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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我师兄妹无意间听到他们密谋要对皇上不利,他们怕我师兄妹将事情禀告皇上,这才杀人灭口。”
花千束的话声才落,殿内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暴脾气的杏花更是上前一步,指着花千束怒声喊道:“你撒谎,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花千束嗤笑一声,目光冰冷的看向杏花,“那我师兄是怎么伤的?难不成还是我傻的不成?”
“你……”杏花恨急跺脚,喊道:“那是因为你……”
“杏花。”
一直默然静观事态的蓝楹出声喊住了杏雨。
杏花恨恨的瞪了眼花千束,转身退了下去。
燕正天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最终停在蓝楹身上,“燕离和容姑娘,他们去哪了?”
蓝楹轻眉,悄然的打量燕正天,对上燕正天肃沉如水的脸,她一时也不敢确定,对于花千束的诬陷,燕正天是是信,还是不信。
没有得到回话,燕正天的眉头再次拧了拧。
蓝楹才欲寻个恰当的托词,殿外却在这时响起宫人的声音,“启禀皇上,战王爷求见。”
韩铖来了?
蓝楹眸子陡然一紧,看向燕正天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因为之前得了燕离的嘱咐务必盯紧花和成,是故,在得悉花和成由战王府正密秘离开京城时,她急急追了上前。是故,并不知晓琳琅为何会突然被花千束所控,容锦又是如何中的毒。经由杏雨的叙述,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只怕,整件事的幕后黑手少不了燕正天!偏偏韩铖又在这个时候赶了来。蓝楹不得不想,整件事里,韩铖又是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当然,这个时候,蓝楹她还不知道,韩铖进宫却不是因容锦而来,他是为燕翊而来。她更不知道,燕翊已经死了,她家少主费心结下的那张网,已然到了收网的时候!
燕正天听完宫人的话,却是久久没有出声。
韩铖,是他派人去请的。
但那个时候是因为他有足够的把握,确定在长芳殿会上演一场荒诞之剧,今夜之后,燕离和容锦将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现在……燕正天目光冷冷的落在一侧的花千束身上。
他怎么就会信了这个女人?!若是燕离和容锦不死,以燕离的心智,他会揣度不出今夜事情的真像?
燕正天心里忽然就生起一股强烈的懊恼和后悔。
既然燕离已经说了要离开北齐,他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动手?待此间事了,他纠集大军随意找个借口征巢京山便是,到时,既便京山铜墙铁壁,还能挡得了他的千军万马?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纠结,越想越……
“皇上。”耳边响起韦皇后的声音。
燕正天侧目朝韦皇后看去。
韦皇后虽然把持了后宫,但有些事却并不是能第一时间知道的,必竟她所对抗的是一国之君,而不是后宫的莺莺燕燕,是故,虽然满腹疑惑,但却在看到燕正天沉默不语时不得不开口提醒。
“皇上,战王爷他还在外面。”
燕正天点了点头,冷冷对宫人说道:“去了战王爷进来。”
不多时,一脸冷色的韩铖被宫人领了进来。
“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韩铖上前行礼。
燕正天摆了摆手,“韩爱卿这个时候入宫求见,可是有什么事?”
韩铖抬起目光,飞快的将殿内的情形打量了一遍。
早在殿外,遇上将长芳殿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御林军,他便知道长芳殿出事了,说是出了刺客。而一路上,宫人早已将皇上宣他入宫的意思表达清楚了。此刻,听到燕正天的问话,他默了一默后,忽的便撩了袍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韩爱卿,您这是做什么?”燕正天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错愕的看着腰身跪得笔直的韩铖,一迭声的说道:“爱卿有什么话站起来说便是,不必行如此大礼。”
韦皇后看着跪得像座山一样的韩铖,又看了看一侧已经替花和成上好药,目光阴鸷唇角却噙着一抹幽幽冷笑的花千束,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自韩铖出现一脸若有所思的蓝楹几人身上。
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韦皇后的脑子瞬间转动如风车,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快速的在心里理了理。
先是宫人到椒房殿禀报,说是燕翊没了的。她到明光殿屁股还没坐热,又有宫人来说长芳殿出事了!心急火燎的赶到长芳殿,殿内一片狼藉明显就是一副动过大阵仗的样子,花千束更是直证燕离和容锦包藏祸心,可是……韦皇后的目光沉沉的落在燕正天身上。
夫妻二十载,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有一点却是目标一致。
那就是对京山的觊觎,对护国公主的忌惮。
他和她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将京山占为己有,将燕无暇以及和燕无暇有关的一切都抹去!
显然,藉由花千束的指证,今夜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燕正天他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韦皇后一遍遍的问着自已,一遍遍的揣度着这里面的原因。
“请皇上为臣做主,容锦指使身边婢女对我王妃下毒,以致于王妃容貌尽毁,命在旦夕。”
韩铖的话在寂静的大殿清晰的响起。
燕正天微垂的眸底闪过一抹微芒。
韦皇后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如此!
蓝楹和杏雨几人突然神色一变,齐齐瞪圆了眸子看向跪在地上身材伟岸如山的韩铖。
良久。
“呸!”杏雨狠狠的啐了一口,对蓝楹说道:“蓝姨,我们姑娘到底是个什么命啊,怎么什么样的极品奇葩都能遇上?好在我们夫人死得早,不然这会子只怕不死都要去掉半条命。”
跪着的韩铖原本挺拔的如同一道绝壁的背,似乎弯了弯,但却在下一瞬,再度带着几分绝决越发的挺拔。
“韩爱卿,朕若是没有弄错,容锦她是可是你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吧?”燕正天看着韩铖问道。
韩铖点头,“皇上说得没错,容锦她确实是臣的亲生女儿。”
“那朕到是不明白了,你与她无怨无恨,她为什么要谋害王妃?”顿了顿,唇角翘起一抹讥诮之色,冷声说道:“要知道,王妃除了是你战王府的王妃,她可还是我北齐的公主。难道她不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吗?”
“臣也不知她为何要下这般狠手。”韩铖抬头,“还请皇上宣她出来,臣要当面问个清楚。”
燕正天默了一默,目光微抬,看向蓝楹,“蓝楹,容姑娘她人呢?”
蓝楹深深的看了眼燕正天,若是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这些人的目的,那她可真就是白活这么大把年纪了。
可真是难为这些人了,为了对付自家少主,不惜牺牲堂堂战王妃!
是不是,在当初燕翊落水昏迷不醒时,这场局就布下了?
什么请神医治病,不过就是为了找到花千束,不过就是要利用公主和花千束的旧怨,引她出手。必竟,公主已死,蓝玉迫于誓言,这个世上,能与花千束的盅毒抗衡的人少之又少!
蓝楹暗暗长叹一声,到得这个时候,想来就看到底是谁更技高一筹吧?
“王爷说是我们姑娘指使婢女对王妃下毒,请问,可有证据?”蓝楹没有回答燕正天的话,而是看向韩铖问道。
韩铖默了一默,抬头看向被蓝楹点了穴道昏倒在椅子里的琳琅,末了,重新抬头看向蓝楹,问道:“你要什么证据,人证还是物证?”
蓝楹何曾不知,到了这个时候,只怕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只怕对方都安排好了。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愿认输。
“王爷即然这般问,想来是胸有成竹。那么我且冒昧问一句,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
“人证便是她!”韩铖抬手指着琳琅,对蓝楹说道:“你不妨将她弄醒,本王要当面跟她对质。”
对质?
琳琅中了花千束的盅,自然便是她们要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要她怎么做,她便怎么做了!
蓝楹目光冷冷的睃了眼一侧神色间满满都是得意之色的花千束。
“不巧的很,”蓝楹看向韩铖,冷冷说道:“琳琅也中毒了,当然,她绝对不是畏罪自杀,王爷如果要对质,不如再等些日子。”
韩铖深深的看了眼蓝楹,末了,缓缓道:“不知中的是什么毒?”不待蓝楹开口,似是嗤笑般,讥诮的说道:“我自然相信她不是畏罪自杀,这世间,便是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个人?不过,我到是相信,说不得是有人杀人灭口。”
“是了,”花千束从旁边走了出来,目光阴沉沉的看着蓝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若是旁的怕是还叫人为难,可这中毒,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事。不如,就让我替这位姑娘看看如何?”
话落,拾脚便朝琳琅走去。
杏雨和杏花齐齐上前一步,挡在花千束跟前怒目相向。
“啧啧,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不相信我?”花千束笑着回头,对韩铖说道:“王爷,你看这事……”
韩铖没有理会花千束,而是抬头对韩铖说道:“皇上,王妃的毒便是这位花姑娘解掉的,还请皇上准许她替琳琅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