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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一个脑袋悄悄地探出,左瞧瞧,右看看。左边没人,右边也没人,出去逛逛。
此人正是石轩,他走出大门,入眼是一条泥泞的泥巴路,看来前几天该是下过雨。道路两旁长着野草,比他要高出几分。
他钻进草丛,完美的隐藏。
为什么不走泥巴路,一是他怕被人发现,二是道路太过泥泞,坑坑洼洼。至于草丛里有没有危险,除非遇见老鼠与蛇,否则也不是太危险。而今天太阳很大,它们出现的几率很小。
向前进,野草很锋利,胳膊上被划出细细的伤口,鞋上裤腿上都是泥,不过还好,以他如今的状态,走起来还算轻松。
行走了半个小时,沿着旁边的泥巴路,他看见了十几户人家,但他并没有进去,这次出来,只是想了解情况,看能否得到有用的情报。
首先是知道他如今的生活环境,是否有能对他产生危险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找到补充食物与水的来源。
食物与水很重要,他如今喝过的水,也就刚才在草丛里喝了些露水,其它的水源他都下不去口,太脏了,用他如今的眼睛看去,水里面几乎都是虫子。
而食物他觉得可以去借,去这里居民的家中拿。否则光靠捕捉蚂蚁,那是完全不够的,一天下来,起码要进食几百只才行,今天才吃进去几十只蚂蚁,现在又饿了,这样他一天全部的时间都会用在捉蚂蚁身上。
虽然还有其他的食物,但都无法解决问题。吃素无法补充身体所需,吃肉他不能去打猎吧。
打猎他想到的就是老鼠、兔子、蛇或者野鸡等等,但这些他不一定打得过,打得过也会受伤,会感染。不值得。
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居民家中寻找,至于这是否道德,如今也管不了太多了,事关生存的重大事件,这时候得启动紧急避险。
前面的房屋越来越多,也遇到了行人,大多是农家打扮,穿着麻衣,头上包裹着头巾,有长发,看来这里应该是封建社会,生产力落后。
他穿过草丛,看见了一片密集的瓦屋,据他观察,这地方应该只是一个小山村,人口不超过百户,前面就是大部分人居住的地方。
路上没有人,他小心翼翼从阴影处穿过,准备潜入其中。
“汪、汪。”身后传来急促的狗叫声。
“草!”他嘴里喊了一种第四声的植物,地里可不常见。
想也不想,赶紧逃,向右转,那里有建筑可以躲避,如果在空旷处自己没有狗跑得快,比不过。
“汪。”狗紧追在身后。
这是一条黄色的土狗,额头中间有长的深槽,三角眼,舌头大而鲜红,牙齿锋利细长,尾巴上翘,四足为白色。
前面再次转弯,人不见了,它站在路口,左右望了望,又嗅了嗅气味,发出“嗷呜~”的声音,慢慢向前走,边走边嗅。
石轩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旁边都是这种石头,一块块的随意摆放,他蹲在一处,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响,他仿佛听见了喘气的声音,正在慢慢靠近,他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去看它,怕被它感应察觉。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
跳得非常剧烈,尝试着让心跳慢下来。
树上有虫子在叫唤,发出“咯吱~”的声音,有风吹过,把声音吹得更远了。
脚步声消失了,不知道是已经走远,又或者是,已经被它发现了。
石头之间有缝隙,他躲的时候刻意躲着这些缝隙,这时慢慢站起,动作轻微,向缝隙之间往外望,模糊一片,看见狗的影子在地上,尾巴在晃动。
根据影子的位置,以及太阳方向,推测出狗的位置。
那是在,石头上,也就是自己的头顶。
“咔咔。”猛地抬头,脖子发出响声,扭到脖子了。
抬头,一双三角眼正盯着他,鲜红的舌头吐出,耳朵耸立着,这是一个狗头。
看见这个狗头,他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抓起地上的一把细沙,往狗头扬去,细沙被风吹向它的狗眼。
“嗷呜~”
闭上狗眼,石轩再次逃跑,跑是跑不过它的,只能躲,刚才低估了狗鼻子的灵敏,险些被捉住,好险。
想来想去,只能躲进居民家中,以他如今的大小,只要稍加注意,被发现的几率很小,但那只傻狗子不一样,它跟自己一起进去,一旦闹腾起来,被赶走是不容置疑的。
身后黄狗又追了上来,正好,前面不远有扇窗户没有关,经过窗户时,他双腿下蹲,跳起,双手抓住窗台,两臂用力,向上挪动,最后右脚先搭上窗台,全身趴在了上面。
黄狗在下面吼叫,站立起来,前爪向上挠,但够不到窗台,气的“汪汪汪”,直叫唤。
“你过来呀!”他伸出右手,握拳,勾了勾食指,冲它喊道。
“当看见你的狗头,我知道,今天我的命算是保住了。”
不理会这只傻狗,被撵了这么久,他肚子又饿了。
看向屋内,巧了,是个灶房。灶台上有两口锅,一大一小,被锅盖盖着。墙壁上靠着两个橱柜,也是一大一小;还有两口缸,依旧是一大一小。
跳到灶台上,脚下还是热乎的,生火没过多久,依稀可以看到余烬。
“嗷呜~呜~”窗口传来了黄狗的叫声。
回头看去,它被卡住了,前半身是进来了,但后半身卡在了外面。这会儿正在用力挣扎,两只前足用力抵住墙壁,使劲的推,估摸着后退也在外面挠墙。
“汪、汪……”
进不来,它在那使劲叫唤,石轩知道自己该躲起来了,狗叫声会引人来,他现在不能被发现。
左右瞧瞧,可以躲进缸里,跑向那口小的缸,推开上面盖着的木板,里面有米,是米缸。躲进去,拉过木板再盖上。
米缸外只有那条黄狗的叫声,等了有一会儿了,并没有传来人进屋的声音。
“没人?”他心想,不会的,再等等。
果然,叫声太大,引来了屋主人。他在米缸里听见女人的叫骂声,黄狗的哀嚎声,木棍打在墙壁、窗台与肉体上的“啪啪啪”的声音。
赶走黄狗,女人又在灶房里转了一圈,然后才走,他听见了关门发出的“嘎吱”声音。
等了等,屋内再没有传出声音,他这才推开木板,手臂夹住缸口,把陷入米中的腿拽出。
瘫坐着,望了望,再没有别的会动的东西,长叹一声,说道:“唉,总算消停了!”
这时,橱柜下又传出声响。
“谁,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