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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凉的秋风,吹醒了他的沉思,也吹醒了些许他的酒意。沉思了一会儿后,便抬脚进入了宫殿。也未宣告就这么推着门进去了。在一旁服侍的宫女,正端着茶具准备去给娘娘换一壶新茶,迎面刚好撞见了一袭黑金龙袍。正要出声跪安,圣上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朝着正埋头写着什么的身影走过去。凌汐专注于抄着诗经,抄到[子衿]处,稍停顿了笔尖。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细细看着那本原本上,把心里的那份思念,沉了又沉,沉到心理最深处。眼中泛起了泪,感知到身旁的宫女靠近,将头埋着,稍微拉了拉肩上的披风,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中的泪咽了回去。也没了再写下去的心思。于是起身,准备再小憩一下。突然发觉身后的黑影异常高大,转身,“呵…”凌汐被吓了一跳,后宫里能随意出入的,也就只有一位了。正要弯膝请安时,不知是坐太久还是身体未复原,突然眼一阵黑影,脚一发软,朝着面前的高大扑去。下意识的双手扶住她的腰身,低头看着怀里愣愣的身影,带着嘲讽微微一笑,“不曾想到爱妃,竟有如此投怀送抱的一面呐。”
凌汐听了这话,顿时清醒,赶紧站稳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可眼前的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玩味地看她的惊慌,鼓着个大眼睛,像极了受了惊的鹿。纤细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尽可能的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抬头不解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扑鼻而来的酒气,熏得她有些窘迫。未施粉黛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红晕,直到耳根。煜烨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可人儿的变化,酒精作祟。弯腰抬手,将她直接横抱向里走去。她害怕极了,颤微着轻声道,“皇,皇上…”,许是很久没有发声,嗓子带些沙哑。
煜烨惊讶地看着眼前慌张的佳人,宫里宫外都在传新入的宁妃是哑巴,就连丞相都未听自己的女儿开口说过一句话。“你?会说话?”,凌汐心里吐槽,拜托,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么?我都要快被你压死,可能永远都说不上话了好么?“皇上,您先起来,我…臣妾再向皇上说明。唔…”凌汐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酒的气息越重,那夜的记忆愈发地清晰,直抨击入她的心脏。
她使出全身力气推着他,泪也开始不自主地流了下来,渐渐开始抽泣着,煜烨感受到怀里的可人儿在颤抖着,挂着一脸泪水。慢慢放松了她,却舍不得放开。侧躺在她旁边,将她轻轻地搂入自己怀中,拍着她的背。凌汐像是被枷锁困住,她想离开,却哭得没了力气。
随后她背上传来一阵阵温暖,她想到了她的娘亲。在她救了的小麻雀痊愈后,放它回归自然时,尽然不舍,也要放手。她也是这样哭来着,娘亲搂着她,温暖的手拍着她的背。也是这样不置一言一语,只是靠手掌带来的温暖安慰她。她抽噎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稳。许是太久没有这样发泄了,她渐渐的进入了安眠。
那夜,她见到了她的娘亲。她知道那是梦,害怕再也见不到,所以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娘亲。那怀抱,多么温暖,多么真实。
许是昨夜睡得好,还梦见了娘亲。凌汐未恢复的身子好了一大半,起床更衣后难得的去了宁倾宫的花园里走了走。这几天不是喝药就是睡觉。身子都硬梆梆的了。她看着花园里鲜艳的花朵,这都入秋了,花儿还开得这么旺盛,定是费了不少功夫。但是凌汐不喜欢这娇艳争斗的花朵们,她喜欢娘亲爱护的白莲。还喜欢每次去祭拜她时,墓前放的那一株小雏菊。这鲜红的朱槿,月季,红的似鲜血。看到这鲜红的花儿,凌汐想到了那无法忘怀的一夜,她都以为昨夜又会再次发生像那一夜一样的噩梦。!等一下!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