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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们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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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努力的结果,高昂青春的地方。

    “在那美丽的地方,我们……”

    “在哪糟糕的地方,我们……”

    “‘相遇了。’”

    “宛如在夏日中发现一朵包裹在冰霜中的白莲那样,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你,我的女神。”

    “好似在冬日中目睹到冰川中的沸腾的热水那样,我在冷清的草地上撇到过你一眼,无耻的混蛋。”

    “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你。”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发誓绝对不想与你再遇。”

    “你冰冷的背影距我愈来愈远。”

    “你炙热的视线使我莫名的火大。”

    “你的离开让我悲哀到想要哭泣。”

    “离开你之后让我深感解脱。”

    “但是命运让我再次相遇。”

    “你的恬不知耻使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与你的故事我必将在此生高歌不止。”

    “和你的回忆我绝对让它尽情沉沦。”

    “我要将你的冰冷融化。”

    “给我躺在冰窟里吧。”

    ……

    女孩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阅读着文学的杂志,托了托滑落到鼻梁的眼镜。

    女孩很美,很安静。一旁树后的男孩很爱这女孩,好似没有缘由。

    落叶如同春雨般落下,铺在了鹅卵石的小路。温柔的阳光钻出厚实的云层,将一抹光芒撒在了女孩的身上。

    男孩耐不住等待的寂寞,他迈出一步却被满地的落叶出卖。

    “又是你!”

    女孩满脸嫌弃的看着男孩,而男孩却笑嘻嘻的走进了女孩。

    “我们都已经算是老朋友了吧。”

    “区区四次就算是老朋友?”

    “你居然连我们偶遇的次数都记得如此清楚,我们果然又离相爱更近了一步。”

    “一边凉快去。”

    “在这凉爽的秋日之中,无论身处何处,都挺凉快的。”

    男孩的目光瞟过女孩手中的杂志,上面密布的文字让他找到了新的话题。

    “你也喜欢文学啊,不是我自吹……”

    女孩没有等他说完,就起身打算离去。

    “啊等等。”男孩的挽留却并没有阻拦住女孩的脚步,男孩也没有伸出手去强硬的挽留,他只是遗憾的再次目睹着女孩的背影即将远离。

    但是,男孩已经不想再只是看到女孩的背影了,他急忙跑到女孩的前面,回过头来盯着她的眼睛。

    “我虽然喜欢你的背影,但是更喜欢你的正脸……所以啊,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去追逐你,而是去到你的前方等待,与你的视线相连,直到你看我之后能对我露出笑容为止!”

    说完,男孩低着头向前狂奔。

    女孩呆呆的站在原地,鄙夷着那奔跑中的笨蛋。

    但打那日起,正如男孩的话语那般,男孩总是能出现在女孩的面前,用笑容静静的等待着。

    然而这完全无法打动女孩,与其说是无法打动,更应该是让女孩心中的厌恶更加的深刻。

    每当等到女孩之后,男孩就开始围在他身边不断的述说着浪漫与喜悦。女孩总是板着脸,寥寥几句,或是让沉默陪伴他们走完整条路。

    就这样,日复一日,从深秋走入了寒冬,又从寒冬走入了春。

    蔚蓝之上的白云拉黑着脸,挤了挤身上的雨滴,与微凉的春风交谈。地上的女孩走出教学楼打开了雨伞,地板上的雨水浸没了靴底。

    “今天那个笨蛋应该不会跑到我前面了吧。”她伸出手触碰着雨滴,低着头,轻点脚尖慢步前行。

    雨虽然不大,但是已经下了很久了,地面变得泥泞且打滑,女孩的步子虽然小巧,但考虑到男孩所学习的教学楼与自己出来的教学楼之间的距离来看,今天的雨一定会拦住他吧。

    话说回来,自己为什么要去在意他,那样讨人厌、讨人烦的家伙……

    每天继续前行,总会在前面遇到戴着笑容的他,嘻嘻笑笑,好似每时每刻都沉浸在幸福之中。但是那种幸福的笑容,自己是否真的感到厌烦?

    每天、每天、每天,必然的偶遇已经成了女孩的日常。

    “哈——哈——”

    急促的喘息在大过了雨声,掀起了伞。

    褐色的泥土攀在白色的衬衫,笑嘻嘻的脸庞挂着疲惫,雨点尽情的打湿着他,而他手里握着伞。

    “为什么不打着伞?你该不会认为我没有带伞,然后把那把伞送给我吧?这种老套且无聊的事情毫无意义。”

    “怎么会,要是你没有带伞的话我绝对会靠近你,与你打着相合伞走过这场风雨,顺便走向婚姻的殿堂。”

    “这和你不打伞有什么关系。”

    “那什么,打着伞太影响我的帅气,再说了,偶像剧里不常常出现淋在大雨中的帅哥吗?说不定会让你迷上我。”

    谎言……

    男孩的谎言在女孩眼里是多么的无聊。

    他身上的泥泞与藏于背后受伤的手,无法隐藏事实。如同倔强的小孩那般,他依旧挂着笑容。

    女孩看着他,心里在纠结着,在挣扎着。

    女孩叹了口气,迈开步子超越了男孩,她轻声的说:“这几天都会有雨,所以我会更加放慢步子。你也慢一点好了。”

    男孩眨了眨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孩,喜悦将笑容覆盖。他凑到女孩的身旁问:“那我明天开始就不拿伞了,能和你打一把吗?”

    “去死!”

    “别这么说嘛。”

    “去死一万遍!”

    “不要!我还要活着去爱你。”

    “恶心且无耻的家伙。”

    “若是能多靠近你一分一毫,我就会更加努力的将恶心与无耻进行下去。嗯……等等,我哪里恶心啊?”

    “无耻你不反对吗?”

    说实话,我自己都无法反驳哎。”

    “去死吧,笨蛋。”

    “不要……”

    在那无月无星的夜空下,我们的故事正式翻开了第一页。

    书页一张张翻动,青春的赞歌尽情高昂。

    还停不下,还不想停下。

    我们将爱弥漫至整个世界,一切都宛如醒不来的梦。

    直到我们分别之前,我都无法想象我们分离的场景,在沙哑的嗓音的陪衬里,另一个沙哑的嗓音哭着说出了再见。

    再见说出的那一瞬间,好似听到一根紧绷的琴弦崩断的声响不断在耳畔回绕,始终没有褪色。

    ……

    “学长,学长,天快亮了。”

    张枕乐用力摇晃着酩酊大醉的庄羽。

    还在梦中的庄羽咬了咬嘴唇,细碎的梦话小声的溜出了嘴巴:

    “离开你,我才是一无所有。忘记你,我......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