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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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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房内

    “娘娘……”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仁氏,袁嬷嬷顿时双目泪下。几日前还轻言安慰着她,让她勿要担心的娘娘,怎么一转眼间,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陛下……果真毫无情意啊。

    “属下有罪,没能护好小姐,属下有罪。”男子双膝跪地,眸眼泛红,细看手臂间,因为强忍着痛意一阵阵的发抖着。

    这是将军,司马安。

    “你们不是……”仁氏意外,顿时双目泛红,她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娘娘,是小殿下,是小殿下救了我们。”像是知道仁氏要问什么,袁嬷嬷继而道。

    “辰儿?”仁氏疑问,怎么会?

    “是,是殿下命人前去大牢救出我等,王爷王妃和府中上下也都安然无恙。小姐,殿下并非传言那般软弱,小姐且放宽心。”

    司马安激动道,救他的人说是仁王府时,他是不信的。可是领头的人却拿出了虎符,虎符啊,那可是王爷的虎符啊,他怎会认不出来。

    “……”仁氏欣喜。都没事吗?太好了,太好了。

    “母妃您醒了?可有哪儿不舒服吗?”君墨辰上前道。

    “辰儿……上前来。”目光注视着缓缓走来的君墨辰,仁氏呼唤道。

    “母妃,有哪儿不舒服吗?”见仁氏莫名落泪,君墨辰紧张了。

    “好孩子……好孩子,苦了你了。”闻言,仁氏一阵激动,缓缓起身便是一把将君墨辰抱在怀中

    天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才十岁啊!怎么能如此狠心!让他如此受罪!

    “母妃,儿臣无事,母妃放心。”轻拍着仁氏的背部,君墨辰安慰道。

    “好好好,这位是九公子吧?”仁氏收拾好情绪,目光注视着九黎的方向。

    “夫人安好。”九黎微言。

    “此番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妾身感激不尽。”仁氏感激道,泪水像是开了阀般,又是恍然落下。

    “无需记挂。”九黎言道。

    “辰儿,母妃想与九公子单独说会话。”仁氏道,眸中泛过一丝别意。

    “……”目光看向了九黎,君墨不明所意。

    “去吧。”见仁氏有避开小孩的意思,九黎应声道。

    “好,辰儿在外头等候。”见自己应和,君墨辰带着众人行礼告退。

    扑通!

    见众人离去,仁氏强忍酸痛,竟是直直的跪了下去。

    “夫人这是何意?”九黎挑眉,微微不喜道。

    “多谢公子几番出手相救。”目光诚恳的望向九黎。尽管对方没说,可她就是知道,是他,是他一直在帮助着她。碧云台那次是他,那些记忆也是他,这次亦是他。

    可是……自己却毫不知悔改,一错再错。

    “夫人不必如此,本尊是为了辰儿。”玉手一抬,仁氏便被无形中的力气扶了起来。

    “我知道,是我执迷不悟……勿信了妄言。是我的错……是我将父王、母后置于危险之中……是我错了。”像是毫不震惊般,仁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那里,父王没了,母妃没了,辰儿没了,仁王府上下都没了……

    因为她……父王被人攥着命脉。

    因为她……她的孩子未能来到这世上。

    国为她……仁王府上下被灭了口。

    都是因为她……

    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曲折亦风景,夫人且看开些。”九黎道,漫漫人生,既是目地更是过程。对错,有时候未必重要。

    “公子,公子可否答应妾身一件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

    “夫人且说。”九黎应到。

    “妾身知道公子疼爱辰儿,辰儿亦是对公子尊敬有加。妾身……妾身还请公子多多关照辰儿,别让人伤着他。”仁氏挥泪。她的孩子还那么小,她身为母亲却不能好好保护着他。

    “自然。夫人,辰儿还小。”眼睛微眯,还是察觉了仁氏的言外之意,九黎提醒道。

    “呜呜~”看着九黎离去,仁氏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已经……回不去了。

    睿王府校场

    “子凡。”声落。一道紫光闪闪,来人一袭紫白长袍,灰色长发梳着整齐的发髻,五官轮廓分明,身姿英挺,仿若修竹。手持一把紫色长剑,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这是子凡,紫阳神君。

    “属下拜见神尊。”子凡行礼道。目光瞥向了一旁的君墨辰,这便是小殿下?

    “起吧。”九黎拂手。

    “去认识下你新伙伴。”玉手一伸,一道红光环绕着的剑身映入众人眼帘。剑身通体呈黄金色,锋利无比。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这是上古十大神剑之首,轩辕夏禹剑。

    闻言,那剑犹如听到指令般,灵活的飞了过去。剑身环绕在三圈后,在君墨辰身前停了下来。剑身一晃一晃,像是真的在打量着它的新伙伴。

    “这是圣道之剑——轩辕剑。”九黎道。

    “……”指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剑柄,那剑像是回应般,亲昵的蹭了蹭他指尖。君墨辰诧异,目光注视着九黎。师父竟是要送他吗?

    “嗯,喜欢吗?”玉手微微抚摸着小孩的头发,九黎笑道。

    “喜欢。”闻言,君墨辰大喜。

    子凡:“……”

    神尊偏心~他都觊觎了几千年了,也没见神尊这般慷慨。果然还是小殿下惹人疼啊。

    “辰儿,与子凡过几招,无需留情。”九黎命令道,后半句是对子凡说的。

    “神尊……”子凡微微担忧道。

    “辰儿。”略过子凡的担忧,九黎催促道。

    “是,师父。”闻言,君墨辰提剑跃起,直接冲向子凡。

    子凡:“我去,这性子是随了谁啊?”

    一刻半后。

    “停。”见两人胜负已然分明,九黎打断道。

    “多谢指教。”闻言,君墨辰拱手行礼。双手紧攥,不够,不够的,他要变强……更强。

    “……”收回抵在君墨辰脖颈上的紫羽神剑,子凡回礼。眸眼微微震惊,乖乖,这小殿下使的是九天玄剑法吧?

    “嗯,辰儿,这是子凡。”九黎介绍道。眸中微微欣慰。果然,一月之期尚未到达,小孩便是练到了第四式。

    “墨辰见过子凡公子。”墨辰行礼。

    “子凡见过小殿下。”子凡回礼。

    “十日后的的蟠桃宴,辰儿会随本尊前去。这几日你且陪辰儿练着。”九黎对子凡道。

    “神尊要带他回神界吗?”闻言,子凡震惊。小殿下尚未飞升,若贸然前去,怕是会引起诸神不满。

    “嗯,本尊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