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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晗脑子昏昏沉沉的，少年清冽的声音，传出来，她有些意外的抬头。
他真的，去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叶舒晗率先移开视线。
她不知道，顾北迟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是生气吧！
气她不知好歹。
也不对。
少年黑沉沉的眸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本来就不舒服的头，更疼了。
顾北迟说完，教导主任第一个鼓掌。
叶舒晗接着。
她承认，顾北迟说的很好，真的很好。
就好像，一个人在国外，待过很久很久一样。
英语组的老师也开始鼓掌。
就连心里有些害怕他的学生，也开始了。
他们今天，好像看到了和传言不一样的顾大佬。
传言里，除了打架斗殴外，样样不行的顾大佬，在他们心中的形象破裂了一分。
英语这样流利，叫不行。
那他们算什么。
传闻也只是传闻，并不是亲眼所见。
很多时候。
亲眼所见比传闻更让人信服。
而且，他们也没有看到过，顾北迟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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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叶舒晗时不时的关注着手腕上的电子表。
粉色的腕带褪去原本的颜色，有些发灰，很老旧的款式。
还有不少人还没有开始，叶舒晗头疼的揉揉眉心。
时间快到了。
趁人不注意，叶舒晗溜了出去。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顾北迟，随后也消失不见。
从办公室出来，叶舒晗有些疲惫，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以生病的理由请假了。
要不是她的成绩摆在那里。
估计巫婆得发火了吧！
叶舒晗消失在楼梯转角，为了方便，教室和老师办公室在同一层楼。
顾北迟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趴在走廊栏杆上。
过了一会儿，叶舒晗从教学楼走出来，出现在视线中。
直到人消失，顾北迟手指在裤子口袋掏了一会儿。
什么也没有摸到。
啧。
忘了，已经开始戒了。
过了一会儿，顾北迟沿着叶舒晗离开的方向，跟了出去。
两人保持着一段距离，叶舒晗把请假条交给门卫大爷，信步离开。
顾北迟撇嘴，离开了。
叶舒晗回头看了一眼，心下一松。
她还真怕顾北迟会一直跟着。
叶舒晗手指划过小巷的围墙，虚浮着脚步继续向前走。
七拐八绕间，叶舒晗停在小巷尽头。
里面，站着一个少年。
白色长袖衬衫，黑色西裤，背对着叶舒晗。
叶舒晗吸口气，缓步走过去。
“给你。”
听到声音，少年回头，过长的刘海遮住眉毛，墨黑色的头发，盖住耳朵。
叶清然，这个傻逼。
“啧，你来的可真慢。”
叶清然走过来，一把抢走叶舒晗手上的塑料袋，随手塞进右手提着的书包里。
“你为什么这么天真呢？”
叶舒晗脑子有些晕，抬眸，望着叶清然恶劣的眼神。
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我只是不想和你们家扯上太大的关系而已。”
“虚伪。”
叶舒晗闭眼，脑袋一阵眩晕，带来不适。
“你妈也是这个样子勾搭上我爸的吧！”
叶舒晗靠着围墙，缓解身体带来的不适。
叶清然不是第一次说这个，她已经不想去反驳了。
没意思。
“唉，舒晗妹妹，你妈可是很稀罕我家呢。”
说完，叶清然迈着步子离开了。
叶舒晗骂了一句，傻逼。
顺着墙，蹲了下去。
好难受。
良久，太阳光被人挡住，眼前落下阴影。
叶舒晗抬头。
少年鸦青色的睫羽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修长的手指曲起，伸出来。
“起来。”
少年清冽的声音传进耳朵，叶舒晗心里无端的生出几分委屈。
“起不来，腿麻了。”
顾北迟犹豫了一下，避开不必要的肢体接触，扶住叶舒晗的手肘，手上微微用力。
叶舒晗很轻，真的很轻。
“走吧，送你去医院。”
叶舒晗摇头。
“不想去，不想打针，不想吃药。”
顾北迟凝眸，对上叶舒晗带着泪花的眼眸。
心里一突。
脑子又坏掉了。
“你是谁？”
“你是猪吗？爸爸是谁你都不知道，不消子孙。”
不消，顾北迟，子孙“……”
想打死她。
“能走嘛？”
叶舒晗歪头。
“儿子，你太小瞧爸爸了。”
这才是她的本性吧，乖巧可爱都是装的。
“那你跟上。”
顾北迟迈开步子，还没有走出一步，衣服下摆是一紧。
视线下移，少女白嫩的手指抓在上面。
顾北迟“……”
算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叶舒晗大脑混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还是那家小诊所。
还是那名小护士。
小护士看着两人，也是神色古怪，这才多少天啊，叶舒晗身上还穿着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