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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颢郡王连续两天来宅院都没找到殊词典,殊遇只告诉他,公子出城去了,会尽快回来。
具体去了哪里不得而知,眼看已经第三天了,还未回京,和他同样心情的还有堂妹晴安郡主。
晴安害怕殊词辛像上次那样,一出京城又不知何时回来。
景颢在这三天时间的一天时间里,做了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他在殊词辛离京当天,以殊词辛不再京城缘由,代他去慰问江兰芝她爹。
王大夫见景颢郡王登门拜访,不敢拒绝。毕恭毕敬带他去见江兰芝父女。
江父早已醒来,不过酒劲太大,近期一直由王大夫调理身体。
上次殊词辛和景颢匆忙赶来又匆忙离去,江兰芝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人,只知道殊词辛是聚贤楼老板。
景颢此程不过是借殊词辛名义来见江兰芝,至于江父顺道关心一下。
景颢随王大夫走过前院穿过回廊,江兰芝正给她父亲喂药,见陌生男子进来,赶紧把药放在桌上。
王大夫走上前来给江兰芝父女介绍,
“这位气宇不凡的公子是京城有名的景颢郡王。”
江兰芝父女听说是郡王,江父挣扎起来行礼,景颢赶紧走上前安慰道“您身体不适,还需多多休养,不必行礼。”
江兰芝倒很镇定,落落大方行了个礼,“小女子江兰芝见过景颢郡王。”
景颢见江兰芝如此优雅从容,不禁喜上眉梢,说道“本郡王今日特意前来,代聚贤楼殊公子来探望江父,如今看您也无大碍,就放心了。”
“多谢郡王关心,那日是小人贪杯,小人常年在外,早有耳闻聚贤楼乃京城第一楼,名酒不计其数,唯有香泉让在下仰慕已久,那日不计后果几坛下肚,才有了后来那荒唐事。还请郡王莫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您好好养身体,身体好了,再来聚贤楼畅饮一番。”心里想道,要是香泉没那么厉害,我怕还不知道天底下有如此动人的姑娘。
说完眼睛自然的移到江兰芝这边。
江兰芝听了景颢与父亲一番话,顿时满脸通红,
“是兰芝鲁莽了,并不知晓香泉酒性如此了得,让郡王见笑了。”
“姑娘孝心让人感动,谈何见笑一说。”
江父闻言道“景颢郡王果然胸襟宽广,实在让在下好生惭愧。”
景颢除却俊俏的五官,在江兰芝眼里又多了几分温文尔雅。
一番客套后,随意闲聊几句,景颢并未久留,起身告辞。
身后还能听到轻柔似水的声音,“郡王慢走。”
景颢步履潇洒,边走边喜笑颜开。
果真不虚此行。
既帮殊词辛探望了江父,又取得了和江兰芝进一步的了解。
真是一举两得。
眼下殊词辛还未回,若把这事与他一说,他肯定意想不到。
殊词辛带着情绪低沉的妄何快马加鞭赶路,实在是难为妄何一个女子,中午落脚的地方都没找一个,从早晨到这会滴水未进,眼看快要进城了。
上午还好好的晴空万里,中午便开始阴云密布,殊词辛原想加快赶回城,还能避过这场雨,岂料一阵电闪雷鸣之后暴雨从天而落。
妄何显然害怕打雷,每次雷电闪过,她都情不自禁要往殊词辛身边靠拢,遇上极大的雷声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殊词辛把她圈在怀里,双手握紧缰绳,无忧镇陈掌柜家那匹受惊的马,在殊词辛手中温顺乖巧,仿佛注定他就是这匹骏马的主人。
暴雨把二人淋了个透彻,妄何紧紧抱着包袱,雨水顺着她的长发落下来,湿透的衣裳粘在身上湿嗒嗒的难受,殊词辛也好不到哪去,他满脸雨水,长长的睫毛每眨一次,雨水便顺流而下。薄薄的嘴唇因衣裳湿透粘在身上而稍微发紫。
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又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只好继续赶路,妄何开始觉得冷,哆哆嗦嗦冒出一句“殊词辛,我好冷。”
殊词辛在她耳边安慰道“再坚持会,马上到了。”
妄何觉得好累,从未赶过这么多路,从未饿过这么久,有些昏昏欲睡,暴雨如注打在脸上把她的脸打的有些疼。
她强打起精神,雨雾里依稀能看到两边高楼林立,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旗帜,远远的还能看到大街上有撑油纸伞的路人,这就是京城了吧。
这样想着,头微微垂了下去,身体若不是被殊词辛固住,怕已经栽到马下。
殊词辛不顾旁人目光策马扬鞭,被马蹄水花溅到的百姓,都看到京城富家公子殊词辛怀里抱着一位少年,少年看不清脸庞,头微微垂着,发丝上还在不断淌水,殊公子在雨里纵马疾驰,眉头紧锁,神情似万般焦急。
终于到了宅院,殊词辛下了马,抱着昏迷不醒的妄何一路小跑到客房,边喊来殊遇殊远,殊遇看到公子一身湿透手里还抱了位少年,赶紧过来帮忙。
“公子,公子,您先去洗干净换身衣服吧,不然待会要着凉了。”殊遇关切说道。
“先帮她换。快去叫秋姨准备热水,去我房里拿套衣服出来给她换上。”
忽然想起妄何是女子,又喊道“叫秋姨过来。”
秋姨从厨房快步走来,“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赶紧帮这位姑娘换身衣服,快点。”
殊遇把殊词辛第一次去无忧客栈穿的象牙白雨丝锦长袍端到面前,殊词辛吩咐殊远去打来热水,不一会儿一盆热水就来了。
“把东西放下,都出去。”
两人不明所以,跟着殊词辛一起出了门。
殊词辛也回去洗干净换了身舒适的衣裳。然后吩咐殊遇去准备饭菜。
不知道妄何醒来没有。
带着她一路颠簸实属不易,加上暴雨倾盆,怕是得生病了。
秋姨帮妄何擦干净身体,换上殊词辛的长袍,帮她盖好被子才出去。
殊词辛从进院子起,眉头就没舒展开过“秋姨,她醒了吗?”
秋姨摇摇头,“还没有,她额头很烫,身体也发烫。”
殊词辛走到房中,把手背三指放在妄何额头上,
“怎么这么烫。”
喊来殊远去请王大夫来宅院里。
殊远打着墨色油纸伞赶紧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