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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丠智的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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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来续写一下我和他的故事吧。

    他叫张乘因,那时的我,全名叫李丠智。

    给他取名字叫张乘因的原因是,我因他而来,以为是来处理掉自己前世的因,但是因却在我们相遇下变得越来越多,而被动性的因已经像乘法一样算不清,在时空遵循并按照天意安排下消释,在这个世界里,这些因注定虚有无果。

    李丠智的名字的寓意是,以为往北一直走,就能见到北极的星空,我特别想见见北极之光,可是如果路途遥远,即便有条件去,我也不会去,我希望我最想要的东西就近在咫尺一直在身边,而不是奔赴万里去短暂相遇,我做人也是有如此优柔决绝的一面,即便我因路途太远或条件不挤而不能去看它一眼,但是我会惦记它。这应该就是稀罕的意思吧。

    在时空的见证下,张成因从一个阳光少年变成了一个睿智谨慎且稳重的大人。

    李丠智也从一个安静的女同学变成了行为虚浮语言浪荡身处下流社会的野花性子。

    彼此的性格改变让彼此大跌眼镜,但即便如此,两人仿佛依然能审查穿过对方层层伪装,将对方看到底,也许,这反而是牵制。但,总有一种错觉,感觉对方像最懂对方的人,感觉对方也像最轻易误解自己的那一个,也许是面对这段感情太当局者迷,也许是彼此已经经历了太多,都有了自己的旁观者清。

    我们只知道彼此在对方看不见的世界里经历了很多,却不知道对方究竟经历了什么再见面才变得如此和内心的对方不符,我们只能靠自己主动陈述让对方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各自极力刮开那些黑暗的一面避开自己往日行为造成对方心理不快的导致的那些错失,挑出一些平淡和对方分享。仿佛以为还能如从前一样,其实彼此都已经知道对方的心意,也互怀歉意,也明白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彼此在过程里只能决绝性地快刀剪乱麻,但是心性的敏感和慈悲却让两人冥冥之中仍纠缠至今,可能是两人内心都还有良善。

    这段感情就像,在冬天,穿在脚上却不能脱的湿了一半的袜子,要承担一半寒气也能保一半暖,其实只要都决绝一点,两人就能解脱。用阳间人旁观者清的看法,是差一步。

    但是以全局思维去看,只有李丠智明白,那不是一步,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也明白那距离的远近,和自己是无关的,因为他和她在这个时空里,是没有果的,因为李丠智不属于这里,这个时空结束后,李丠智会被这个时空忘记,且没有李丠智这个人来过的痕迹。

    李丠智的出现,从始至终,在现在李丠智的眼里,她和张乘因,不是一个故事,是一个事故。

    初三是个临近末尾的词,其实,它才是整个初中生活的真正的高潮阶段,有离开,必然就有遗憾,有遇见,必然就有欣喜。

    那时候的李丠智十六岁,留着刘海,脸上苹果肌上的婴儿肥像一朵樱花粉红粉红,夏天闷热,唯她脸上的潮红总那么明显,一脸稚气且茫然。李丠智换上了初二时的夏装蓝白校服,在老爸的劝说下,和同学兼闺蜜的黄晨灵说服,懒散地和黄晨灵出了门。

    其实,李丠智不知道的是,在她初二时堕落后,李丠智的爸一直觉得是黄晨灵把自己的女儿带坏了,可是李丠智喜欢和黄晨灵待在一起,于是李丠智的爸爸背着李丠智去到黄晨灵家的楼下,想让黄晨灵说服李丠智去上学。

    在初二时,李丠智还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可是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她转校了,而李丠智活在那件事的自责里,以及周围被孤立所排斥的声音中,李丠智不想看见那所学校,包括那所学校的所有人,她恶心。李丠智的爸爸从来没觉得上学的孩子的心理压力,即便李丠智会和爸爸说一些学校里有同学扔她的书本,但是李丠智的爸爸确说“:你要是成绩好,谁会欺负你?现在什么年代,学校是有规矩的。”当时李丠智的爸爸像极了那些老师,在那个被殴打的女孩与一群人的辩解之下,老师也是这么对那个被殴打的女孩这么说的。

    那个被殴打的女孩叫秀娘,是李丠智除了黄晨灵最好的朋友。秀娘很疼李丠智,即便有时候惹生气了李丠智,也会哄到李丠智笑了为止。

    秀娘在初二时,告诉李丠智,说她喜欢一个男孩,李丠智和她朝夕相处,也猜到了那个人是谁。可是在秀娘被群殴时,那个人似乎也是知情人,他更是他们那一群人的朋友。李丠智失去了秀娘后,精神支柱仿佛崩塌了,李丠智是个脆弱的人,起码那个时候的李丠智是个心性敏感脆弱的人。

    初三学校分班,李丠智在黄晨灵的陪同下,抬着桌子进到了班级。那时,她看见秀娘喜欢的那个男孩也在,心底是有一股子怨气。秀娘喜欢的那个人,可能并不知道秀娘喜欢他。有些爱,是被爱的当事人一辈子都可能不知道的。

    进到班里,有些同学卷起袖子或裤腿或解开一两颗扣子,学校的老师是不允许如此不文雅的,但是,学生时代顶风作案的陋习从未迟到,该来时集体里的七七八八总是以多胜少。

    同时,也是李丠智和张乘因遇见的第一天,那天,李丠智的中指一直在抖个不停,而她在窗外的天空也看见了那个穿红色官服的男人。但是李丠智并没有当回事,因为,也没告诉过任何人,但每次那个红官服的男人出现时,李丠智都能感应得到他。那时的李丠智还不知道来龙去脉。即便面对鬼压床和自己经历的灵异事件,也不敢告诉任何人,怕他们觉得自己有妄想症觉得自己不正常,在不理解的情况下所有说的话,被听进去的人的眼神中都带有异样。

    即便将事情告诉了家里人,家里人只觉得是李丠智从小缺少母爱单身家庭的影响所导致的心理疾病。

    分班后,李丠智不喜欢同学,也不喜欢学校,便为了敷衍爸爸草草地趴在课桌上睡觉,日复一日。

    分了班后,又开始分座。

    李丠智隔三差五去学校一次,其余时间便在家里颓废,即便是去上学,也是被黄晨灵硬拉去的。李丠智已经颓废了一年了,在家中一日三餐总不到位,除了实在饿了就下去二楼随便吃点中午的剩菜,李丠智的爸爸已经觉得她没救了。每夜的鬼压床让李丠智频频噩梦。

    有时一个星期不上学,澡也不洗曾经引以为傲的秀发拧成一条条黏巴的发干,直到后妈看着偶尔下楼来看着电视剧,眼神一片茫然的李丠智说“:我的天,李丠智你这是怎么了。吃饭叫你你也锁房间的门,吃饭都赶不上了,怎么老是不下来。还有你的头发,都和外面要饭的差不多了。”

    李丠智不想搭理她,但又怕她觉得自己太傲气,便敷衍道“没事,这对我来说很正常的。”

    后妈一脸担忧道“:李丠智,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妈妈,但是你这个样子,你的心态就和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样,你妈看见了也会着急的啊。”

    李丠智看着他两个儿子,后妈的一个儿子叫袁清,一个叫袁培,看着她两个儿子在,也不好当面损她面子,因为在袁清来到他们家时,便告诉后妈袁静说“:我想把这个手机送给妹妹,听妹妹的爸爸说,妹妹不是还没有手机吗”。那时候,是李丠智在门外偷偷听见的,加上袁清对她也不错。

    那天,袁静听李丠智的爸爸说李丠智不喜欢生人,以为会很难接触,但那天李丠智却也没闹什么幺蛾子,只是静静地下来吃饭和袁静一家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李丠智的态度也出乎了李丠智的爸爸意料,平日这个女儿没少做让他生气的事情。

    但对当时的李丠智来说,这已经是他娶的第二个了,就算他有能力娶一百个,也和李丠智没什么关系。因为李丠智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爸爸想丢下五岁的李丠智时,那时就已经不在了。

    听见袁静说完,李丠智这才想起了她还有个妈来着,回头对她道“:你是说,那个不帮我上户口,让我拿个假户口读大半辈子书,让她回来上户说以后靠不住我懒得回来上户的亲妈?”李丠智此时虽然很平静,但心底还是很不舒服,她不喜欢别人提她。

    后妈看着李丠智的眼神很平静凉薄,便没再吱声,心中却也有点同情李丠智。

    李丠智的爸爸看着此时的李丠智,眼睛里也不再期盼他这个女儿能有什么出息,便对李丠智的后妈说“:你不要去管她,现在谁也管不了她了,你看她现在像什么样子,以后只管李河泽和李海泽,就当她是空气。”李河泽和海泽是李丠智的弟弟,特别是他们两个,都是李丠智的爸爸最疼爱的两个。李丠智的爸爸对他的两个儿子言听计从,而对李丠智却有点厌恶,至于原因,是因为李丠智长的像母亲的基因。

    李丠智平静地看了一眼他们,说了句“老王八说小乌龟。”因为李丠智实在形容不了他了,不想说过了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李丠智也不想再多说,因为李丠智不想再演从前那个开朗讨好他的李丠智了,以前的李丠智觉得爸爸辛苦,可后来发现,他的爸爸根本不屑于多一个李丠智和少一个李丠智。李丠智便转身回到房间,不愿与他们再说话。

    安安,李易安…

    安安…

    安安,你还记得我吗…

    李丠智在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觉得那个声音是在叫自己,却不知道他们是谁。李丠智虚汗淋漓,感觉身边站着好多人,那些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年轻的,有的穿着红色寿衣,青灰长袍,和黄色的古服,他们就围在李丠智的床边,看着李丠智…

    李丠智感觉灵魂在下坠,无数的空间重叠被缩在一个空间里,她不停地往下掉,越沉越能听见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全部的声音一个接一个,传进了李丠智的耳朵里,听见有人总是叫安安,李丠智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能够惊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赶忙开了灯。

    李丠智起身怒气冲冲,出了房间便问他们“:谁关我灯的,谁把我灯关掉的。”

    李丠智的弟弟李河泽还在隔壁房间玩王者荣耀,便看着走进来的李丠智,一脸懵逼说“:是奶奶关掉的,奶奶说费电。”

    李丠智便算了,奶奶还专门爬楼梯上来,李丠智又心不在焉的渡过了一夜,看着天花板,不停地回想安安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