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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我心里有一只圆圆胖胖的”猪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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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那种心里有个人,不能在一起,又没办法接受别人的感觉吗?”

    “我这两年不就是嘛。”

    “我现在也是了。”

    “心里有喜欢的人。如果被其他人表白,就会觉得自己被强迫了。”

    “好惨!这种感觉好惨啊!”

    “恨不得让心里喜欢的那个人,帮自己一起拒绝表白自己的人,哈哈哈。”

    “我觉得心里非常难受,都不知道怎么解脱。”

    “估计只有女生会这样,男生不会。”

    “也许吧。”

    “我认识的男生,说喜欢我十年了。但这十年里,男生还不是照样交女朋友。”

    “我被那个医生小哥哥真的搞伤心了。不想再原谅他第三次了。可是我心里好放不下他啊。”

    “有的男生是那种可以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一边又交着女朋友。好女生就不会。”

    “是的。我发现我就是做不到。”

    “可能是爱情观不同。

    “心里走不进其他人了。”

    “这是无解的。”

    “这是不是上辈子欠他了。最奇怪的是,我跟他都觉得对方是以前自己不喜欢的类型。”

    “喜欢,就是没有类型。”

    “好难过。”

    ……

    这是婷婷子跟我的对话。

    她最近也遇到感情问题了,还找我测过两此塔罗牌。

    记得有一次,她眼泪婆娑地找我倾诉,心疼她。

    我的脆弱,却不想在任何人的面前展露,但我愿意写成文字,为这份莫名的深情留下一些轨迹。

    关于她问及“心里有一个人了就无法再接受其他人”,我是很能感同身受的。

    从2019年3月27日开始,我心里也住了一个人,确切说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只“猪”,一只圆圆胖胖的“猪小D”。因为“猪”的体积太大了,把我的心占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物种了。

    “我马上要去电商做策划编辑了。”

    “为什么?”

    “我要转岗了。不做点读项目了。”

    “那你要搬走?不想你搬走呢。”

    “我们以后可以微信说话呀。”

    “好的。”

    ……

    坐我左边的美女同事婷婷子要转到另一个部门了。

    不禁让我想起,2019年4月8日,我第一次转到编辑中心儿童文学部的情景。那时,婷婷子就坐在我左边。我与她竟然整整一个月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可能是因为,我每天都“心思”不在当下,要么埋头于勘误校对稿子,要么就是想着心里的那只“猪”。

    关于转岗这件事,有一个很奇妙的小故事。

    这要回到2019年3月26日的晚上。

    “我请你看电影吧”

    “我们不看电影了。回家吧。”

    “你想干嘛?”

    “陪你聊天。”

    “猪小D”去德国之后,我时常回忆起,他对我说过的话,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柔与深情。

    “我们来玩塔罗牌吧?”

    “好啊。”

    “我先给你测。你再给我测。”

    “好啊。”

    轮到“猪小D”给我测了。我有一些紧张。好担心自己抽到的牌寓意不够积极。

    我的牌阵是左右两竖列,各五张牌。

    左边代表A,右边代表B,分别是两个人。

    A那一方的牌不是很积极,其中有一张宝剑十,基本寓意就是代表结束。

    B那一方的牌要比A积极一些,但也没有那么一帆风顺,最后一张牌是宝剑二。

    当“猪小D”为我解B那一方的牌时,我很紧张,尤其是最后一张,我着重问他。

    他告诉我,其实宝剑二也有“守护”的意思。

    如此,我才心安了。

    “猪小D”当时不知道这个塔罗牌牌阵中的B其实代表的就是他。

    当他为我解完这组牌之后,我立刻决定不辞职了,我要去转岗,我要留在武汉。

    “猪小D”为此感到很诧异。他没想到,我会因为一组塔罗牌的测试就改变决定。

    我当时没有忍住,告诉了他,关于A的事情。这个小插曲,我并不太想提及,但也是因为A这一出,让我和“猪小D”之间有了“小隔阂”。为此,我很后悔,但事已至此,只有面对。时间会让一切随风消散,时间会沉淀出真心。

    其实从2019年3月26日那天晚上开始,我的心就已经慢慢地被这只“小猪”占据了。当“猪小D”了解到A的事情之后,他非常意外,甚至还有点生气。

    我记得测完塔罗牌之后,我整个人有点混乱,甚至有点语无伦次,我已经不记得我跟“猪小D”说了什么了。

    我记忆很深刻的是,“猪小D”独自在门外的走廊里抽了一根雪茄。大门开着,我在客厅弹琴。“猪小D”有些叹息的感觉。他似乎心里很不开心。而我也因此变得有些慌乱和局促。我弹琴时,一直心不在焉。他的手机还在放歌。他在走廊边抽着雪茄边说,“你弹琴,就把手机音乐关了吧”。我关掉他的手机,接着弹琴,我感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弹不下去了。我心里乱乱的。但我已经知道,我不会选择A。从“猪小D”为我解了塔罗牌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不会选择A,我会立刻放弃A,我也不会去上海。我会留在武汉。至于我去上海的根本原因,其实与A无关。但在我语无伦次的表述中,“猪小D”可能以为,我是为了A才要辞职去上海的。然而,并不是这样的。

    事实是,2019年的3月,我的事业正处于一个低谷期,确切说是公司的动画部门解散,变成了数媒事业部,然后我从动画编剧变成了商务策划,数媒的项目一直摇摆不定,让我很苦恼。刚好,也正在我纠结去留时,A突然从北京飞到武汉来找我,并向我表白。我竟一下子冲昏头脑,以此为借口,有了辞职的冲动。

    “猪小D”受我邀请,决定来武汉找我时,A还没有出现。这一切太不巧了。A从半路杀出来,让我失去了判断。但我从心底很感谢“猪小D”的到来,如果不是他,或许我真的就冲动地辞掉了工作,然后傻乎乎地跑到上海,过“苦日子”了。

    “猪小D”是注定会出现的,我非常感恩他的出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出现了。他对我有恩。

    2019年3月26日的晚上,“猪小D”在我家的客厅沙发上睡了一夜。我早上起来时,发现他已经早早起来了。我后来回想,他可能一夜都没有睡。

    我记得他说的话“我就在沙发上睡。当一个守夜人。”

    我知道那天晚上,他生气了。我让他睡在客房,他不肯。他故意与我保持“客人与主人”之间的距离感与陌生感,他坚决只睡沙发。我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但他总能说出让人开心的话来。我知道他心里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很照顾我的感受。他就是这样一个很温暖的人。

    2019年3月27日,他走的那天,我睡到早上十点才起来,然后梳妆之后,我从卧室出来都已经十点半了。他在餐桌边坐着,等我。他下午三点的火车从武汉站到上海虹桥。由于时间问题,我中午没有来得及请他吃午餐,上午早餐也吃得很晚。大约一点左右的样子,我就匆匆忙忙地送他去武汉站了。其实,我心里非常非常地舍不得他走。他走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他的侧影和背影,看着他过安检,看着他面容伤感。

    等他回国,我一定要还他一个拥抱,这个拥抱本应在2019年3月27日下午两点半给他的。我好想把自己的所有力量都给他,希望他在德国的学业与生活都顺顺利利。

    至于感情,我会默默守护这份等待。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什么类型?”

    “我不知道。”

    等他回国,再问我这个问题时,我会告诉他:

    “我没有喜欢的类型。但我只喜欢你。”

    2020年9月30日周三下午爽爽

    于武汉书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