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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竹音将储物戒指中的古琴拿出,递给石峰之后便在大厅正中盘腿而坐,闭上了双眼,按石峰说的静静调息,集中精神,只等石峰的动作。
周围几人坐在椅上皆屏气凝神,紧紧盯着石峰,看他要如何去做。
只见石峰结果琴后也席地而坐,将琴架与双腿之上,双手搭在弦上,音符便随之传出。
石峰双手不断拨弄琴弦,时快时慢,一曲完整的琴音倾泻而出,周围几人听得瞬间觉得身心通透,连呼吸也轻快了几分。
影剑王眼中透出异色,没想到石峰真的还懂音律之道,而沈彩云的眼里更是倾慕和自豪。
孟南韬和孟南秋不通音律,只知道石峰此刻弹琴的流畅度和带给自己的感觉绝对不亚于孟竹音,二人对视,眼光中露出欣喜之色,若石峰所言非虚,那真是太好了。
只有孟竹音心中清楚,石峰弹的正是自己往日最擅长的曲调《秋水谣》,指法连贯,按音、泛音、散音皆弹奏得当,甚至比自己弹的曲调更添几分秋意,让人的心境很快沉静下来。
此刻孟竹音认定石峰肯定也是音律宗师,之前只是谦虚而已,便静静听着。
《秋水谣》曲调不长,不过一分多便已弹完,最后一声尾音传出后,整个大厅似乎还留有曲调的余韵,让人停留在沉静之中。
过了几分钟,众人才从曲调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孟南秋当即站了起来,道:“没想到石宗主真的精通音律,早上是我小看了你,在此向你陪个不是。”说罢,向石峰鞠了一躬。
石峰淡淡说道:“这只是小事。”
孟南韬也回过神来,兴奋地站了起来,说道:“那,竹音已经……?”虽然向着石峰询问,但眼神中看的都是自己的儿子。 这时,孟竹音也睁开了眼,说道:“石宗主,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石宗主确实是音律宗师,一首《云水谣》弹的水平甚至更在我之上。只是……这还不够我踏过目前的门槛,但这也不能怪石宗主,能
听到这样的曲子,已经是竹音的福分,之前的赌约便作罢吧。”
孟竹音将自己的感受如实说出,但语气中难免带着一些遗憾,却还为石峰打着圆场,显然也钦佩对方的音律水平。 孟南韬听完这话脸色顿时也从兴奋转向失望,心情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一样,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石峰先说话了:“孟兄别着急,我这不是从没弹过琴,刚随便来一首先练练手吗,现在才正式开始呢。
”
听到石峰的话,大厅中顿时一片寂静,几人连动作都停了下来,仿佛是时间停滞了一样。
好半晌,几人才动了起来,沈彩云揉了揉耳朵,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看见众人惊呆的表情,石峰心里暗自发笑,也懒得解释,便说道:“我没有开玩笑,孟兄你感觉调整状态吧,接下来才是重要的时候。”
见石峰真的还要再弹,孟竹音赶紧调整呼吸,将心态放平,集中精神让神魂能最好地感受接下来要响起的曲调。
只听石峰轻轻拨弄琴弦,飘逸的泛音便传了出来,众人立时仿若置身一艘小船,周围碧波荡漾,烟雾缭绕,如临仙境。
石峰此时所弹的正是名曲《潇湘水云》,打算借这首曲子助孟竹音更好地领悟音之法则,以吟、揉手法继续弹奏,围绕着骨干音不断发展变化,让曲调更加悠扬。
石峰紧接着以大幅度的荡揉极强,把低音区浑厚的旋律层层递升,打破之前静谧甚至有些压抑的气氛,让几人仿佛看到了云水翻腾的画面。
随着曲调越来越高,让人的情绪都随之奔放起来,乐曲中交织出一个天光云景、气象万千的世界,每个听到的人都不由陶醉其中。
乐曲行至最高潮,几人的心也如同浪涛上的小舟,不断随之起伏,像是经历着一次真正的航行,直至音调慢慢降低,浪涛也开始变小,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碧波荡漾的仙境。
一曲奏完,所有人仍停留在那个水天相接的世界中,感悟着刚才经历的一切,一刻钟过去,才相继睁开了眼睛。 孟竹音兴奋地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才是音律!我感受到了音之法则!”孟竹音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以前所弹的琴曲太过单调,只有这样仿佛能够创造一个世界的乐曲,才是音之法则该有的
。
激动过后,孟竹音又闭上眼睛细细感悟,他知道,如果能再听几次这样的曲子,自己肯定能领悟音之法则。
这时,沈彩云也惊讶地向影剑王说道:“师父!石峰弹奏的时候我感觉进入了一个水光粼粼的世界,比幻境还要真实!经过这首曲子我好像对幻之法则的感悟更深了呢!”
影剑王领悟的是影之法则,虽然刚才也陶醉在琴曲之中,但石峰弹的这首《潇湘水云》对她并没有额外的效果。得知沈彩云听完一首曲子对法则的领悟就能更进一步,当然也十分惊奇。
孟南秋领悟的冰之法则,也受到了《潇湘水云》的影响,在法则上多了一些领悟,感叹道:“石宗主真乃天纵之资,我从没想到音律竟有这么神奇的力量,佩服佩服。” 孟南韬接着道:“二弟说的还太轻了,这何止神奇,简直像在做梦一样,刚才听完这首曲子,我的水之法则的感悟前进了一大步!想必只要再闭一次死关就能到王者之境了,二弟,族里的事皆下来要你
多费心了,石宗主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言下之意,迫不及待就要去闭关。 得知大哥将要晋升王者,孟南秋的心里自然开心,说道:“放心吧,族里的事都交给我,石宗主将作为我们孟家最重要的贵客!”接着问向石峰:“石宗主,这几日孟家的藏书全部向你开放,一周后我们
再一起前往漩涡岛。”
此时石峰坐在地上心中还在发虚,没想到一曲完整的名曲对神魂的消耗那么大,差点就没能弹奏完这曲《潇湘水云》,功亏一篑。
调息片刻,石峰意外发现弹琴竟然对自己的神魂还有淬炼的效果,弹完这首曲子后自己的神魂竟更加壮大了。
听了孟南秋的话后,石峰透出有些疲惫的声音:“其他事情明日再说吧,我有些累了,请孟长老先安排个住的地方。” “这是当然。”孟南秋也意识到了这首曲子对石峰的消耗,也不啰嗦,让领悟的人继续领悟,安排其他的人各自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