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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宿周场主做完那个测验的时候，扎伊普偷偷瞄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排名。第一行显示是ZA；57：1001，第二行是Windows；59：2467。
规律应该是姓名，时间，只是不知道后四位是什么意思。Windows，他默念几遍，记住这个名字。
此刻他在市立图书馆里，翻找着生物老师布置的文献，却在其中一本里，发现一张夹着的纸条，应当是有人不小心遗落进去的。
上面清晰地画着一个清晰完整的三羧酸循环，然后是一个小小的花体英文。扎伊普勉强辨认出写的是“WIN”，更令他感到好奇的是紧跟着明显是沈朝雨的字体画的简笔画。他听博子葛提过，沈朝雨以前瞎糊弄别人的时候，画符就习惯在后边跟一朵正在下雨的云。
“不会这么巧吧......”扎伊普想想沈朝雨，好像对方只是在生物知识上有天赋，数学和物理算优秀，但并不是她的长项。
老榜一应该不是她。
扎伊普很快找到文献，在前台登记后，便准备赶忙回学校。
很奇怪，街上竟然如夜禁一样空空荡荡。他直觉不对，这才发现自己一连收到好几条晶电通讯。
“扎伊普在吗？学校今天临时放假，下午不用来上课了。”
“卧槽！！！好像是突然出现了瘟疫，晶网都炸了！生物老师被感染了！还好前几天周末他没来跟我们上课。不然我们都要被拉去隔离。”
“[临时放假通知]各位同学，由于瘟疫病毒原因，现暂停线下教学，具体方案请等候通知。提醒同学们，非必要不外出，若有异常情况请及时上报。注意防护。”
都是刚刚才通知的。看来大家都很乖，听话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这么安静的街道，应该是晶电网和七芯场的管理层应该欣慰看到的。但是总觉得不对。
太顺利了。但是这好像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难道非得有人捣乱你才觉得正常吗？”
博子葛吐槽他。
“当然不是。”扎伊普走在回家的路上，挠挠头，试图解释道，“你不觉得吗？不应该有几个反动人员跳出来搞特立独行才算是人群的特质吗？”
“那我可不懂了。诶你是不是要到家了，信号好差。”
“啊对，我家没有晶电网路......啧，那学校通知怎么办。”
“信鸽传书吧。一觉醒来，扎伊普梦回古时人们通讯不便的情形，他重生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带领着人们开始了他的拓荒发家之路！”
“你不去当写手真是可惜了。”
扎伊普发现自己的话并没有发出去，隔了一会便开始显示error。他抬头，果然自己到家了。
自己家里没装晶电网是真的麻烦。不过刚好可以翘课了，不用一边分神观察一边做自己的题目。只是录招怕是要推迟了。
有点麻烦。
这个瘟疫怎么发现的，源头在哪，传染途径是什么，传染性致死率如何。都不知道。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大家被通知瘟疫了，然后说一声收到，回家，其实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样子。除了身边的人会偶尔消失一两个。
他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
如果这场瘟疫是假的呢。把人们关在家里才是目的呢。
扎伊普突然意识到自己晚上闯夜禁的难度应该徒增，估计一时半会见不到天鸣塔被关的女生了。
他一开始非常认真地对那个女生讲：“你为什么会被关在塔里边？”
那个女生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回答说：“没有被关啊。大祭司对我超级好。你们那边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我快无聊死了。”
然后他开始聊突然下的一场黑雪，还有七芯场来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场主。
说到宿周的眼睛的时候，扎伊普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这个女生的眼睛也很漂亮。眼尾上挑，眼睛却大大的，像清晨的无辜小鹿。
女孩子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反而提起了自己的新玩具，但是语气含含糊糊的，只记得她特别开心地夸赞那玩具贴心，并且智能，甜腻的嗓音迫不及待地与人分享孩童单纯的喜悦。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只被夸赞的玩具。
玩具也是有独立意识的，我得好好维护它，小心不要像以前那样玩坏了。诺茨当时这么想的，于是在提及一半的时候声音骤减，吞吞吐吐。
*
“大祭司发现了这个小裂缝，他说这本来是准备送给我的礼物。
他还小心叮嘱别像我考试那样把它们弄坏了，但是他思考了一会又说，弄坏了其实也没有关系。”
——《Vnoci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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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一般是七芯场的附属，听博子葛提过医院现在好像还能负担这些病人。
博子葛，沈朝雨，扎伊普团团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噗嗤——”沈朝雨先忍不住对着博子葛笑出声。
现在瘟疫还不是太严重，学校根据学生的家庭住址和水平高低划分了几个小组，每周一次集中讨论或者测试。他们仨有段时间没聚在一起，便提议先做几套综合题看看自己的水平。既然是综合题，自然有语文相关的知识。第一道是照常很简单的填空，“麻雀虽小，（）”。
“麻雀虽小，也是块肉。不愧是你。”沈朝雨笑得花枝招展。
啊，其实，我已经对这个人做什么都感不到奇怪的程度了吗。
扎伊普安静盯着那个歪曲的答案，满目沧桑。博子葛感动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扎伊普，这才好兄弟！不会轻易地嘲笑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扎伊普加入了沈朝雨。
可是这真的也太好笑了。
他们笑闹了一会，做完了测验。开始讨论最新的瘟疫。
“我倒是觉得这次瘟疫对我没啥感觉。我妈也说医院好像也还好。”
“你能拿到数据吗？”扎伊普说，“拿到的话我可以分析一下概率。”
“根据扎伊普的结果我估计可以推出大概的情况了。”沈朝雨沉思了一会。
“行吧。”博子葛答应了下来，“我也蛮好奇的，那就咱们试试。”
他们是预定了图书馆的小型休息室，此时快到中午，他们约着去博子葛家蹭饭。因为瘟疫的原因，街上人少，但都戴着口罩，露出两只无神的眼睛。就像复制粘贴的一样，除了衣物着装的变化。
这时有个人凑上来，面容严肃。
“朋友，你们听说过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