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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一次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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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总是不尽如人意。倘若这份爱情太过一帆风顺,那我大概也没有记录的必要了。不过,没想到,接下来这件事情的发生,是他们感情的重大转折点。

    晚上是约会的好时间,但是也有极大的危险――德育处会不定时、不定地点的巡视。

    今天晚上,关兮兮和段念又来到操场上面的座位坐下来,因为那地方风吹雨淋日晒的,不是很干净。他们通常用卫生纸擦下,或者拿带着的书垫在座位上。段念怕弄脏关兮兮的衣服,而且今天没有带卫生纸,也只拿了一本书,就让关兮兮坐在自己的身上了。关兮兮尴尬呀!毕竟自己那么重的呀!但是也就坐下了。段念:“你知道吗?我送你礼物的时候原本没想太多。不过现在想想,我送了手表,送了花,送了项链,现在,就差戒指了。”

    关兮兮明白段念的意思,只是笑着。

    他们正聊着,突然,有一束灯光闪了一下。好吧,是该死的德育处。段念也没有胆大到连德育处都不放在眼里,况且,他也要为关兮兮考虑不是?他拉着关兮兮就跑,不过,很悲催,他们已经被几个无聊极了的“老师”给“包围”了。关兮兮注定跑不掉的,那么,段念也不会走的。德育处一个人拉着关兮兮,关兮兮的校服顺势被拽掉了,段念看到了,大叫:“放开她!”

    德育处的人也不免有点惊讶吧!关兮兮惊愕的看着段念,他哪来的勇气以这样的语气说老师呢?这大概就是爱情。当他看到她被人拉拽,他不管对方是谁,就会本能的保护她。

    德育处的人惊了两秒,反应过来以后,说了句:“怎么?你还有理了?”

    段念怒目而视:“我让你放开她。”

    德育处的人放开了关兮兮。但是,那本书被他们拿到了,还拍了照,书上写着几年级几班的谁谁谁,那是关兮兮的书。

    关兮兮看到自己的书被拿走,慌了,哭起来。

    德育处的人对着关兮兮说:“明天告诉你班主任,你把家长叫过来!”

    关兮兮怕极了,她不能被告到老师那儿去,当然,她也不能请家长,但是如果必须要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她更愿意请家长!她说:“我请你不要告诉我的班主任,我可以自己叫家长。”

    德育处:“你搞清楚,现在是你犯错误了!怎么?处罚你还需要搞价还价?”

    这时候,德育处有个人看见了关兮兮的班级――是那个年纪班风不错的一个班。也许他为了班里形象,竟对其他人说:“这事别往上通报了。我管了。”

    后来,听见他们的谈话,关兮兮和段念知道,那是学校某领导,是那一堆人里说话很管用的人。于是――关兮兮和段念一起被德育处的人“护送”回宿舍。关兮兮在路上说:“我们毕业后,再谈,好吗?”

    关兮兮是被这情势吓到了,也是有点害怕吧!学校都是这样,知道女生胆小,都是吓女生,他们觉得,女生很容易被吓到,这段感情,一个人选择放弃就结束了。关兮兮没有放弃,只是她当时在那么多老师的注视下,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她没有想到那些话对段念来说意味着什么。关兮兮甚至拿着段念的手,拉了勾,盖了章。好像说:“我们说定了哦!你等着我,我也等你。”

    可能关兮兮和段念的爱情,并不是相遇了错的人,不过,他们遇在了错误的时间罢了。

    在老师的呵斥下,关兮兮和段念各自回宿舍了,他不能送她回宿舍了。关兮兮也许没有看到,当自己转身的那一刻,段念的眼角有一滴泪水。

    听着关兮兮的话,段念也慌了,他怕失去,失去关兮兮。他知道关兮兮常用司徒阳的手机,也知道关兮兮常去司徒阳的宿舍睡觉,但是他忽视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而关兮兮也就只是没神的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段念给司徒阳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问关兮兮是不是真的要分手。而关兮兮并没有去找司徒阳,司徒阳看到了短信,却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想回复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关兮兮回到宿舍,借了室友的手机给妈妈打了电话,直言:“妈,我犯错误了。我谈恋爱了。老师让我请家长,你明天来学校一趟吧。”

    妈妈听到关兮兮这么直接的认错,也不好对女儿再多说什么伤害她的话。只说了一句:“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段念等着关兮兮的电话,等了很久很久,从不安等到失望,从失望等到绝望,他伤心极了。而关兮兮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一切太快,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关兮兮也想到很晚很晚才在眼泪中睡去。而没有等到回复的段念,觉得自己已经失去关兮兮了。

    第二天,噩梦来临。妈妈到学校门口了。关兮兮去找妈妈,然后一同去了那个领导所说的办公室的位置。当时领导还没来,他去吃饭去了。妈妈这时候,问:“老师看见的时候,你们在干嘛?”

    关兮兮:“我坐在他的身上。”

    妈妈生气了:“我让你来上学就是让你来谈恋爱的?”

    关兮兮自知理亏,一言不发。

    妈妈第一次说出如此严厉的话:“你不想上了,就回家吧!”

    关兮兮仍然什么都没说,就站着。

    不一会儿,领导来了,简单的说几句官方的,又真诚的“教育”,就让关兮兮和母亲回去了。他还和关兮兮约定,让关兮兮好好学习,等高考结束的时候,让关兮兮把自己的成绩和考上院校告诉他。关兮兮从办公室出来,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那个领导没有咆哮,也没有说多么多难听的话语,但是,让关兮兮印象深刻。

    不过,处于热恋中,关兮兮还是难免有些怨恨,怨恨多事的德育处,也怨恨学校这条规定。她知道错了,但是她不觉得自己爱错了。就像前面说的,谁会知道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巧遇了自己的爱情玫瑰呢?何况,关兮兮的爱情玫瑰开的那么灿烂,那么美好。

    送走妈妈,关兮兮看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段念和段念的朋友,叶黍和慕容尤。关兮兮依旧对段念笑了笑,她想走上前去给段念说些什么,却看见他们快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