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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李灵曦扑通跪下,她不知道是什么让朱赫产生了这个想法,但是,她明白,如果她真的嫁给汪遇,后果会是什么。“灵曦,这是皇后的遗愿。”就算皇后还在,她也不能轻易答应啊。这件事牵扯太多,不仅是朝堂,还有后宫。“皇上,臣恳请皇上三思。”
“皇上,汪督公求见。”“让他进来。”汪遇一身红色蟒袍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李灵曦,他心里微微诧异,“臣参见皇上。”“汪遇,你来的正好,我正在与灵曦商议,让她与你完婚呢。”汪遇如果面前有杯水的话,他肯定会泼向自己,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皇上何出此言?”但他还是冷静下来,这朱赫,难不成上官诺涵死了,他也疯了?“皇后的遗愿。”又来?不过,汪遇不是李灵曦,“臣觉得,此事对于皇上来说,并不是件好事,不论是对皇上,还是即将回宫的贵妃,亦或者是已逝的皇后,都是件坏事,所以汪遇恳请皇上,三思而后行。皇上虽为皇后夫君,实行妻子夙愿自没什么差错,但是夫君之前,您是一国之主,要以国事为重才是,臣前来,是带着凤溪一族长老魂玉的口信而来的,皇上难道不打算听一听?”朱赫看着汪遇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看不透他。“你说吧。”最后,他还是妥协。
“祭影王子看中了礼部尚书的三姑娘,还请皇上做主。”汪遇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带过,因为魂玉实在是跟他说了一大堆废话,但是那些废话,他肯定不会跟朱赫重复。所以就挑了重点,“灵曦,你先起来吧。”朱赫看着还在跪着的李灵曦说,李灵曦起身。“嗯,明日上朝,一是为了宣布皇后仙逝,而是说这事吧。”“皇上,如今正值国丧,此时……”“我能有什么办法?转眼间,六天已过,留给我的只有三天了,三天内还要做嫁衣,置办,只能推后皇后丧礼,先行婚事吧。等送走了凤溪一族,再行皇后丧礼。凤溪一族离开后,你和灵曦,就不必留在王城了,一起去西疆吧。”“是,臣遵旨。”“都回去吧,我累了,想去看看诺涵了。”“臣告退。”
出了宫门,李灵曦才敢彻底松口气。“皇上怎么能说出成亲的话?”“他太思念皇后了,所以一心想完成她的遗愿,这没什么。”“还好你来了,不然,今日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跳过话题。”“灵曦,如果真的可以,你愿意嫁给我吗?”汪遇真诚的看着她问,李灵曦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开个玩笑,毕竟我们如果成亲,这个后果,谁都担不起。更何况,我现在去了西疆,只愿低调行事,不能惹麻烦,否则,贵妃又如何立足后宫。”汪遇心里有些难过,但是只是一瞬,他早就明白,成亲这事,在他选择净身后,就与他无缘了。
“如果真的让我选择,我会嫁给你。”李灵曦停下脚步,看着他。汪遇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说,如果让我选择,我会嫁给你。”李灵曦笑着看着他,汪遇呆愣在原地,“怎么?就这么不敢让汪督公相信?那不如……”说完,她踮起脚,在他右脸印下一吻。亲完就跑。汪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脸的害羞,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捏捏自己的脸,随后惨叫一声,李灵曦看着他的举动,不禁笑了。汪遇这才明白,自己没有做梦,刚刚的一切,都是现实。
他过去两步,紧紧把李灵曦拥在怀里。“灵曦,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此生,有你足矣。”李灵曦抱着他,娇俏的说“那你可要看好我,万一我跟别人跑了,你怎么办?”汪遇低头看着她的脸“如果你跟别人走了,那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也要让你回到我身边。”“你说的?不许反悔。”李灵曦说,“是,不会反悔。”两人笑着,享受着这一时刻的温柔。他们同样明白,这种时刻,随时会化为泡影,所以他们,格外珍惜。
两个人牵手走到北镇抚司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汪遇不能往前走了,被人看到就麻烦了。“你什么时候出发?”李灵曦问,她指的,自然就是汪遇去西疆的日子。“灵曦,你答应我,留在王城,好吗?”“为,为什么?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不是,西疆清苦,我不想你跟我受苦。”李灵曦笑笑“没事,我不怕,有你在,什么苦我都愿意受。”汪遇笑着点点头,“行了,快回去吧,紫嫣应该急疯了。”“嗯,我先走了。”李灵曦不舍的松开他的手,朝他笑着招了两下手,进了北镇抚司大门。汪遇目送她进门,脸上的笑意变成了苦涩,这场婚姻,如果朱赫当真,那他们,面临的局面将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也只能心下祈祷,希望朱赫只是说说。
刚走到天书门口,他就看到了宋亦牧。“你怎么来了?”“我来两件事。”他看了看已经被封了的天书说,看他难得收起以往的脾气严肃认真起来,汪遇只好跟着他一起去他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