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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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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的疼痛,真实可感,母亲眼里的绝望、还有她在记忆中被模糊的脸庞,身边暴怒的父亲,拳拳到肉,每一次重击,仿佛都是要她性命的恨意。那个男人,宣泄完心脏的怒火,摔门离开,她披头散发的蜷缩在角落,拱起的背,显露出骨节分明的脊柱。

    那时候,我常常躲在门后,我见过她绝望的将爱意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所以看着她虚弱痛苦的身影,我也无法做到完全的同情。城堡崩塌之时,没有一粒尘埃,是无辜的。父亲的恨意、母亲的绝望,那段时间,他们沉迷于这种互相撕扯伤害。

    “明天,我陪你回去吧?!”良久的沉默之后,李言终于开口,酒店的灯光虽然昏暗,却还是照的我头疼,我闭着眼,扶额,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见我不说话,他继续说道,“你最近经历的事情,包括你今晚收到的明信片,我想,都应该跟这段时间跟你一起调查‘莫蕾案’的警察谈谈,虽然我现在也说不好其中有什么关系!”

    我抬头看向李言,“那和夏呢?”他明白,我坚信和夏和顾教授是同一个人!

    “你说过,你怀疑和夏,就是‘夏先生’?那这些线索,其实,都指向了‘莫蕾案’。”李言的声音,有一种理智的沉稳。

    “你相信我?”我惊讶的问他,确实,就像张警官说的一样,仅仅因为名字里都有一个“夏”就断定是同一个人,是太难让人信服了。

    所以李言的信任,让我这个漂浮在大海中的人,仿佛抓到了一根浮木。

    李言走到我的身边,抓住我的手,说道,“其实,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没有任何的头绪,我们只能求助于警察!”那双清澈的双眸,如少年一般笃定,学生时代的他,也是这般对我包容关爱。我感受着他手心的温热,内心的委屈和着浑身的疲惫,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一刻,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在空气中弥漫。

    突然,我深吸一口气,尴尬的说道,“时间不早了,那,明天就麻烦你陪我回去了!”我打破了那种暧昧的氛围,哪怕我知道罗夕给不了我需要的安稳,可是现在的我,也不能给李言伤害。

    第二天上午,李言将工作的事情安排好,买了下午的飞机,和我一起飞回了我的城市。登机前,我把这两天在H市的经历告诉了张警官,当听说顾教授的事情,他似乎也对之前的判断产生了动摇,让我们回去以后尽快安排时间见面。

    落地后,安排好李言下榻的酒店,已经是晚上8点,顾不上吃饭,李言就陪着我一路驱车赶往警局。一路上,我环抱装着明信片和钢印的盒子,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出了神,脑海里混乱而空白。

    “林医生!”张警官已经到警局的大厅等着我们,旁边还站着一位年龄稍长的警察,看着,眼熟.......对!就是我第一次晕倒在医院醒来时候,和张警官在一起的那位!“林医生,这位是廖志明警官,”张警官介绍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是十三年前,调查你母亲失踪案的警官!”

    我怔怔的盯着廖的脸,那张沧桑的脸上,是阅历留下的痕迹,而我,确实不记得他的相貌。十三年前母亲离开,家里混乱不堪,姨妈和年迈的外婆哭哭啼啼,父亲丢了魂似的,我唯一的印象就是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家里进进出出。

    “您好!”我恍惚了几秒,才伸出手和廖警官握手问好。

    “这位是?”张警官的目光看向我身后的李言。

    “哦哦!这位是我大学同学,国内顶尖心理研究所的李言,我这次去H市,就是他组织的学会。也是他,提醒我要把这几天的事情及时跟你们沟通的,还答应陪我回来,一起面对这些。”我转头看向李言,用眼神表示谢意!

    “原来是也是心理学家!”张警官嘟囔了一句。

    李言伸手和张警官、廖警官握手,他们也看出了我已经将案情的进展都告知这为心理学家,那一刻,也就默许了李言参与到案件之中。

    上楼来到张警官事先准备好的会议室,他接过我手中的盒子,还有被我用信封装好的,这十三年来母亲“寄来”的明信片,看了一眼廖警官,房间里的空气突然有了些许紧张。

    廖警官套上手套,用手电筒照着,一一比对空白的明信片和母亲“寄来”的明信片,还从档案袋中翻出当年她离家出走时留下的字条。许久,抬头向张警官,摇了摇头。

    张警官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我们,“林医生,廖警官是我们局里的笔记专家,这些明信片上的字迹,虽然跟你母亲的很像,可是,确实是仿造的!”

    那一刻,用晴天霹雳来形容我的心情,丝毫不为过。

    “这么说,这十三年来,她去哪儿了?”我的身体突然被抽空了,瘫软的坐在凳子上。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她可能生死未卜,可是当从警察口中听到这一消息,脑子里还是混乱不堪。

    李言见状,站到我的身边,让我靠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握住我的肩膀。

    我缓和了半晌,“那,顾教授......”我的语气带着些许虚弱。

    “我们搜索了关于这个顾教授的所有信息,如果你那天见到的‘和夏’和顾教授是同一个人,那‘和夏’这名字,是假名!”

    “我一个人看错,有可能,可是我诊所的助理也看到了,也说是一个人!”我急忙辩解!

    “林医生,我觉得,你可能是有道理的,‘和夏’和‘夏先生’是关系的!”张警官递过来一本看着有些年头的本子,眉头紧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