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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不过午时蛮夷城内不少世家都得了消息,说是子桑家的人通通染了怪病,各家有各家的野心,听了这消息不管真假都说要前去探望一番。 待确定了这是真的后,便不用云晓他们再做什么了,就已经各自出手,这些个恨不得取而代之的,这么多年低了子桑家一头,受了不少的气,好不容易逮找了机会,
瞅着这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怎么下手狠怎么来。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来针对子桑家。
云晓领着一群人在家抠脚,坐等子桑家倒霉的消息,如她所料,天还没黑子桑家的事情就闹得满城风雨,王族也派了人去。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云晓他们原本还要待一天结果当晚就走了。
起因却是因为子桑冬眠那小子。
子桑冬眠傍晚的时候醒了,兰英他们弄来的院子不算大,因此子桑冬眠和小蛊婆被安置在了一处屋子里。
芽儿给小蛊婆换药的时候他醒了,人醒了按理来说是好事,可偏偏这厮醒来后第一眼瞧见了芽儿,然后便一见钟情了。
这事并非自然发生的,全都是因为那蛊虫捣的鬼,原来那蛊师情蛊,中了蛊后昏迷不醒,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无论男女,皆用情至深。
这蛊着实清奇,子桑文林把蛊册给她,云晓翻来看才得知中了情蛊的人必须得人真心,否则日渐消瘦而死。
云晓差点手一抖将蛊册掉进油灯里,叫芽儿赋予子桑冬眠小小子真心?
开什么玩笑呢,云晓忙去翻解决的方子,好在这册子是完整的,云晓很容易就翻到了方子,只是这方子让云晓头都大了。
听兰草!
听兰草是种寻常草药,而云晓之所以困扰,是因为听兰草只在云上东梁两国随处可见,偏偏蛮夷一株也见不着。
眼看着子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恨不得黏到芽儿身上去,以及芽儿苦着的脸云晓就再也等不下去,思来想去把陆一留在了蛮夷断尾,连夜上船回了金都。
云晓这边犹如屁股后被烧了一把火似得,那远在金都的人也未有松快之时。
近段时间骄阳县主府的下人都觉得郡主身边陆七和陆九心情十分的好,那陆七姑娘更是走着走着都能蹦跶起来。
可是郡主瞧着心情好像不是特别好啊。
这就奇了怪了,这二人是郡主的亲信,瞧着郡主都不怎么笑了怎么还开心的起来。 陆七和陆九却是没有发觉的,云晓本身也不是个爱笑的人,而玉竹人前摆笑脸,人后却时常是冷着的,偶尔心情心情不好了也一天到晚黑这个脸,他们两个都不太管
,何况得了云晓要回来的消息,两人哪里还有心思管她,因此两人皆未曾发现有什么不妥。 因为还有半个月是云亭的大婚,云薛也从太学院请了假回来,原本是不需他去太傅府帮忙的,奈何云薛不喜和玉竹一块带着,寻了个理由直接住到了太傅府,每日同
云之一起跟在云亭身后帮忙。
“你阿姐身体可好些了?”自皇帝病了后云亭就不常去看云晓了,仔细想想也有将一个月没去了。
那丫头身体不好,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趁着休息的时候他不禁问了问。
正吃糕的云薛闻言眼神闪了闪,抬头却带着笑意:“照柳大夫的话,带长兄大婚大日,指不定就是双喜临门。”
云亭听了也高兴不已:“真的?”
“如今阿姐在家已经能扶着人走上一两步了,长兄只管放心。”云薛说着心里叹气,阿姐如今也不知道到哪了,唉~
“那就再好不过了,你阿姐这么多年受委屈了。”云亭捻着茶盏,语气很轻,不知为何云薛和云之听了皆有种奇怪的感觉。
“长姐也有好长时间没回来看看姨母了吧。”云薛不愿再说云晓,亦或者说是不愿意说扮演云晓的玉竹,随口扯了个话题。
“你还不知道?”云之瞪大眼:“长姐怀了身子,如今已经有三个月了。”
这事云薛还真不知道,一脸懵的看着云亭和云之:“我不知道啊。” “你阿姐没告诉你?”云亭眉头拧成一团,两个月前云琯突然吃什么都不对味,查出来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这是天大的好事,立刻就让人回云家报喜,县主府那里
也由云家这边派人去说过。
云薛眸色一沉:“许是阿姐自己也忘了。”
这话别说云亭了就是不常与云晓打交道的云之都不信,这又不是小事,怎能说忘就忘,府上还有那么多下人呢,难道也都忘了?
正想着呢,云薛已经起身了:“我住在这也有几日了,阿姐该想我了,云亭哥,我这就回去了。”
云亭没拦着。
云薛一路回了县主府直奔主院找玉竹去了,玉竹正坐在窗前绣花,云薛抿唇:“我阿姐不喜绣这些东西,你不知道吗?” 玉竹被他吓了一跳,针戳到指头上,立刻冒出了血珠子,将她绣了一半的鸳鸯糊了,她面色一沉,又顷刻变得惨白,怯生生的抬头看向云薛:“我把院子里的人撵干净
了才绣的,对不起,我……对不起。”
云薛不喜欢她这幅样子:“陆七和陆九呢?”
这二人平日是绝不会同时离开玉竹身边的,今日怎么不见人。
“他们说要出去一趟,看着挺急的,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玉竹小声说道瞥到他手里提着的包裹,微惊:“阿薛你这是要回来住了吗?”
云薛闻言将包裹往桌子上一扔:“怎么,我不能回来住了吗?”
玉竹觉得他说话句句带刺,膈应的不行,奈何不敢跟他唱反调,只能小声道:“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薛冷哼一声,目光冷厉:“我长姐怀了身子的事情为何没告诉我?”
玉竹低着头,听到他的质问目光闪动,抬起头却是一副震惊的模样:“阿薛,你竟是还不知道这事吗?” 云薛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暗道莫非自己真的错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