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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办法黄富贵觉得并不可取，俗话也说了，救急不救穷。
况且他现在只是比以前好上一些，还远远达不到那个，挥金如土去帮助别人的程度。
所以，现在只剩第二个办法了。
找一份适合小芳，并且可以在她放学后闲暇之余做的生计。
可能收入不会太高，但怎么着也应该比捡瓶子要强得多。
不料，小芳竟然摇了摇头，这让黄富贵有些傻眼了。
“你白天不上学？今早你不是穿着校服去学校吗？”黄富贵懵逼问道。
家里再困难也不至于连学校都去不了吧？义务教育又不收学费。
小芳静静地看着黄富贵没有说话，放下了戒心，穷人孩子一般成熟懂事得早，而她更为敏感。
她可以感觉到，这地摊老板似乎真的想帮她。
“那你每天穿着校服去干嘛了？”黄富贵皱眉问道。
小芳连学校都不去了，问题好像比想象中要棘手。
小芳伸手指了指黄富贵背着的麻袋。
她早就不去学校了，每天穿着校服早早出门，只是不想让家里知道，她是去离福星街区远一点的地方捡瓶子。
“真是个小机灵鬼。”
黄富贵头疼，本以为小芳只是利用放学时间捡瓶子，没想到连学校都不去了。
而且还给人营造出一种，每天都乖乖去学校的错觉，小小年纪，倒是心思缜密得很。
“你家人就一点都不知道？”黄富贵问道。
应该不是家里让她别去学校的，不然她没必要穿着校服出门，或许小芳家根本不知情。
但以现在的教育，和小芳的情况，学校肯定会让老师家访了解情况才是，家长一点都不知情有些说不过去。
总不可能每次老师家访家长都碰巧不在家吧？
况且现在谁还能没个手机啊。
这回小芳没有任何回应，微微低下了头，第一次躲避着黄富贵的目光，似有心虚，又像是在隐藏什么。
黄富贵心里叹了口气，不再多问什么，和小芳一起翻着垃圾桶。
看见小姑娘熟练地从垃圾桶掏出瓶子，拧开盖子后放在地上，右脚用力踩扁。
那瓶子被踩扁时发出的“嘎吱”哀鸣，让黄富贵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也捡过瓶子，可那时候，完全不会觉得委屈还是心酸，只因为他是成年人，更是男人，靠双手吃饭就没有丢脸的说法。
小芳不同，正当花季年华，这时候本该依偎着父母，其乐融融地看电视。
又或者大手牵小手，漫步河边柳岸，踏青赏红。
无论如何，也不该拖着麻袋，翻着散发恶臭的垃圾桶，只为捡那一只只被丢弃的瓶子。
半小时后，麻袋已经满了，两人也走到了街尾的垃圾回收站。
满满当当的瓶子，进了回收站，只换来了九块六。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乱糟糟的，有些虚胖。
黄富贵叫他老万，都爱吹牛皮侃大山，所以关系还不错，以前捡来的瓶子也都是卖给他。
“得了，别显摆你那沓破零钱了，给小姑娘一张十块的。”黄富贵没好气道。
“得，富贵张嘴了，这四毛钱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啊。”
老万哈哈一笑，调侃了黄富贵后，抽出一张十块的递给小芳。
黄富贵：“……”
我的面子只值四毛？！
“行了，小芳，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家吧，别让你奶奶等急了。”老万说道。
小芳点点头，看了一眼黄富贵，转身出了回收站。
黄富贵笑看着她，也没有挽留的意思，他知道达成百分百的任务完成度，今晚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小芳的问题太麻烦，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彻底解决的。
“富贵，走，咱也有些日子没见了，进去喝点儿。”老万豪爽地搂着黄富贵的肩膀往屋里拽。
黄富贵也不客套，老万应该和小芳很熟，或许自己能知道些其他的情况。
坐下喝了一杯二锅头，黄富贵进入了正题。
“老万，这小芳家里是怎么个情况？”
老万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跟你一起来我这儿？”
“我路上碰见的，见她拖着麻袋怪沉的，就帮她提一段路。”黄富贵笑着回道。
“是这样啊。”老万轻轻点头。
随后，老万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诉了黄富贵。
“富贵，咱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听哥一句劝，别管这档子事。”老万一口喝尽杯里的酒，摇头唏嘘道。
从看见两人一起进这儿的时候，他就知道黄富贵想干嘛了。
“我尽力帮帮看吧，如果实在无能为力，也是没办法的。”
黄富贵沉默了许久，饮尽杯中酒，随后告辞离去。
回到混沌店，让胖婶打包了一碗混沌，准备带回去给胖妞儿。
“富贵，怎么喝这么多酒，咋啦？”
已经收摊回来的胖叔，隔着两张桌子都闻到了黄富贵身上浓郁的酒气，坐了过来问道。
“没事儿，和街尾回收站的老万喝了点。”黄富贵收拾好情绪，笑了笑回道。
“得，你明天还摆摊不？”
“应该会摆吧。”黄富贵想了想回道。
再过半个小时，蟑螂药任务就结束了，系统或许会给他新的任务。
“那行，叔明天在旁边帮你占个位子，最近摆地摊的人越来越多了，尤其晚上。”胖叔叹了口气。
以前整个街区也就那么几摊，晚上会多点卖小吃的，现在都快成摆摊一条街了。
“对了，咱街区怎么好像没有城管抓摆地摊的？”黄富贵好奇问道。
“有啊，怎么没有，只是少来我们这儿，多数在环城大道和市中心那边的街区抓，我们这里，大概几天或者一个多星期扫一回吧。”胖叔回道。
最近好像挺长时间没来了，街上的地摊越来越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得小心点。”黄富贵有些严肃说道。
他卖的可都是系统商品，要是被城管给一锅端了，没有完成任务，指定得受惩罚。
“也不用太担心，这里的城管还是不错的，挺好说话，不会暴力驱赶。”胖叔宽心道。
拿了混沌黄富贵就回去了，刚进门，就看见胖妞儿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眼睛微眯起，其中有寒光闪烁而起。
“富贵儿，别告诉我，这混沌是你亲自从哈尔滨空运过来的，因为那边天气太冷，所以还喝了点酒驱驱寒。”
黄富贵走过去，放下混沌后听见这话，顿时浑身一僵，强颜欢笑地竖起大拇指。
“真棒，都被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