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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揭开身份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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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们看着被担架抬出去的路汐,只觉得她是身体不舒服,回归到正常状态,只有冰儿团体的各位心里各有千秋,也许是知情人,对于同学的询问也是三缄其口,不想惹一身骚,只说不知道。

    小茵看着路汐送去医务室时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一双玉指抖抖的拿出手机发着短信,脸色是紧张还是惊慌无从而知。

    路汐在医院的第一晚睡的并不好,没有娃娃陪伴,在偌大的病房内觉得冷冰冰的,虽然家人都在,也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早上,诺辰很早出门去医院探望,宝马里装了一车娃娃,手里抱着无脸男,他也是彻夜难眠,无意识的抱着无脸男想获取些温度,似乎无济于事。心中有牵挂,还没查出真凶,睡不踏实。

    “站住,此楼层禁止入内,请出示证件!”保安伸手阻拦,看着诺辰和身边的大叔带着一大袋的娃娃,不敢掉以轻。

    “保安大哥,我们家少爷是路大小姐的朋友,昨天一起送她来医院的,是自己人,还请通报一下。”安叔看到这一幕知道诺辰是忍不住会硬闯的,拉了下他的衣服,他先上前请示。

    诺辰的脸色很差,昨天刚打过照面还不让进!心里急着着想见路汐,却忘了这茬儿。

    “麻烦稍等。”保安个个人高马大,都是退役军人,眉毛一挑看了眼诺辰,一副你小子打不过我的样子。然后拿出对讲机开始通报。

    对讲机传来轩宇的声音,他已经得到了路天的允许,“让他们进来吧。”

    诺辰紧闭双唇还了一眼,大步走向病房。

    推门进去,只见路汐正在床上吃早餐,小桌板满满的都快放不下了。心里放心了些,结了冰的脸露出一丝温度,眉眼间都舒缓了不少,‘小矮子胃口不错,恢复的挺快。’内心对这一幕很满意。

    “路汐,你的早饭是我的三倍,你信不信?”看这样子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怎么来了?我吃多少管你毛事!”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也忍不住的翻白眼,更奇怪他怎么又来了,上学不会迟到么。

    “我来给你送娃娃啊,诺~”诺辰拿出藏在背后的无脸男递过来,顺便又摸了摸我的大脑门。

    “哇,无脸男,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此时爸妈都在旁边的家庭房用餐,病房里只有阿姨,心想他们最好晚点过来,等诺辰走了再说,却不知道外面的层层包围,路天夫妇早已知道诺辰的到来。我开心的对无脸男又揉又抱,从它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男人味。

    “它身上为什么有你的味道?”我抬头看着诺辰,笑脸红彤彤的。

    “噢,这两天它霸占了我的床。”诺辰随便回嘴,每天抱着睡,也不知道什么味道上去了,小矮子鼻子还听灵敏。脸上有一丝丝尴尬,耳朵有一点点红色露出。

    “变态!”嘴上这么说,却没放松娃娃,闻着刚才的味道有种安心的感觉。

    “其他娃娃我也给你带来了,女孩子真麻烦,这大堆不知道要来干嘛。”诺辰回头对安叔一个点头,安叔把其他娃娃放在沙发上,一个个排成排。瞬间铺满了整整一个大沙发。

    “切,你管不着!”看着一沙发的娃娃,心情好了不少,两眼都放光了,那天也好像没有这么多吧,有几个没见过诶。

    “我无聊就把娃娃机里面的都钓出来了。”诺辰心虚的解释着,好像没多大用处。

    “你是来炫耀的么???”虽然心里乐意,可还不能让他发现呀。我怼!

    “不喜欢我就带回去好了。”诺辰以退为进。

    “哎哎~送我了就是我的,你别想再带走!”我知道他做得出,赶紧硬着头皮呛回去,真带回去,我住在这里又会很无聊了呀~

    “哈哈哈哈哈~小矮子就是嘴硬,让它们陪你吧,省的你在这里无聊。”诺辰坐在我旁边,眼底全是笑意,温柔的看着我,不忘随时摸摸头。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后知后觉开始反应过来了。

    “没事,路叔叔已经在处理了,你就安心在多休养几天。”诺辰听到这个问题,应该是路天还没告诉女儿,他也就不便多说了,还是留着让他们来解释吧。小矮子心思单纯,如果没有查到确实证据,还是先等等。

    “噢,哎哎,你到底和我爸妈说了什么,还叫路叔叔,你们很熟么?”我不甘心的继续问,心里有好多疑问哦,特别是昨天的初次见面,发生了什么还是个迷。心中不免多几分紧张,男神爸爸会不会劈了我?!

    “噢,我就说喜欢你,等你点头做我女朋友。”诺辰两手一摊,看着路汐的瞳孔不断放大,觉得很有意思,说的很俏皮。

    “咳咳咳咳咳。。你你。你。确定?我爸没。。没没。。拍死你?”我快被吓晕了,说话都结巴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路叔叔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毫无隐瞒。我觉得他对我挺满意的。”诺辰露出得意的一个大小脸,自信满满。

    剩下我呆若木鸡,眼神空洞的注视着前方,“完了完了,估计等我好了,我爸回去要让我跪搓板了。”

    “小矮子,你爸是很讲道理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尊重你的决定!”诺辰估摸着路汐还不清楚路天真实的样子,心里隐隐的对路天是敬佩的!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人,岂会这么独断?!

    还没等路汐想通说些什么,诺辰就起身准备回学校上课了,“好了,我先走了,放学再过来,需要带什么嘛?”

    “啊?你还要过来?”这才回过神,我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脸看着他。

    “你说呢?女朋友!”诺辰眯起的小眼睛透露着一股杀气,说话的音调都带着刀片。

    “靠,谁是你女朋友,算了,你来的话帮我带份学校旁边的臭豆腐吧。”我瘪瘪嘴,不敢看他,也不敢拒绝。不过嘴巴是真的想吃臭豆腐了。

    “臭豆腐?不行!我走了!”诺辰眉毛快拧成一条线了,到底什么怪口味,刚洗过胃,碰不得这种东西,小矮子是不是活腻了!带着安叔快步走出病房,再呆下去就舍不得走了。

    “什么嘛,自己问我的,我要吃的又不带,别来最好!哼!”我继续进食,把愤怒的小情绪化作食力!

    路天夫妇看到诺辰离开过了会,才走进病房,其实他们早就在门口了,听到诺辰和女儿的交流,心中都有了数,也不进去打扰,避免女儿尴尬。心里对诺辰是有设防的,毕竟是对手的儿子,来接近路家的人到底什么目的还待求证。当面不想影响情窦初开还不自知的女儿。

    “汐汐,今天精神不错啊,咦,哪里来这么多娃娃?”路太太假装惊喜的样子,看看女儿真实想法是什么。

    “路太太,这是我同学刚才送过来的,怕我在医院无聊。”我特意用同学替换了诺辰的名字。

    “哦?是昨天那位酷酷的小伙么?”路太太一眼的笑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他哪儿酷了,一副讨人厌的样子。”被说中心思,红着脸扯谎。

    “看着很干净很斯文,也很照顾我们家汐汐,好像挺不错呢,你们怎么认识的啊?”路太太要了解清楚女的心思,今天是不会放过她的。

    “咳咳,路太太,你看走眼了。”不想把主动要号码的事情说出来,也不想解释发生的其他事情,有点烦躁。

    “好了,路太太,你管的好像有点多哦,不过诺辰这孩子我还算喜欢,如果汐汐也喜欢的话,那这谈恋爱的事情,似乎可以考虑,她不会瞒着我们。”路天突然冒出来这一句,看似是对老婆说的,其实旁听者的耳朵竖的比谁都长!

    听到这句话,我已经把秀红的脸埋在被子里了。

    “好了,汐汐,出来,爸爸妈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答应我,先听我们说完,再发表意见。”路天把被子拉了点下去,露出严肃认真的一面看着我。

    我乖巧的坐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

    “女儿,不知道从何讲起,爸爸妈妈这件事瞒了你18年,直到昨天你出事,知道你已经被盯上了,决定和你说清楚。”路天停顿了下,面露难色。继续慢慢的说着曾经的故事。

    “爸爸妈妈是真心相爱的,碍于你爷爷,路光佑的阻扰,我们曾经差点殉情。最后下定决心离开你爷爷,和你妈妈另谋生路。爸爸出生在一个真正的豪门世家,家境殷实,而遇到你妈妈也是天意,在一个书店我在找书的时候不当心踩到了她红色小皮鞋。那个邂逅很美,你妈妈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一个劲儿的说没关系,脸上和你现在一样有着单纯的甜甜笑容。”路天说到这里深情的看了一眼路太太,满眼的爱意,是掩饰不了的。

    “后来我们就相爱了,你妈妈不知道我的背景,只是简单的爱着我,后来你爷爷找到她,给了她500万支票,让她离开我,她没有接受,选择出国。最后是我在机场求着你妈妈她才留下来的。后来我和你爷爷脱离了父子关系,带着你妈妈创业。后来,我们有了自己的公司,前期的辛苦都是靠互相打气,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路天像一位叙述者阐述着当年的事情,用最简单的方法试图让女儿接受,省去了太多的心酸过往。

    “汐汐,我和你妈妈一起创办的公司路天实业,而你,是唯一继承人,我们现在拥有的东西很多,商场、学校、医院、房地产建筑、影视等都有我们涉足的地方,相当一部分意义上来说,都是路家产业,我已经把你爷爷那辈的也统统收购,所以,在海上这座城,路天实业占了三分之二,海外,我们的投资也不小,你,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

    路天在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女儿,想看看她的反应,路汐只是懵懂的忽然闪烁忽然悲伤,眼里全是迷茫。

    “在有了你之后,我们开始规划未来,不知道你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成功生下你之后,我的身体不允许再次怀孕,为了培养一个独立又坚强的女孩,我们选择散养型的教育方式,没有让你接受爸爸当年的冷酷豪门教育,而是让你和妈妈一样,成长于一个普通中产阶级家庭,在满满的爱和包容下自然萌芽发展。

    现在你已经成年,心思单纯,不懂勾心斗角,所有的只会往好的方面去想,乐于助人,活泼开朗,还很勤俭节约,你为了买鞋攒钱,吃泡面,省零花钱,帮出版社翻译拿稿费,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像向日葵一样坚强的对着太阳微笑,每一样都成为了我们希望的样子,我们真的很骄傲!”路太太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流出开心的泪水,这一刻,她等了很久,现在终于没有秘密,对女儿敞开心扉了。

    “汐汐,我知道一下子你有点难接受,本想等你高中毕业,送你去国外深造之后再慢慢告诉你,但是这次你中毒的事情给我们敲了警钟。不是简单的食物中毒,而是有人故意下毒,化验报告里显示是摄入过量硒导致的发汗呕吐,而它也是慢性杀人凶器,一直长期服用,最终会神志不清,不能自理。这件事轩宇已经在调查了,很快会有结果。

    我们在商场上越得意,越被很多人觊觎,爸爸早年还年轻气盛,创办公司不容易,人也不够婉转,得罪了很多人,也让许多人血本无归,倾家荡产。我们把你‘穷养’,也是对你保护的一种,不想你太张扬而被盯上,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爸妈只想你可以和我们一样谈自己想要的恋爱,和爱的人结婚生子,而不是和想巴结利用我们的人联姻,我路天的女儿不是摇钱树,她可以在公司独挡一面,也可以在背后做小女人,只要女儿愿意。爸妈都不会强求。”路天看着女儿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很清楚,希望从女儿眼里读出点什么。说完眼里不自知的出现了雾气。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握紧对方的手,已泪眼婆娑,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似乎正等着路汐的宣判。

    “皇甫伯伯家里是不是也很有钱?”我消化着一颗颗炸弹,冷不丁的联想到皇甫昊的新车。

    “是的,当年知道我们的选择之后,皇甫伯伯作为我的老友,承诺会帮我们一起隐藏真实身份,而昊昊比你大4岁,也很懂事,一直和我们配合的很好,小孩子的成长道路总需要玩伴,而昊昊宅心仁厚,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也是最放心和你在一起的人。”路天继续回答着。

    “爸爸妈妈,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让阿姨在这里陪我就好。”我需要时间,说完之后便躺下被子蒙住头,眼泪水无声的流淌,不想伤害爸妈的用心,但是现在,我有点接受不了,瞒了我18年,如果这次命不够大,那么他们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路天夫妇看着女儿的样子,心里难受,说出真实想法反而会轻松,自然有解决办法,可是自己一个人默不作声,实难着手,轻轻叹了口气,走出了病房。

    “老公,我们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老婆,女儿只是需要时间,我们让她冷静下吧。”

    路天一直牵着路路太太的手回到房间,考虑了一下,还是准备回家一趟,带点替换衣物和生活用品过来,最好在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再回去,需要多住些日子。

    路汐隐隐的抽泣声逐渐变小,哭累了,睡着了。眼角仍然泛着泪光,阿姨过来重新盖好被子,心疼的看着从小带大的千金小姐,捋了捋头发,出去准备午餐了。

    “路总,有消息了!”轩宇急切的敲门进来。

    “车上说,你送我们回趟路宅。”路天点点头,三个人一起走向停车场。

    “路总,我调查了小茵的真实身份,她是公司5年前收购的明皇娱乐老总熊卫君的女儿,听说之后一直靠他老婆出去打工支撑着家里开销,熊卫君天天只知道喝酒打牌,喝醉还要打老婆。熊小茵很早出来打工了,三年高昂的学费全是靠自己打工赚钱拿出来的,家中早已落魄,每次拿过来的点心都是她亲自动手制作,贵的东西从来不买,面子上都会送给同学一些自己做的糕点,谎称家里阿姨的新品杰作,带过来大家一起分享,面上也很乖巧懂事,从不惹事,至于下毒的原因可能还需要交给警方来审问了。”

    轩宇一口气说完,对这个小茵的遭遇虽然同情,但是下毒这事太狠,一般小女孩哪敢这样,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这样的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必须彻底清除!

    “让警方处理吧,把查到的证据一并交给方队长。”路天深知树敌众多,接下来还要应付的人会更多,有点累,只有在这两个人面前才可以真正放松,点了根烟,静静的抽着,路太太也随手点了一根,轩宇已经见怪不怪了。深爱的人,连抽烟,也用行动支持。

    皇甫昊昨晚回来后一直待在路宅,没去医院看路汐,听路天的话,想私下先将秘密说出来,他作为“共犯”难免会难堪,一上午坐立不安的等着路天他们回来。脑里除了这个大事,还有个诺辰,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口,取不出来,咽不下去。

    今天,小茵家里有事,请假了。警察在学校没找到,直接去了家里,一间老公房,敲门很大声都没人应,门外闻到一股瓦斯味,方队一想不对,退后几步,等专家来破门!

    “报告方队,搜索完毕,屋内只有熊卫君一人,已死亡。”小警员的汇报充斥着整个房间,一切等法医鉴定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