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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了看人群,岳学长向她比了比拳头告诉她加油,旁边高个子学长在看她,在店里呆着的学姐也出来了。林沐吸了口冷气,拨动了吉他,开口唱歌。
一首几年前不新不旧的歌,林沐唱的很投入,人群中有跟唱的。岳志奇用力拍了拍大源,“怎么样,这新人可以吧”。大源笑着点了点头。
林沐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去年在咖啡厅和桑榆晚的那段日子,每晚驻唱……但周围的冷空气时刻提醒她不是,渝北比这儿暖和的多。
弹唱了两首手指就有些僵硬了,太冷了,冻手,林沐将手缩进袖子里。没有弹吉他,跟着伴奏唱下一首歌。
岳志奇三人看林沐没什么问题,完全适应街唱,就进了店里取暖。
林沐缩起手唱两首歌,手暖和过来了就再弹唱两首歌,用间隔的时间暖手。
冬日的小吃街到处都是霓虹灯,晃动的人影。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香味的食物……
林沐的歌声在小吃街回荡着,传入人耳,淹没在人群。
“周周,那边有人在唱歌欸,好多人围着,我们也去看看吧!”被叫周周的女孩儿转过头,看着拽着自己胳膊,眼神可怜巴巴的好友刘畅,抽出胳膊无奈道,“你啊,就爱凑热闹,走吧,去看看”。“哈哈,就知道你会同意,走”。周雨刚刚解放的胳膊,又被某人抱住了。
刘畅拽着周雨一点点挤过人墙,挤到了第一排,看到了白炽灯旁,站立弹唱的林沐。清廋的身形,被白炽灯照的发光的短发,看不太清晰的面庞。
刘畅用力抓着周雨“好帅啊,唱歌好听,人还这么帅”,周雨“……唱歌的确好听,人,你看清脸了?”,“啊,虽然看不清,但可以看出脸的轮廓很小啦,不用想就是帅哥啊”。
周雨扶额,听了两首歌后依旧看不清这位的脸,强行拉着好友走出了人群。“周雨,我们再听两首嘛,好不好”。“你才不是想听歌,根本就是想看清人家的脸吧”,被拆穿的刘畅一转身大步向前走“哼,才不是,走就走”。
周雨紧忙追上傲娇的好友“好了,他们一时估计也不会离开,等我们买完东西回来再来听好不好”。刘畅一下子雀跃起来“好”。
林沐弹唱完这首歌,大源学长过来换她,岳志奇又过来向人群喊了一遍话。林沐将吉他放在一旁转身进了店里取暖。
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桌子给客人用了了,学姐在窗边塑料板凳上坐着,林沐坐了过去。学姐抬眼看到进来的林沐高兴道“不错啊小沐,唱的很好,一点也不怯场”,“嗯。以前在类似的场合唱过歌”。学姐没有多问,高兴的给林沐看二维码收入的金额。
店里暖和的温度伴着嗡嗡的聊天声,林沐有些困顿。学姐还在兴奋的盯着手机里上涨的金额数目。9点50岳学长走了进来招呼林沐,“外面刮小风了,越来越冷,咱们今天10点半就回,你现在去换大源吧”。林沐压下要打出来的哈欠回道“好”。
开门迈出一步,冷风就吹走了睡意,林沐看了眼吉他,没去拿,走到大源学长旁边等他唱完这首。
学长唱完,林沐小声与他解释了一下,学长退了下来,林沐走到麦的前面调整高度。岳学长又出来喊了喊。眼前的围观群众人少了一些。伴奏响起,林沐开口唱歌。
唱到第5首的时候,有凉凉的白点落在脸上。冰冰的立即化开。白炽灯的光线里,林沐看到了飘落的白色晶体。
“下雪了,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欸”,人群里传来个兴奋的高音。林沐没有停下,继续唱这首歌。面前的观众没有在雪中继续听歌的打算,三三两两的都匆匆走了。
岳志奇几人从店里走了出来,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赶紧收了电脑,林沐唱不下去了,停了下来。摘了麦,收线。几人开始收拾设备。
一个疑惑的声音响起,“哎,你们要走了么”,几人抬头看到了越走越近的两个女生,前面的垂耳短发俏皮活泼,在她后面跟着的长发女生,秀雅仪静,远山眉下一双黑亮的“星星”在轻眨。
岳志奇开口道“下雪了,得走了”。“哦”刘畅眼神飘到正在整理电线的林沐身上,又问“那,你们之后还来不?”。岳志奇轻笑调侃道“怎么,两位美女没听够啊,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啊,我兄弟大源还是单身狗一只呢”。
一旁整理钱箱的学姐怼了岳志奇一下,刘畅没感觉到被调侃,抬手指向林沐开口道“他叫大源是么?”。旁边的学姐噗嗤笑了出来,岳志奇尴尬的合上设备箱子咳嗽了两声,“她不是大源,她叫林沐”。
捆好电线的林沐侧过头看向岳学长,岳志奇又咳嗽两声,走过来拿过林沐手里捆好的电线。
林沐扫了眼两位杵在前面的女生,走到吉他袋子旁把吉他背上。拿吉他的林沐离二女的距离又近了些,终于看清了“帅哥”的脸。碎碎的阳光短发,光洁白皙的脸庞,柔和的棱角透着些拒人的冷俊;乌黑的眸子,略薄的嘴唇……
刘畅双眼放光,走近林沐打招呼“嗨,林沐,你唱歌好好听哦”,林沐看看面前的女生礼貌回道“谢谢”,背好吉他,又看到一旁放着的自己的挎包。
刘畅看林沐不怎么搭理自己,转身走到周雨面前挤了挤眼睛,拿过自己的那杯奶茶再次走近林沐。“林沐帅哥,奶茶送你,加个微信好友呗”。林沐正在解下吉他,想先背上挎包,又看了眼向自己搭讪的刘畅,皱起了眉,“我不是……,不要你的奶茶谢谢”。
刘畅无语了,这林沐怎么这么不开窍,气恼的转身,将吸管插进奶茶,“哼,不要我自己喝”。
周雨看着热脸贴了冷屁股,咬着吸管走回来的好友,低头憋笑。
大源学长送完桌子出来了,岳学长也收拾好了设备,两人在学姐旁边拿手机照亮捋着零钱,偷偷瞄着林沐这边。
林沐解下吉他,弯腰拎起挎包,突然包里滚出个红苹果,林沐迈步去捡,一双白皙的素手出现在眼前,强先一步拿住了滚动的苹果。
林沐起身,对面的女生也站了起来,亮晶晶的大眼睛对林沐微微一弯,林沐顿了顿开口道,“谢谢”伸出手想拿回苹果,对面握着红彤彤苹果的素手却没有任何回应的动作,林沐疑惑的看向女孩的脸。
空中飘落的雪,体积大了起来,像柳絮一样缓缓飘落,落进林沐停在半空的手心里融化了,一片调皮的雪花挂在了眼前之人的睫毛上,颤颤巍巍的。
女孩眼睛一弯,抬起另一只手,“我想要这个苹果,用这杯奶茶和你换”,清丽的嗓音响起,那片挂在她睫毛上的雪花颤了两下融化了,林沐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
林沐感觉凉丝丝的雪,融化在手心里痒痒的,准备收回手,突然对面的女生不容拒绝的把奶茶放进她准备收回的手里,“一杯奶茶换一个苹果,你不亏的”,周雨转身轻笑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