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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帮了姚氏自己也被责骂了,有些委屈,又听仆射夫人提起当年那件事情,便立刻反驳道:“本宫不需要那个贱婢帮我锁住皇上,母亲~~一个下人而已,您怎么记这么长时间啊……”
“哼,一个贱婢而已……你告诉为娘,这一个月皇上来你这来了几回?”仆射夫人瞥了一眼陈氏。
陈氏瞬间红了脸:“这……皇上政事繁忙……”
“哼……政事繁忙。那杨氏的女儿我是见过的,生的乖巧伶俐听话又懂事,就算你看不惯杨氏受宠,那也不该把她女儿也连带杀了啊。你把她过到你的身下养着,就凭她聪明伶俐得皇上喜欢,皇上也会多来你这永慧宫几回。啧……这么多方法你偏是选了最下乘的法子,说起来可别告诉别人你是我女儿。”仆射夫人也是气极了说了重话。
听了这番话,陈氏从椅子上倏地站起来,也不愿意了:“就算女儿有万般不是,母亲怎的能这么说我呢?”
仆射夫人见陈氏敢和她发脾气,也生气了,站起身往殿外走,一边走一边斥骂道:“我不管你今天有多气,若是敢对那寿宴动一丝手脚,出了事别怪为娘不帮你!哼。”
姚氏见二人吵成这样,连忙宽慰陈氏:“月月,别生气,母亲也是说的气话,没事,想干什么就去干,我在宫外帮持着你。”说罢赶忙扭头出门去追仆射夫人了。
陈氏气呼呼的摔了手中的茶杯,闷恨的坐在殿前的椅子上生气。
殿外,姚氏刚追到仆射夫人,刚准备伸手去扶她,便被仆射夫人生气的甩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就是你教唆月儿去杀杨氏的,我看你是不想在我陈家待了,赶明儿你就滚出陈家。”说到这,仆射夫人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咳得都喘不过来气了,这仆射夫人年过半百,这身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如今被二人一气,竟是气昏厥过去了。
姚氏慌了,赶忙帮仆射夫人顺气,还喊叫着周围人来帮忙。
邓让刚好从院里赶往乾承殿面圣,正好碰到这一幕,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当然认识仆射夫人。
他赶紧上去扶住仆射夫人,问姚氏:“哎哟哎哟,这位夫人,仆射夫人这是怎的了?来人,来人快传御医!”
姚氏被吓坏了,哪里还能思考,下意识的就说:“母亲刚刚在贵妃娘娘那受了气,这出来人就咳嗽起来了。”
邓让刚忙将仆射夫人送进了附近的院子里,找了两个小宫女照看着,等着御医到了,诊断完说仆射夫人是气极了伤到了内里,这几个月都得静养,情绪不得再有这么大的波动了,这才离开。
待邓让急急忙忙赶到乾承殿,他已经迟了快半个时辰了。
他连忙跪在秦昭帝面前请罪。
秦昭帝这边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但端端等了这么久,心中还是生气的:“朕宣你这么久,你为何这么迟才来?”
“回皇上的话,小的刚刚在路上碰到了陈仆射夫人,这夫人被气极了,晕厥在路上,小的赶忙去请了御医。”
陈仆射夫人,秦昭帝面露凝色,虽说他这几年一直在削陈仆射的实权,但陈桦的带兵本领摆在那里,他不得不重用陈桦,这陈家现在还是不能得罪的:“哦,那仆射夫人现在如何了?”
“御医说气极了伤了身子,怕是要静养几月了。”
“哟……这么严重啊……”秦昭帝略微思索一番:“这么会动这么大的肝火?”
“这……小的也不知,但是仆射夫人旁边儿的夫人说,是在贵妃娘娘那里受的气。”邓让说罢,将头更低了几分。
“哼……也就那女人能干得出来这事。”秦昭帝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还跪在殿下的邓让:“行了,起来吧,仆射夫人晕在路边是该去管管,不然陈仆射又该跑到朕这来哭喊了。”
“是……”邓让起身,站到秦昭帝身边伺候着了。
“这样吧,你下午带着人,送仆射夫人出宫,带些药物补品和丝绸瓷器,给陈家送去,也免得他们一家子总来烦朕。”秦昭帝吩咐邓让。
“是……”邓让领命。
“哦对,叫你来是给朕按摩的,你用那个什么酥骨给朕按了摩之后啊,朕只感觉这几天都是精精神神的,快,再给朕按按。”秦昭帝活动了一下肩膀,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脖子,如此说道。
“是……”邓让赶忙上去给秦昭帝按摩。这酥骨之术邓让只在秦伶语那学了个皮毛就让皇上这样念着,若真是全都学来了,皇上还不得天天把自己带在身边。
伺候了秦昭帝两个时辰,那边就有小太监来报告,仆射夫人已经醒了,准备出宫了。
秦昭帝一听:“哦,那邓让,你去吧。”
邓让领命,便退出乾承殿了。
临出宫之前,邓让还找了个小太监把秦伶语带上了,邓让这些年经常接命去宫外传旨,每次出宫都会把秦伶语带上。
这些年两人在宫外置办了两个铺子和一处宅子,两个铺子分别是卖花铺子和酒楼铺子,由秦伶语掌着,生意都极好,每次出宫秦伶语都会去看看铺子,查查账什么的。
邓让一出宫就找了个差事将秦伶语支开,并告诉她,这次是出来送仆射夫人的,应该用不了太多时间,让秦伶语看好时间速去速回,秦伶语自然应允。
二人就这般分道扬镳了。
花铺离宫门比较近,这花楼她给取名为拾花楼。因装修清新幽美,花的品种多样,名花也不少,所以各个贵府都喜欢从她这进花。
秦伶语在花坊有一间供她休息的房子,入口也比较隐蔽,在乱巷后空港的角落处,她从后门进花坊后一般都会先将身上这打眼儿的宦官服换下来,
换上女装再去两个铺子里查账。稍微翻看了一下账本,便大概对最近的情况有了一个了解,稍微叮嘱了几句,便往酒楼去了。
她这酒楼当年是费了好些心思才盘下来的,这地方人多,是整个集市的黄金地段,她托了关系又找了人脉,才从京城第一富商金夫人那里抢过来。就因为这,还得罪了这传说中的第一富商。
好在金夫人大度没有嫉恨于她,但也可能听说自己是宫里的人,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自己这酒楼才安然的在东市开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