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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绿色粗壮的藤蔓,“咻!”破空气而来,划破瑰丽的浓雾,像一条灵活的大蛇,席卷了地上了谢昭,迅速消失在原地,浓雾也渐渐散开,一切恢复如常……
在山林深处,有一个参天古木静静地屹立在中央,颇有众星捧月的姿态,然而这高大的古树,却呈现出衰败的状态。
在它凸起的树根上,密密麻麻地缠绕着一根粗壮的藤蔓,生机勃勃,藤叶青葱,蜿蜒而上,直到古树的半腰之上,张着一朵鲜红的大花,是有灵识的变异大王花!
远远望去,就像是紧紧拥抱的男女。
而古树的下面除了大王花藤蔓,以及一小片一小片的细小杂草,还躺着一个昏睡的人,不!昏睡的小骷髅,那就是刚刚被拖过来的谢昭。
【阿昭?臭阿昭!快点起来!在不醒来,你就要被古树当成肥料了!】
此时,古树和大王花似乎在交涉,都没有管被扔在地上的谢昭,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然而谢昭还沉浸在美梦中,迟迟不愿醒来!
【那就别怪我了!五雷轰顶!】
“啊!”一种触电的感觉从灵魂深处传来,谢昭一个抽搐,小骷髅腿不自觉得抖动起来!
非凡没有把人叫醒,反而谢昭的抽搐引起了正在争吵的古树和大王花,大王花挂在古树半腰上的鲜红花瓣不断开合,游动的藤蔓飞袭过来,卷起了谢昭,飞至古树半腰间!
如果此时谢昭醒过来一定能看见在自己识海里急得的团团转的小狗崽子。
这要是掉下来,估计就成碎渣渣了……
没办法,此时谢昭的灵力不够,它没有权限打开异族需要翻译模式!只能够感受到大王花和古树再交涉,却不能知道他们再说什么!
只能暗自为谢昭捏一把汗!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大王花的态度软了下来,藤蔓无可奈何的缩了回来,又把谢昭重新放回了地面,另一条藤蔓一个抽动,飞快的卷起谢昭把她直接送到山下去了,……
多多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然而某人毫不知情,还睡的像猪一样!
傻人有傻福吧!
天色微亮,在经历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之后,这是谢昭睡得最安稳的一次,等她终于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呆滞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咦!刚不是还在山上呢?转眼就跑到山下来了!
【别想了,快点去找小可怜吧!他正需要你做好事呢?】
谢昭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心情美美哒,没有反驳小系统的话,只是她还不知道小可怜叫什么名字呢!
“小可怜是谁啊?我要到哪里找他?”
为了节省灵力,绿色的小箭头已经被撤了回去!
【小可怜名字叫沈言蹊,他就在不远处的村子里,你可以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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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雨势渐渐变小,直至慢慢停止,原本沉寂在暴雨中的小村子,瞬间活络了起来,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袅袅炊烟也渐渐升腾起来……
沈言蹊静静的站在倒塌的房子面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虽然饱读诗书,但是空有理论,并不会建房子……
不过这么大的人站在小路中央还是比较显眼的,况且小村庄里的家家户户,大家都熟悉,是不是陌生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沈言蹊又一身华服,面冠如玉,身姿清俊,气质斐然,更加引人侧目了!
于是慢慢的好奇的人多了,群聚在一起,就开始胆子大了起来,有一个中年男子扛着锄头走了过来。
看起来老实憨厚,笑容也很纯朴。
“小兄弟,你从哪里来?在这里干什么?”
沈言蹊面带微笑,走上前去:“请问这位大哥,这里可是沈家庄?我这次回来是打算在此常住,修养身体!”
田河一脸茫然,放下锄头,摸了摸后脑勺。
“小兄弟,你走错了,这里不是沈家庄,这是田家村,而且方圆十里我也没听说有什么沈家庄啊?”
沈言蹊额角抽了抽,面色铁青,果然是真的想让他自生自灭去了,沈檐非,果然狠心!
“敢问这位大哥,天色已晚,可否在你家中借宿一宿?”
田河看着沈言蹊病恹恹的样子有些犹豫,担心这个人会不会得了什么病,要是传染那可就不好了,不小心死在自己家中就更晦气了!
唉!但是看他这独自一个人站在,毕竟是忠厚老实的农民,也不忍心。
一旁的围观的其他人,有害羞的小姑娘,轻轻的扯着自己父亲或者母亲的衣角。
有人在人群中高声吆喝:“田河,你家不是还有一间空房吗?暂且让这小公子先住一晚呗!”
沈言蹊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碎银“大哥,我有银子,容我借宿一晚!”
田河看着手里的碎银,心花怒放!连声说:“好说好说,多借几天也行!”
其他人看着沈言蹊阔气的出手,忍不住后悔起来,早知道就拉来自己家住了,失策失策!
田河是他们村还算家底厚实的农民,家里土地虽然不多,但是有一头老牛,田河又是一个勤快不懒惰的人,田间打理的比较好。
有一个温善的妻子,妻子善纺织,刺绣,有的时候也会和别家赶集的小娘子一起去镇上卖钱!
田河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儿子要供养,除了朝廷征税,花钱的地方不多,所以积累了一定的家底!
前两年盖了新房子,这不,正好空了一间,带着沈言蹊过来住了!
田河领着沈言蹊回到家的时候,晚饭刚刚做好,从厨房走出来的田氏看到丈夫身后的陌生人,短暂的愣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轻声问丈夫:“这位小公子是?”
田河带着沈言蹊上前,朗声和妻子介绍:“小公子走错路了,被人丢了下来,天色太晚了,就暂且在我们这里住一晚,东边不是还有一间没有人住吗?”
田氏了然的点了点头,对沈言蹊笑了笑,随即小声对田河说:“那你和小公子先吃完饭,我去把那边收拾收拾!”
田河看着妻子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虽然嘴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但是还是心疼的擦了擦妻子的额角。
“不急,咱先吃饭!小杨子呢?快叫他出来吃饭!”
“不管他了,谁知道他这个小顽皮,又跑到那家蹭饭去了!”
一灯如豆,明暗交错的房间里,是不是传来几句对话声以及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