姐的话没有乱动,可有的人却没有听到。
马车上的富家子弟看着刘子涵眼睛冒光,他从未见过如此有气质的人,男人的虚荣心牵引着他让他表现自己,这样才显得高大。
所以他下了马车,长剑在侧,横眉剑目凝视前方。
“几位也不是无名之辈,在人家背后说坏话不觉得有辱斯文吗,还不快快住口!”
那两个彪形大汉笑得刚加狂妄:“哈哈哈哈哈,小子你毛长齐了吗就学人家打抱不平?”
“就是,你算是老几也敢在爷爷面前如此说话,还不快快滚去。”
公子哥被这样说道自是火气上冲,但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还是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两位就当给我林学一个面子,莫要再说了可好?”
他自报家门,也想着别人能有点眼色,可他始终是高看了林家,小看了江湖人士。
“你在威胁我们,你算哪根葱也敢在爷爷面前耍,看招。”
彪形汉子一掌推出,掌风瑟瑟,似有猛虎杂音,其威势如破竹。
公子哥冷哼一声,也是一掌打出,但威势小了很多:“哼,给脸不要脸,休怪我不客气,七绝掌。”
两掌相对,激起一阵烟尘,树叶飘散,竟然没有一片落到刘子涵两人身周。
可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一幕,他们的焦点都在这两人身上,高手对决不多见,但是小打小闹也别有风味。
另外一个彪形大汉,没有出手,而是对着刘子涵吹口哨,说些没用的屁话。
刘子涵没空搭理他,身为一个拥有现代人记忆的特殊重生者,对与这些老掉牙的桥段几乎免疫,看到这场景她很想笑,很想讥讽他们。
老娘不吃你们这套,省省吧!
那彪形大汉看不为所动的刘子涵也没有了兴趣,他们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说她也只是找点乐子,但现在人家理都不理你,再这样下去也只是自讨没趣。
他对着那个跟公子哥打的人说道:“别玩了,走了,没意思。”
“嘿嘿嘿,得嘞,这娃娃太弱了,我都懒得玩下去。”说完他双手一震,快速离开,本身就不厉害的公子哥直接倒飞出去,摔掉两颗白牙。
这次算是脸面尽失!
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又跑到刘子涵面前“邀功”:姑娘莫要听他们胡言乱语!
厉冰一路上也跟着刘子涵学了很多,算是有一点小小的现代思想,只见他呆萌的说道:“姐姐,这人好傻,自己去打架还打不赢,打不赢也就算了竟然还跑过来,他不嫌丢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