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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懂得伸缩有度,软硬并施,教训了赵王还得给个台阶下。话题一转,又聊到赵政的问题。
“大王,视政之事?。”
老狐狸之间对话题的控制能力就是强,赵王不慌不乱的接了下去。
“我等愿与先生成其市。”
赵政在赵国没实际用途,要说唯一的用途就只有当出气筒了,不换反倒亏了。
贪得无厌的赵王见五万两金,还不罢休,非要吕不韦押下带来的所有值钱东西。吕不韦一同意,他立马答应下来,生怕对方反悔,他哪知道放赵政就是放虎归山的道理。
“没得味道。”趴在自己榻上的赵政把下人献来的酒甩了出去,治好了赵老爷子的病,待遇也不一样了,每日还有专人伺候。
日复一日的等待,盼上了吕不韦入赵。赵政困了,酒入愁肠爱做梦,这一梦,梦到金戈铁马,万千将士杀的惊天动地,上苍为之哀嚎。
“卧槽!”赵政愕然的坐在中心交火处,刹那间惊醒。
寂静的夜晚,赵政的房门口忽然多出一个猥琐大叔,猥琐大叔那不怀意的奸笑加上那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显而易见的不是好人。
“阁下是赵政?”他迈着轻飘飘的脚步朝赵政走来。
一句单纯的问候语,似乎没多大问题,不过也需看什么人讲的这话。三更半夜的这样一位猥琐大叔进了门。赵政第一时间想到“色中饿鬼”这词。
“你...你别动,我有钱。”赵政很爱惜自己的贞操。
出土的画真实性不高,以至于研究历史的人认不出历史上的著名人物。
吕不韦和赵王谈好了这笔买卖,马押在赵王那,小短腿的他跑的太慢,天黑才到赵府,赵府早就关门了。来了也不能白回去啊!
他便使出身手,一跃而上,悄悄的翻墙来到赵政床前,给赵政一个惊喜。
哪是惊喜,分明是惊吓,临危不乱的赵政抽起石枕呼啸了上去。
吕不韦依然坚挺的立着,头上直冒小星星,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受此虐待。
赵政见敌人还没倒,补上几脚,堂堂大秦丞相吕不韦倒地不起。
“有刺客!”赵政的疾声大呼引来了护卫,护卫引来了赵姬。
一向坚强的母亲,看见这一幕泣不成声。
“这人不是刺客,这是你的恩人,叫吕不韦,你打倒了他,该怎么办啊?”
赵政面色凝重起来,“吕不韦?那不就是要扶持自己上位的人,做了的确有些麻烦。”
“医师!”赵姬急的团团转,赵老爷子发病那时,赵姬忙着自己的赚钱大业,并未知晓赵政大展急救手册。
医师匆匆跑到赵政屋口,测了脉搏,摇头称:“这人我救不了,准备棺材吧。”赵姬的哭的更甚。
赵政伸出手探了呼吸。“咦,活着的啊!咋要埋了。”
给医师使了眼色,医师连忙改口道:“疗养两日即可!”
赵姬的眼泪停止了滑落。
病恹恹的吕不韦经过一日才醒,肚子咕咕的叫。赵政端出精心烹饪的小米粥,从未闻过这种味道的吕不韦,狼吞虎咽的吞下。
“略备薄粥,味何如?”赵政笑吟吟的说道。
“食之无味。”吕不韦来了脾气。不再小瞧九岁少年,少年精心烹饪的粥被喝了个底朝天。吕不韦好奇赵政用的什么食材,味道竟这般美味,嚼的嘎嘣脆。
赵政的瞳孔紧缩,隐瞒了屠杀赵国王室的牛的事实,在先秦杀牛是大罪。
“萝卜加蚂蚱炖上三炷香加上孩童的轮回酒。”赵政一一解释道。
吕不韦心中感慨万千:”轮回酒出名的好,炖小米粥都这么香。赵政小小年纪厨艺这么妙,奇货可居,比他父亲更胜一筹。”
“今日,臣为王接汝归,汝知之乎?速收拾行囊。”吕不韦没忘正事。
没闲着,赵政喊来了赵姬,吕不韦与赵姬两人眉目传情,一点都不避嫌。
仗着赵政的面,卿卿我我,赵政看着一出好戏感叹道:”老师不欺我也!”
在众多阴谋论里,自己常被怀疑是吕不韦亲生的,亲生倒未必,但吕不韦与自己母亲有染倒是铁杆杆的。
家徒四壁,在赵府实属罕见,恰巧赵朕住的就是家徒四壁的屋子。兵分三路,赵政轻松收拾好包囊,吕不韦去整一辆能用的马车,赵姬则跟老爷子告别。
赵政看着吕不韦这小身板不免担心起来,这货能整到马车吗?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纯属多余,一溜烟的功夫吕不韦便备齐马匹马具,有了现成的车厢,削出了轫,穿上了辖,固定好车轮与车轴,一切大功告成。
离别之际是痛苦的,赵政心心念叨的还是那个阿房。向吕不韦求了木牍,刻上了自己的想说的话。“狗富贵,不相忘!”直接表白会显的很俗,这样写阿房应该看得懂,赵政想道。
“汝竟能书?赵翁谓汝厚兮!”吕不韦很是吃惊,会写字的人在赵国并不多。
轻“嗯”一声,赵政没多说什么,这一别注定是永远。自己那外公,年龄大了。尘归尘,土归土,注定强求不得。
飞驰的骏马,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配上几壶美酒,美滋滋。赵政包了一大块牛肉,谎称这是猪肉,香味飘逸好几里,引得吕不韦上前抢夺。
“肥肉厚酒,务以自强,命之曰烂肠之物。”吕不韦边吃边道。
几日以来,赵政颇得吕不韦的赏识,吕不韦的高谈阔论把赵政讲的一愣一愣的。
有一句俗话说的好,光说不做等于放屁,吕不韦现在给赵政的印象就是如此,说的天花乱坠,吃起来风圈残云,比谁都快。
“杂家者百家最盛之,嘻!”熟睡的吕不韦又讲梦话了。眺望沿途风景的赵政微微摇头:“人再怎么做梦,也得有个下限。”
上了草原,便是匈奴的地盘,书上说匈奴的刀是不眨眼的,砍起人来,刀刀见血。更何况,草原上还有那危险的狼群与山大王,实在是不宜久留之地。
马儿疲惫了,赵政眉头一皱。
“驾!驾!”拿起马鞭向马扬去,马儿的皮毛留下一道又一道久经岁月的伤痕。。
三人轻装上阵,并未带车夫,一直以来都是吕不韦负责马车一事,今日赵政想看看大草原的风景,便驾起了马车。
“盼望不要遇到匈奴。”赵政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