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中文网 > 道友棋臭了 > 第五章 酒无好坏,全凭人心

第五章 酒无好坏,全凭人心

八哥中文网 www.bgzw.com,最快更新道友棋臭了 !

    老南山的山峰都很低,山也全是荒山,只是枯草不化,枯木不倒。

    除了守在湖边的那一块小地方是常年泛绿,其余便是一片枯黄。

    山头上的少年盘腿而坐,随意的依在树旁,偶尔看看山间的小镇,或又向那进山的小路撒上两眼,时不时往嘴里倒上那么两口小酒儿,脸上常挂笑意,说甜不甜,说苦不苦。

    此山名叫气运山,少年名叫徐三生。

    手里拎着的酒是徐三生清早从自家铺子里买来的‘酸杏儿酒’,说甜也甜,说酸也酸,论苦此时倒也有些苦滋味。

    山前来路,出入的人不在少数,有脸生的,也能见到脸熟的,少年对今日本身没有什么盼头,况且打小与王遗一起也习惯了。今日来此兴许只是一人在家闲的发慌,出来散散心,也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

    直到此时,少年倒也觉得这不酸不甜酒,恰好应了现在的景。

    日头正旺,坛子里的酒已经喝了大半,但人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徐三生解开白绸条,躺在地上也开始思考自己的路该怎么走。

    账本上不止记载着恩与怨,还有许多的猜测与不合理。

    身边似乎有无数眼睛,让人难以安生。

    萧复海有大问题,私塾的先生有大问题,早先过来算命的老道也有大问题,至于王遗,那问题更是多了去了。

    “唉呀~!”

    徐三生长长叹出一口气,目前他所知少了,未知太多了。

    知道的大概都是可有可无的边角料,不知道的兴许才是那块石中玉。

    但想如今,想来可笑。

    他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徐三生洒脱一笑,自言自语道:“事有白巧,啧啧!我还真是一窍不通啊!”

    过后私塾里便要结业,想来也能浅浅探一探方先生的底。

    “嘿!狗娘娘的,先把赵构干掉再说!”

    .......................

    日向西挂,饮尽了坛子里最后一丝酒,悄然下山,少年心里或许没有太多的伤感,更多的是解不开的疑惑。

    天色不明不暗,路上已经看不到多少人影,山上自然少不了鸟叫虫鸣。

    ‘叮Duang叮~!’

    不远处,钉钉之声不绝于耳,一股酒肉恶臭弥漫而来,赵家公子赵构,孤身一人下山,喝的伶仃大醉,晃晃悠悠,嘴里骂骂咧咧。抬头看见下山之人,讥笑一声走到近前,拍了拍徐三生肩膀。

    这不,天公作美,上天眷顾,想什么,便有人送什么。

    徐三生咧了咧嘴角,却不搭理,继续向前。

    赵构却不依不饶的紧追过去,拽住徐三生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

    “徐小三儿啊!徐小三儿,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嗯?天下间的文字大义若千,小意无数,这羞辱人的话也能组个万千。总想与你说点什么,可我想来,说点什么也是白搭,倒不是你脸皮多厚,不知耻辱,说来本身你就是个混人。想来倒也不怪你,你不比我,从小锦衣玉食,爹娘供着,这没爹娘的种嘛!没人教养出落成这样也不全怪你不是?”

    徐三生眉头一挑,“哟!赵大公子今儿又是哪根弦搭到茅房里了?说出来的话还串着味?”

    赵构摆摆手说道:“那倒没有,那倒没有,这不是才牵在你身上吗,或许刚才碰到那与你同病相怜的朋友,那条小泥鳅不听话,我出手教育了教育,身上难免惹了脏,你也别介意,不过说来也怪,这镇子里有没爹的,也有没娘的,再不济的没爹没娘也有亲戚管着,可唯独出了这么两家全都占的,这话怎么说,占便宜没够,哎你别说奇怪了,偏偏还腻到了一块,啧!惜了!没一个好东西!”

    徐三生看着赵构,心头突兀的一阵厌恶,废话能把人听腻了,也能把人听烦了,紧了紧白绸条子,反手紧握竹杖,仰了仰头,淡淡的笑道:“赵大公子,想活容易,想死可不容易。”

    赵构闻言一愣,随即扑哧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说道:

    “嗨!认打认罚,认踢认踹!徐小三儿,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赵构的作态,显然出乎徐三生预料,他倒是想让赵构没头没脑的解解乏,休息休息。

    既然有人安排,那自然不能随他人意愿。

    现在若是动手,便没了意思。

    修炼更是修心,心境跌了,便如鼹鼠引河,日后纵是天大的机缘摆在眼前,一口涨肚,多喝两口就得撑死。再好的天赋,若无那份心性匹配,也只如同鱼拉屎,狗放屁。

    徐三生从未将赵构放在眼里,在他眼里赵构依旧是一个冥顽不顾的执绔子弟,兴许有些小玩意,但似乎也不值一提。

    今日这般作风反倒让人高看了一眼,说来那赵构居然也有参与事非的资格,思索良久,俯下身子在其身上夺下了一把佩剑,学着赵构的模样摇摇晃晃,朝山下走去。

    看着徐三生远去的身影,赵构惨然一笑,他一样瞧不起徐三生,在他眼里徐三生不过是一个喜欢装模作样的运气娃娃,论心性脑子,不知甩了徐三生几条街,论势力背景,早些年所谓的徐府不过是一对难兄难弟。

    看向山下的小镇,啐了口痰。

    。。。。。。。。。。。。。。

    气运山往东三千里处有一个酒馆,酒馆里人头填的满满当当,吆喝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案台前一位中年男子,虎背熊腰,手执折扇,身上的白袍子被肚子撑得圆润,看着台下大声喝道:“头前说斜日黄昏,山间虫鸣鸟叫,至此时也不见人烟,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也早就没了影,自此之后天下间多了一名邪士,亦有人说是多了位善人,乃是真君子。

    转过头来,那位自号‘不狂’的少年回到家中,思索良久,直到天上大雨陡然而下,这才恍然大悟,自以为悟透了人间大道,今后便要以人心做剑,剑指江湖。少年复手一挥,杯酒玄与空中,硬邀苍天为其添酒。直到此时便是哑巴也它娘的得有话说!”

    ‘砰!’

    醒目拍案,台下轻息屏声,台上中年人二目圆瞪,环视一圈,张嘴喝来:

    “他说!他要,杀人呐!”

    台下唏嘘不已,有相熟的人吆喝打趣。

    “张三,你行不行,自打你来,哥几个就天天听着些没头没尾的废话!咋咋呼呼全是小打小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