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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巍巍要上去揪唐营长官,郝参军师张开臂膀阻拦着,调查人员吓着了,不会说话了。郝参军师冲着调查人员大声嚷着,“你倒说话呀?”
调查人员说,“不、不会的,每一帧的画面都有时间标识,想要做手脚,这么短的时间,来不及。”
魏巍巍停了下来,他嘲讽地对唐营长官说,“听到了吧?我做不了手脚。再说了,我图个什么,为一个学员做手脚?她要真犯事了,抓她也不抓我,我犯得上吗?”
唐营长官“哼”了一声,说,“你屡屡诈和,玩儿赖的不是你吗?”
“玩儿麻将能和重伤害比吗?”
“好了好了,二位大哥,”郝参军师调和着说,“咱们还是认真看监控要紧,怎么扯上麻将了?”
郝参军师向调查人使了一个眼神,调查人就把拷过来监控插到唐营长官的电脑上,画面出现了。
……看完了监控,唐营长官斜抽着气说,“咦?怎么这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那小丫头的影子,她干什么去了?”
魏巍巍说,“你别管干什么,她进来,出没出去得啦?没出去,说明军营里的那个S你们国警兵的闺女就不是她。她没有作案的时间。”
郝参军师若有所思地说,“除非,她是‘胡池姬’。”
屋里所有的人都看向郝参军师,不明白他说的这么没有来头的话,是什么意思?郝参军师说话向来是有深意的,今天怎么这么不着边际?她就叫胡池姬,她不是胡池姬是谁呢?
果然,郝参军师若有所思地说,“佛中有四大菩萨,他们是文殊菩萨、观音菩萨、普贤菩萨、地藏菩萨。佛届不是一潭死水,他们也吐故纳新,循层升阶。好几千年了,该有第五位菩萨出世了,她就是第五位菩萨。”
“啊!!!”屋里所有的人都大惊一声。
郝参军师继续说,“我看过一本《佛历》,说是若干年后第五位菩萨会出世的,没想到,就在我们身边,这位菩萨就是胡池姬——你们不觉得她很有来历吗?”
屋里的人点头应承。
…………
军营里发生查她的事,胡池姬全然不知,哪里知道有人把她传为第五位菩萨?
柯丽霞还是胆战心惊的,“他们一会儿能不能抓你来?”
“不会,”胡池姬说,“我怎么了?”
柯丽霞摆一下头说,“那个兵不是死了吧?”
她们只看到冲她们举枪的国警兵,忽然一声炸响,手里的枪管儿瞬时不见,他也倒在了地上,死没死,她们俩不知道。
“死了活该!”胡池姬说,“又不该我们啥事?”
柯丽霞不出声,一会儿,她实在憋不住了,四下里望望,见没有人,悄声地问胡池姬,“你是不是怎么了那支枪?”
“‘怎么了那支枪’?什么意思?”胡池姬问,“那枪又没在我手里,我又没有摸过那支枪,我能怎么那支枪?”
柯丽霞急切地说,“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了!”
胡池姬压下声音,说,“声大声小的,本来就那么回事嘛。”
柯丽霞说,“那你说可怪,怎么你伸手一比划,那枪就……”
“谁知道?”胡池姬毫不在意地说,“也许是‘一脚踢出个屁——赶当当上了’。”
柯丽霞咧一下嘴,说,“骗人,谁信啊。”
胡池姬提高了声音,说,“愿意信不信,反正我没做什么手脚!”
“小点声,祖宗!”
胡池姬“嘻嘻”笑,说,“这旷山野岭的,谁会听到?”
就像应她的话,传来两声布谷鸟“布谷布谷”的叫声,胡池姬一怔,说,“还真有人……”
“谁?!”
胡池姬站下了,她侧出耳朵,去听,半天没有了动静,正要收回心意的时候,又传来了两声“布谷”的叫声。但是,这次的声音耳测距离很远。胡池姬心想,要是吴慈仁联系她的叫声,不能一会儿在这,一会儿又在哪儿吧?真布谷鸟?
胡池姬想着,说,“是不是她?”
“谁?”柯丽霞说,“你说吴慈仁?”
胡池姬回回神儿,问,“你们除了她,还有人逃在岛子里吗?”
“还有一个,男的,可是,”柯丽霞迟迟疑疑地说,“他都逃出两年来的了,都过了两个冬天,估计他已经不在了。”
“他不在,那他的家长不来找?”
“找谁?”柯丽霞说,“他们和训练营都有生死合同,他死了,没了,营里是不负责任的;还有的家长不忍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就推给训练营,要是死在了训练营,他们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还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父母离异,各自又组织了新的家庭,谁也不愿意照顾孩子,就找个理由,把孩子往训练营一推,让她自生自灭。我,就属于这种情况。”
胡池姬抽进一大口冷气,她看着柯丽霞,哀声地说,“姐……”
柯丽霞苦笑笑,摇摇头,低着头往前走。
胡池姬随后追上,安慰地挽住了她。
这时,在临近的一棵树上,传来了两声布谷鸟的叫声。
这回两人都听清了,同时抬起头,向树上看去。
柯丽霞率先看到,她指着大声喊着,“白毛猴!”
胡池姬说,“哪儿呢哪儿呢?!”
柯丽霞指给胡池姬看,“那儿那儿!树杈上!”
胡池姬顺着柯丽霞所指看去,只见树中间的一棵树杈上树叶茂密处,有个灰白色的东西,蹲在那里,抻着脖子向胡池姬和柯丽霞她们俩这边看着。
胡池姬指着说,“真是呀,还没听说有白猴子呢!”
“有。”柯丽霞说,“有几次它潜入小餐厅里,偷吃东西,被大张看见过几次,有一次把它打了,再以后,就没听它来过。”
柯丽霞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皮管兜,放进去一颗石子说,“看我打它一下!”
白毛猴像能听懂人语,柯丽霞说完,白毛猴就蹿腾两下,到另一棵树上了,转两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胡池姬张开嘴,醒悟半天,她说,“姐,你发现了没有,白毛猴没有尾巴!”
“是,”柯丽霞说,“大张说过,这只白毛猴子没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