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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未轻轻翻个身面对费华庭, 身体带动棉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人察觉到床上的动静, 搁下书, 侧头看过去:“醒了?”
男人低音炮一般的声音再加上俊逸容颜,简直自带催~情药。
尚未未春梦后潮思未褪, 眼下被真人一刺激,天哪, 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双玉臂,紧搂住身下的被子,把蓬勃的冲动使劲往下压,一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扯闲篇:“你怎么没有叫醒我?说好了去滑雪的嘛,那些雪友看不到我不知道该有多失望。”
费华庭:“他们会原谅你的。”拿起书继续翻。
“可是你会失望啊。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想手把手教我滑雪。”
费华庭眼睛盯着书页,漫不经心:“我也已经原谅你了。”
尚未未目不转睛盯着费华庭,细软的喉部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苍天啊,真的不怪我, 我并非生来就这么好色的,只怪造物主把这男人造的太勾魂, 我实在是情难自禁,阿门!
“老公……”尚未未声音轻柔,欲言又止。
费华庭侧头看她,目光问询。
尚未未嗯嗯叽叽:“你过来嘛。”
费华庭:“……”
顿了下, 放下书, 起身走过去, 在床边坐下。
尚未未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抬头望着他,见他没有抵触抗拒的意思,又得寸进尺地起身攀着他,胸脯贴着他的胳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老公,告诉你个秘密。”她的喉咙轻轻咽了一下,温热的鼻息呼在男人脸颊上,“刚才我梦见你了。”
隔着睡袍绵软的布料,费华庭感觉到女人胸前的两处柔软,他僵着一只胳膊,动也不动。
“哦,梦见我了。”算是回应。
“你不想知道我梦见你什么了吗?”
“什么?”
“哎呀,有点羞于启齿,”低头抵着他,“不可描述,如果我写成文字发在网上,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就是那样的事……”脸颊腾地烧起来,不敢去看他的反应。
只听费华庭语气平静道:“你确定是我?会不会认错人了?”
“不可能!”尚未未一激动,半边身子压住费华庭,动作太大把他整个压倒在床上,她伏在他胸口仰头看他,慷慨激昂表忠心,“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不可能背叛你。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费华庭双手僵在身前,垂下眼睛看着女人,她因为激动而颤了几颤的身体与他摩擦,使得他莫名感觉到了某种蓬勃昂扬的快感与痛苦。
他全身都僵硬了,丝毫不敢动。
“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污蔑你的意思,”费华庭僵硬地摆摆手,示意她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太激动。”
此时,尚未未也感觉到了费华庭身体的僵硬和……硬,她也僵硬了,奇异地看了看费华庭,迅速转开视线,开始激烈的思想斗争。
——走过路过,不可放过;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恐怕要等亿万光年以后。
——可主家并没有请你进去坐坐的意思,硬闯不太好吧。
——不对,回自己家,何来硬闯。
——确定是自家?
——有结婚证书为凭!
在这场厚脸皮和小怯懦的较量中,厚脸皮凭借自己勇猛无畏的精神大获全胜。
尚未未抬起头再一次面对费华庭,眼睛里散发出润泽美丽的光芒。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尚未未对视,费华庭在她眼睛里惊异地看到了星辰倒映,他挪不开眼睛,他的身体也在不觉中渐渐松弛,不过□□的依然□□。
“老公。”
女人粉嫩的唇轻启,发出的声音如同天籁。
“嗯。”
费华庭的回应透着不自知的温柔缱绻。
“我这样趴着不太舒服,我可以再往上面挪一点吗?”
费华庭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女人就已经自作主张像虫子一样沿着他的身体往上蠕动了十公分,这一来,两个人鼻息相闻。
“老公,我想做你的妻子……”尚未未手指收紧,把费华庭的睡袍也摩擦皱了,“真正的妻子,尽义务的那种。”
费华庭默然,目不转睛看着她。
尚未未接着又理直气壮道:“而且你也需要对我尽义务,你……”
费华庭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同时嘴巴往前送,吻住了她。
尚未未一怔,大脑一片空白,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费华庭已经翻身压住了她,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仿佛上战场。
压住她之后,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不亲吻她,也不抚摸她,只是将脸埋在她颈窝里。
此刻费华庭很紧张,呼吸粗重,心跳如雷,他趴在女人身上,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粗鲁,或许弄疼了她,他应该温柔一些,可他担心自己如果不快一点跨出这一步又会完全失掉勇气。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女人温柔的手探进他衣服里,抚摸他的身体,所到之处,星火燎原。
他试着回应她,他的手探进她衣服下摆,触到她肌肤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忽然闪现一帧帧画面:男人和女人交缠的裸体……他感到一阵眩晕,一个黑暗空间在脑海中不停放大旋转……
尚未未察觉费华庭在发抖,她停下手上动作,睁开眼睛,抬手将台灯灯光调的更亮一些,然后捧住他的脸颊,一边轻声呼唤他,一边观察他的反应,只见他紧闭双眼,眉头深锁,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样子看上去很痛苦。
尚未未下意识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汗水湿冷,她担心他生了病,心中惊吓,又强自镇定,轻拍他脸颊,声声唤他:“老公,老公,你不舒服吗?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想将他拖起来,挺了挺身体,被他重重压着,分毫也挪动不了,心倏地揪起来,不敢再耽误,立刻伸长手臂去够床头柜上的电话准备叫救护车。
一只手伸过来扣住她的手掌,放回床上,费华庭低沉微哑的声音响在耳畔:“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尚未未这才放了心,乖乖躺着不再动,过了一会,抬手轻柔摩挲他的后脖颈,语气温柔关切:“你是不是感冒了?”
费华庭没有立即接话,默了一瞬,从尚未未身上翻下去,躺在一旁,面朝天花板,用力抹了一下脸,说:“对不起。”
“干嘛要说对不起嘛,你身体不舒服又不是错。”尚未未抽了几页纸巾,俯身过去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内心激荡起一种热情,因为他的不再抗拒,他的真心回应,更因为他们终于跨出了这第一步,尽管不算成功。
费华庭静默片刻,忽然叫她的名字:“未未……”
尚未未一愣,下意识“嗯”了一声,然后听见他说:“在这种事情上,我有些力不从心。”
尚未未:“??”
曾经尚未未对此有过两种猜测,他讨厌自己;他是弯的。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方面有障碍。
尚未未登时心中警铃大作,暗暗告诫自己一定小心说话,万不可就此伤了他的自尊心。她绞尽脑汁,苦于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抚他,一时陷入沉默。
忽然尚未未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刚才她明明感觉到某个部位的坚硬啊,不像是生理有问题的样子。
那么,就是心理问题咯。
慢慢来就好了。
尚未未转个身轻轻环住费华庭的腰,往他怀里蹭一蹭,努着嘴说:“老公,我好想以后都这样抱着你睡。”
费华庭沉默,似乎陷入某种情绪之中。尚未未就那样静静地依偎着他,不再说什么,贴心的陪伴胜过千言万语。
不知过了多久,尚未未感觉到费华庭的下巴轻轻磨蹭她的头发,传来微微□□感。
“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有一种预感,我在这方面可能永远不行了。”他的声音低缓沉静,仿佛没入深海。
尚未未并非愚钝之人,相反她心思敏锐,费华庭这句话说出口,她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被压抑已久的伤痛与悲哀,像浓雾,那样沉重,那样灰,让人为之心颤,为之心疼。
她更紧地贴着他,更紧地抱着他,静静等待他说那过去的故事。
费华庭沉默着,似乎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尚未未微微起身,从床头柜上摸起打火机和一盒烟,抽出一支,送到他唇间,想让他抽抽烟放松精神:“老公,你十几岁的样子我记得,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好的少年。”
费华庭唇角衔着烟,没有点燃,过会儿,他把烟松松夹在指间,手掌一下下轻拍尚未未的背。
“我最不愿意回忆起的,就是我的少年时代。”
他还是少年的时候,生活已经在他面前展现出残酷肮脏的面目,他无力还击,也无力承受,只能任其反噬自身。
“我永远忘不了的是,那年夏天的一天傍晚,放学回家……一个男人在母亲的床上……”他拍抚的动作停止,手掌缓缓握成拳,“从那之后,整整一个月我看见吃的就吐,尤其是肉……”
他眉头紧蹙,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喉头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卡在那里。
尚未未翻身坐起来,握住他握成拳的手,将每一根手指都舒展开,与他十指相扣。
她凝望他,眼睛如星河倒映,发出美丽光泽。
“老公,你有没有想过,妈妈并不希望你对过去的那些不好的事念念不忘耿耿于怀,我知道妈妈是生了重病才去世的,生前她不快乐,到了天堂,她一定想过另外一种生活,没有病痛,没有欺辱,没有生离苦,你如果放不下,她老人家怎么能安息呢。”
费华庭凝视她片刻,低头看着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然后更用力地握了一下。
“未未,谢谢你。”抬眸看她,“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会努力试试看。”
尚未未以为费华庭说的努力试试看,是指内心对过去的事释怀,当睡到半夜她被费华庭的吻弄醒后,才意识到,他说的试试还包括对他们初次不成功的生命大和谐运动的充分探索。
尚未未热情积极配合他,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亮,每一次都出奇成功。
午夜之后,城市陷入沉睡,费华庭就像被解了封印的欲望之神,爆发力极强,一夜之后,尚未未被折腾的简直散架,瘫在床上连呼吸都嫌费劲,身体的某个部位又热又胀,一种极致的刺激感犹在。
早上第一缕阳光透窗而入,尚未未看着费华庭走向洗浴间的背影,恍惚间,似乎在他光裸的脊背上看到几个大字:一夜七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