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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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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爱, 此为防盗章哦,订阅比例不够  第十八章

    倦怠了几日,楚宴的身体仍旧养不好。

    楚宴下了旨, 命三公协助信王管理朝政。

    一时之间,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谁都知道当今陛下没有子嗣, 就连后宫也是空荡荡的, 当初曾有大臣以死相逼,想让楚宴选妃。

    而楚宴只淡淡的看了那位大臣一眼:“那就让你去死好了。”

    那一刻, 大臣们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可以让他们拿捏的君主。

    不过楚宴下旨让信王接管朝政,如今陛下这般,莫不是暗示下一任的帝王会由信王继承?

    众人揣测着圣心,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楚宴却完全不理那些,近来自己咳血咳得厉害, 他也恍然间明白了自己时日无多。在清醒的时候,楚宴写下了一些策论, 他死后一定会让信王登基,这点绝无质疑。

    信王尚且年幼,不知如何处理国政。再加上自己登基之后, 一直没能做成一个贤明的君主。这些东西, 就算是他的一点心意。

    写完了这些,楚宴看见外面站着侍卫, 楚宴有些头疼的随意点了一个:“你, 进来。”

    听到楚宴的吩咐, 外面的侍卫连忙低着头:“陛下有何吩咐?”

    “日日昏睡,身子乏得很,朕想去远处走走。”

    侍卫一愣,想起林瑾之的吩咐,是想让楚宴好好休息的……

    “怎么?朕吩咐不动你?”

    听到楚宴口中的不满,侍卫连忙跪了下去:“奴才不敢!”

    楚宴一看他噤若寒蝉的模样就觉得头疼,以往楚宴是希望别人对他惧怕的,这样他就不用想起幼时那些事情。而现在楚宴看见别人这样子,总觉得无比乏味和厌烦。

    “起来,别跪在地上。”

    “……诺。”

    “去,传朕的旨意,朕要去寒石寺一趟。”

    他亡母的忌日快要到了,自楚宴当了皇帝之后,每年都会去寒石寺为亡母祈福,年年如此。

    侍卫低着头,连忙去办楚宴所吩咐的事情了。

    午后,外面逐渐暖了起来。

    楚宴在屋内看书,韩铮屏退了宫人,缓步走到了里面。

    在看到韩铮的时候,楚宴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你没死?”

    韩铮不复当初的憨勇之态,深深的凝望着楚宴:“臣的确没死,还要多谢陛下的不杀之恩。”

    楚宴冷笑了一声:“朕的确没杀你,可朕记得自己刺得极深,你不该好得这么快。”

    韩铮胆大包天的拉过了楚宴的手,让他的手摸在自己的伤口处,一点,一点,按压着那个地方。

    最后……鲜血渗了出来。

    楚宴的脸色一变,韩铮却满是柔情的望着他,仿佛一点儿都不觉得痛一样:“微臣的确还没好,只是想着要见陛下,便迎着痛赶来了。”

    什么叫迎着痛?

    楚宴气不打一处来。

    可韩铮仍不肯放手:“陛下让臣痛,臣便痛给陛下看,陛下不是按着臣的伤口?只消拿手指戳两下,就能让臣痛得冷汗直流,为何不这么做?”

    楚宴看着他,韩铮的眼底满是执着。

    他倒吸一口凉气,对韩铮说道:“……你疯了!”

    韩铮的笑容就像是哭了似的:“臣只是想让陛下知道,臣的命就握在陛下手中,陛下随时可以拿走。”

    楚宴盯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语之中的可信度。

    而韩铮却闷闷的说了一句:“陛下不是许诺微臣,倘若微臣能挺过来,之前的事情便一笔勾销?”

    楚宴心头震动,他竟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虽然身受重伤却要撑着过来见他?

    “……朕知道了。”

    韩铮不由睁大了眼,呼吸急促:“陛下是……是认了臣的忠心了吗?”

    “你都把性命这样托于朕,若再认不下你,朕岂非是个昏君?”

    韩铮笑了起来,便放开了楚宴,他起初强撑着来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楚宴见他还跪在地上,便轻声道:“起来罢。”

    韩铮冷汗直流,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便径直的倒了下去。

    正巧,楚宴就在他前面一点不远,韩铮便直接的倒在了他的怀中。这一变故让楚宴直接有点懵,演技都没上来得了,而那方,正好有小太监带着林瑾之走了进来。

    楚宴:“……”

    系统:[……]

    [听我说!听我说!这次真不是我皮!]

    [呵呵。]

    [窝草,这韩铮昏迷前还要污一把我!给我来个助攻!]

    [……什么助攻?]

    [给林瑾之带带绿帽。]

    系统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肝,觉得自己好像有那里坏掉了,竟然有点想欣赏一下接下来的大戏。

    “陛下和韩铮……是在做什么?”林瑾之的脸色阴郁极了。

    这个时候的楚宴根本就不会解释,顺水推舟最好,正如了他的愿:“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

    两人太过针锋相对,直把领人进来的小太监给吓得屁滚尿流。

    他的腿哆嗦了起来,有些站不直。

    林瑾之紧咬着牙:“滚!”

    小太监直接就滚了出去,生怕殃及鱼池。

    林瑾之朝楚宴的位置走去,楚宴却并不想见他,直接把脸撇了过去:“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林瑾之怒火中烧,嫉妒犹如小虫一般啃咬着他的心脏。

    为何……

    为何到最后,竟是韩铮得了楚宴的信任?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朝楚宴那边更加走进了一步:“萧宸,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楚宴没有说话,而是把韩铮从地上抱起:“我原谅得了吗?那你告诉我,怎么原谅?”

    林瑾之的嘴里尝到血腥味,看见楚宴把韩铮抱到了床上。

    “韩铮为何会昏迷?”

    “……他有些脱力。”

    楚宴说得暧昧,林瑾之的脸顿时就绿了。

    再这么待下去,林瑾之觉得自己要吐血。他浑身都绷紧了,朝楚宴行了一个礼,径直的走出了这个地方。

    [终于走了……刚才抱韩铮的时候,我的双臂都在颤抖,也贼鸡儿重了。]

    [……崩人设扣分。]

    [别、别啊,一点都不重!一点都不重!朕英勇神武,区区一个韩铮而已,来十个我都抱得起!]

    [呵呵,你倒是去抱啊。]

    [QAQ,我不皮了。]

    系统骂他:[秒怂,出息呢?]

    楚宴摸了下自己怀中的韩铮:“额头好烫……”

    无奈之下,楚宴只好让太医过来给他瞧瞧。

    —

    寒石寺之行开始紧张的筹备之中,毕竟帝王出行,非是小事,各种东西都得仔细着来。

    韩铮这些日子养在宫里,由太医仔细照料,精心伺候着,自然好得比一般人快。

    楚宴真的信了韩铮,毕竟他之前有言在先,韩铮又那样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来,楚宴没办法不去信他。

    不过这种滋味,当真是极好。

    ——他不是一个人的滋味。

    韩铮虽在养伤中,却时常见到楚宴捧着一卷书,时而抬起头朝他轻笑:“小舅舅。”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楚宴那双茶色的眸子更淡,四周的尘粒光点萦绕在他四周,让韩铮忍不住着迷。

    “小舅舅,这般看着朕做什么?”

    “陛下莫要叫臣小舅舅了。”

    楚宴挑眉:“那叫什么?哥哥?”

    那句哥哥,直让韩铮涨红了脸,心里滚烫的涌起几分不该有的情思。

    “还、还是叫臣小舅舅吧。”

    楚宴闷笑了起来,觉得这样逗韩铮颇为好玩。

    只要不看见林瑾之……他的心病就不会发作。

    寒石寺之行,定于明天。

    韩铮的病没有好,楚宴本想让他在宫中养病的。可奈何韩铮自己跪在他的身旁,再三请求楚宴让他跟在楚宴身边。

    本人都这么说了,楚宴也只得应答。

    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韩铮重伤留宿宫里的事情也悄然被传开。

    有的人惯会穿侧圣意,便觉得陛下是看上韩铮了,喜欢的是男子,怪不得偌大的后宫竟没有一个妃子。另一人又说陛下是利用镇远将军,想让他平缓朝中势力。

    然而这些谁也不清楚,唯有在皇宫之中的那一人知晓罢了。

    楚宴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睡不着,韩铮便过来一如既往的同他唱曲儿。

    “小舅舅,你唱得真是奇差……”

    韩铮冷硬的脸上带上几分柔和:“不过陛下总爱听。”

    楚宴的睡意都涌上来了:“朕的亲人就只有你和信儿两人了……而信儿总是害怕朕,朕没有其他亲人了……”

    韩铮嘴角的笑容一收,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他何尝不知,楚宴信任他,是作为亲人的信任。

    若他不是从小被收养在章家,不管他做什么,楚宴都不会有半分怜惜。

    看着他的睡颜,韩铮逐渐退了出去。

    不过陛下教他的那首曲儿‘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究竟是唱与谁人听的呢?

    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他。

    韩铮想起了林瑾之,脸上露出苦笑。

    他每次唱起,楚宴的眼底都会染上一层薄雾。

    大约,是唱给他听的吧。

    虽未读过这种文绉绉的句子,可他……懂了。

    他的呼吸凌乱,捂住受伤的地方:“放肆!你简直疯了!”

    屋内的烛光透在他的脸上,叶太医的瞳孔睁得极大:“杀了你!这样陛下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这模样,怎么看都不正常。

    林瑾之咬紧了牙冠,生怕这个叶太医发疯连累到楚宴。

    他戒备的朝后移动着,尽量把叶太医带离开楚宴的身边。

    手臂的伤口流了许多血,蔓延在四周,透湿了周围,慢慢浸染开来。

    “叶太医,你要是现在收手,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武安侯公子是想喊外面的侍卫吧?他们都被韩大将军叫走了。”

    林瑾之眼底闪过错愕。

    “是我对韩大将军说,陛下的病需要静养,不能有太多外人打扰的。”

    林瑾之皱紧了眉头看了过去:“你竟然算计到如此!”

    叶太医的声音顿时拔高:“那又怎样!?你和韩铮根本就不知道陛下病得到底有多重!”

    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好的,时不时清醒一下。可他的精神已经到达极限,还时不时的咳血,再好的药都治不回来。这些都是谁害的?现在又来假仁假义的装爱护陛下么?

    他原本是想帮陛下的,可林瑾之利用他找到了密道,才会有现在这个样子!

    对陛下的愧疚,就用行动来补偿给陛下吧!

    听了他的话,林瑾之的呼吸都紊乱了:“可其他太医都告诉我,只要好好静养陛下会没事!”

    “那还不是因为你说,陛下救治不好,我们就得死!他们当然会这么避重就轻的骗你!”

    林瑾之愣在原地,那个处变不惊的他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竟然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满脑子都是……楚宴的病。

    叶太医似乎终于忍受不了,拿着匕首朝林瑾之刺来,刀刀杀意涌现,真的想弄死林瑾之。

    林瑾之竟然再也不躲了:“你说得没错,都是因为我。”

    叶太医的脚步一顿:“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想故意装成这样博取可怜?”

    林瑾之自嘲的说:“随你怎么想。”

    他的目光穿过了叶太医,望向了那边的楚宴。

    夜晚风动,吹入那层层的纱帐之中。黄色的绸子轻轻摇晃,而床上的那个人始终沉眠着。他的眉眼生得极好,林瑾之可以记起他睁开眼的时候有多么美。

    这样死气沉沉的睡在床上,根本就不如睁开眼睛的他美。

    他想要他活着,能活得长长久久的。

    “陛下死了,我便陪陛下一同去死。”

    叶太医睁大了眼。

    “我这辈子不会娶妻,我会为陛下断了林家后脉,绝后亦是无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会再背离他,永远站在他这一边。纵然他不愿看着我要我去死,我也可以立马割断自己的喉咙。”

    林瑾之的脸上露出了温柔,仿佛自己说出口的话不是赌咒发誓,反而是最甜蜜的情话那样。

    叶太医被他的话所震惊,却依旧觉得这个那个智谋无双的武安侯公子,林瑾之是在迷惑他,让他不要对他下手。

    “我不信你!”

    “随你怎么想,我不需要让你信我。”林瑾之冷漠的说。

    纵然林瑾之知道了真相,当初那个温雅的武安侯公子也变不回来了。他早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之中,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要是楚宴知道林瑾之心里的想法,一定会默默吐槽——黑化之后,哪是那么容易变回来的?

    “林公子真是巧舌如簧,我差点被你给骗过去了。倘若公子真的这么喜爱陛下,为何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叶太医径直的朝林瑾之刺了过去,两人缠斗了起来,眼看着匕首就快刺到林瑾之身上去了,他们忽然被一个人给打断。

    楚宴握住了刀刃,朝叶太医说:“放开他。”

    叶太医脸色大变,瞬间就松开了手。

    楚宴的眼中染上忧愁,匕首在他的手中滑落,而他的手无力的垂下,鲜血顿时就洒在了地上,从他的指尖落下。

    “陛下!”

    楚宴强硬的对叶太医说:“谁也不许伤害他,他的命是朕的!”

    此话一出,林瑾之的心头极大的震动起来。

    无数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欢喜是有,酸涩也有,这些东西密密麻麻的缠在他的心头,宛如丝线一般。

    欢喜着楚宴还能维护他,纵然他做了那种事,楚宴也依旧保护着他;酸涩着他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当初,楚宴不会再相信他了,纵然做了再多的努力,楚宴也会如此。

    楚宴的身体摇晃了两下,竟然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他的手已经受伤,却还是下意识的用那只手捂住了嘴。

    鲜血染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楚宴咳嗽着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林瑾之和叶太医都心疼到极点,连忙迎了上去:“陛下,快回去躺着!”

    楚宴看着手里的血,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他问得很冷静,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我会死吗?”

    “不会!陛下别想太多了!”

    楚宴却不信他的话,呆愣的回到了床上,任由叶太医为他包扎手上的伤口。他茫然的看着黄色的床帐,朝叶太医说:“林瑾之的命是朕的,这次朕恕你无罪,下次别再做这样的事。”

    叶太医擦了下眼泪:“是。”

    林瑾之知道,楚宴这么说是为了保护叶太医,干下这样事情的叶太医一定会死,可楚宴却护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