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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王这几年威风啊,这明面上二十万大军在西北打压北寇,这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暗将呢,哈哈哈哈”东承王捋着络腮胡上辫的小辫,嘲讽道。
东承虽说没北地那么凄惨,但每年都有人在冬天被冻死饿死,云修知道东承王只是逞一时嘴强,便也不与他争,只是轻描淡写道:“东承那五猛虎将在西梁也十分有名。”
东承王一听,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对这猛虎将可是十分自豪,刚准备说话,却被北地王打断:“哼,有时间争那五猛虎,不如先把过冬的粮食解决了,本王看你那东承每年都在死人,这山好水好气候好,怎么就养不活人呢你说。”
这北地王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将东承王噎的无话可说。
云修乘此机会接过话茬:“西梁倒是有几个人对百农之事颇有心得,若北地王需要的话,本王借于你。”
若是能笼络北地王,那么他的大事便又添了一分胜算,他的几十万大军若能配上北地的武器,这秦国的将士还不如萝卜白菜一般任他砍?
北地王果然感兴趣:“哈哈哈哈哈,想不到西梁王竟如此大度,那本王就先在这谢过西梁王了。”
“北地王这是得了什么好东西?说出来让朕也听一听。”秦昭帝笑着从后殿进来,挑着眉看向北地王。
各个藩王赶忙起身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但仔细一看各个藩王的脸上,神色各异。
“好,都坐吧。”秦昭帝笑呵呵的在龙椅上坐下:“哎呀……朕这都好多年没见过这场面了。刚刚北地王得了什么好东西?说出来让朕也乐呵乐呵。”
“呵呵呵……回皇上,只是几个会种地的农民罢了。”北地王鞠躬,如此说道。
“得了几个布衣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北地王你最近是越来越没长进了。”秦昭帝摇了摇头,啧啧道。
“这……啊……是微臣没见识了……呵呵……呵呵”北地王干巴的笑着,余光扫了一眼云修的脸,果然看见了云修眼中闪过的一丝嘲讽。
北地王知道秦昭帝重商轻农,但他没想到秦昭帝竟如此的无知,农业乃国家的根本,秦昭帝究竟是怎么想的竟能说出这种言论。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啪嗒”声在乾承殿回响,众人纷纷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东承王的嫡子正呆愣的看着脚下的碎片,眼中泪花泛滥着,明显是被吓着了。
东承王定睛一看,那碎片不是别的,正是秦昭帝年轻时征战沙场拿下的第一个国家辽燕的镇国之宝:赤血飞燕。这赤血飞燕是一块上好的血玉,经辽燕三十三个大师级玉雕师之手才得以面世,当初秦昭帝得到这块玉的时候高兴了好多天,放在卧房,每天都会把它看上一看。
如今竟被自己儿子打碎了!
秦昭帝一看自己的赤血飞燕被摔坏了,只觉得眼前一黑:“哪来的黄毛小儿!!竟敢打碎朕收藏多年的珍宝,来人,拖下去斩了。”
东承王吓得赶忙跪下谢罪:“皇上!皇上!小儿年龄小不懂事啊皇上,这是微臣唯一的嫡子,专门带来与皇上祝寿的,求皇上开恩啊……”
“哼,朕看你这儿子就是骄纵惯了欠管教,今天朕就帮你管教管教,来人,将东承王这儿子拖下去砍去双腿,叫他以后再乱跑乱跳!”
“皇上!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东承王赶忙去抱自己的儿子,却被侍卫抢先一步,将儿子拖下去了。
东承王绝望的跪在殿上大哭,东承王与王妃为青梅竹马之交,从小定下婚约,自幼感情就好,结婚后多年无子,王妃调养身子吃尽了各种汤药偏方这才生下唯一一子,今日却在这乾承殿丢掉了双腿,这让东承王年近半百的人怎能接受得了。
秦昭帝正在气头上,怒骂道:“朕看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哭哭啼啼的像个娘子,朕亲自帮你调教儿子,你还觉得委屈不成?”
“微臣……不委屈……谢皇上……隆恩!”东承王跪在殿前,听着儿子在外面的哭喊与惨叫,攥紧了双拳。
云修咬紧后牙,双眼微眯,虽说这孩子确实调皮,但东承王得子不易,怎能说砍去双腿就砍去双腿,且不说这伤就算养好了也是废人了,若是养不好,估计就得一抬棺材抬回东承了。
出了这么一场闹剧,秦昭帝也没兴致和这些藩王聊天了,挥了挥手便散席了。
今天这一出宫,各个藩王就要返回自己的封地了,东承王趴跪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他该如何和王妃交代,该如何跟孩子交代……他向儿子保证过,皇上一定会很喜欢他的,儿子才跟着他来了京城,现如今……
没带侍从,没人去扶他。
云修叹了口气,走上去一把将东承王搀起来:“孩子还在外面等你呢,赶紧带他去行医吧。这晚了……”
东承王恍然,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殿外跑去。
云修叹了口气,攥紧的拳头。
这秦昭帝……他必须加快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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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伶语发烧了,烧了整整三夜都没醒过来。这一晃,秦昭帝砍东承王嫡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
邓让吓坏了,请了唐御医两三次。唐御医说,秦伶语没事,只是受了风寒,还受了惊吓。
受了惊吓?邓让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把秦伶语吓着了,把周围的人叫来问,大家那日都去忙寿宴了,也没人知道秦伶语去了哪。
第二日傍晚,秦伶语睁开眼,却是没反应过来她在哪。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手机有电脑,她有爸妈有个家……
但双眸逐渐聚焦,她看清了这简陋的砖房和年代长久的木头房梁,她知道……她还在这,还在这深宫里为报杀母之仇努力着。
她以为现在是清晨,以为寿宴还是昨日,便爬起来,准备命人将乾承殿里寿宴用的花搬回来,哪知她刚起身,就看见邓让在她房间的桌子上趴着,睡的正香。
“邓让?你在我房里干什么?”秦伶语惊讶的道。
邓让这边根本没睡熟,秦伶语一说话,邓让立刻坐起来,跑到秦伶语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之后,才长吁一口气:“终于不烧了。”
“不烧了?什么不烧了?”秦伶语只觉得莫名其妙,再仔细一闻,屋里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你啊,你都烧了三天了,唐御医说,你今天要是再发烧,他就得把你送出宫治了。”这小丫头这三天尽吃药了,别的什么都吃不了,邓让看着她凹陷的双颊,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