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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岳市召开三级干部大会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当年拨乱反正后召开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三级干部,指的是市县区三级。撤区并镇后,县里原来设立的区级行政架构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镇级规划。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的镇,就是原来的区。只是原来的区管辖的地方大一些,镇所属地盘要小很多。
三级干部,光衡岳地区应该在三千人,去掉有级别没职务的干部,实质能参加本次大会的人,最少也不会少于五百人。
如此大规模的会议,二十年后重现,让人有恍如隔世之感。
突然想起过完年就是千禧之年了,跨世纪的会议,自然要有跨世纪的手笔,心里不由暗暗赞叹起市委领导来。
会议主会场在市委礼堂,参会干部一律入住新林隐酒店。
我到会议接待处报到时,看到春山县报到人员表里,郭伟早已签下了名。
会议规模太大,市里各局委办都抽调了一些人来帮忙,其中黄微微就分在接待组。我签完名,抬头一看,就看到黄微微笑吟吟地站在我对面,递给我一把房间钥匙。
“几个人住?”我问,提着行李箱。会议三天,尽管天气冷,还得换衣服。市里不像乡里,乡里十天八天的不换衣服没人说,但在市里这个讲究的层面里,三天不换衣服,会给别人留下笑柄。
人人都在讲素质,干部都在拼修养。我不能落伍!
“目前就你一个。”她低头嘱咐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做好接待,自己要带我上楼。
“郭伟不跟我住?”我疑惑的问,抓起行李箱,跟在她身后朝电梯走。
“他好像安排在县级干部楼,不跟你住一层。”黄微微面无表情,高跟鞋敲击地面,叮咚作响。
女人穿高跟鞋,方能显出身材的婀娜。潜藏的气质和诱惑的身体,都会在一摇一摆的行走中淋漓尽致地体现。
她穿着冬裙,腿上裹着打底裤,紧紧贴在她修长的腿上,微微翘起的臀,媚惑丛生。
郭伟行政级别与我一样,我们都是副处级。他能住上县级干部楼层,暗示这其间必定有很大的变化。
刚走到电梯口,听到有人大声叫我名字,回头一看,居然是毛市镇的镇长毛平,身边站着城关镇的邓涵宇。
“陈镇长,你小子发财了啊,开豪车。”他笑嘻嘻地跑过来,不满地擂了我一拳:“老子跟在你后面,把脚踩到油箱里去了,也没追上你。”
我吃惊地问:“你跟在我后边么?”
毛平笑道:“邓镇长说的没错。你奶奶的就是个二愣子,没驾照开车的主,开车不看周边情况。老子把喇叭都按坏了,你都没减半点速。”
我尴尬地笑,说:“路面还有冰,我得小心嘛。”
“小心个毛,你那速度,是小心的样子?”毛平转眼看到一边站着的黄微微,顿时猥琐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朋友?”
黄微微不卑不亢地说:“我是接待处的负责人,叫黄微微。”
毛平想伸出手来握,把手在裤边擦了擦,看黄微微没半点要握手的样子,只好将手插进裤袋,自嘲地说:“不好意思啊,领导。”
黄微微淡然一笑,没有出声。
毛平挨近我身边,低声说:“晚上一起玩一把?”
我看一眼没过来的邓涵宇,心里想笑,故意问他说:“邓镇长的意思?”
他认真地点头,转身要走。
走开几步,又回转头问我:“郭书记跟你住一起?”
我摇头,他返回来,神秘地说:“他肯定不跟你住了。人家现在是县委领导了,怎么还会跟你乡镇干部挤一起呢。”
他的话里有话,我正要问,刚好电梯下来了。黄微微轻声说:“先回房休息吧。”
毛平朝我挤挤眼,淫邪地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住十八楼,一个非常吉利数字的楼层。
市委领导不住酒店,市属各区领导也不住酒店。酒店里就住着我们这些县里来的干部。
按照级别分层,县委领导住二十八楼,各县局委办参会领导住二十楼。我们乡镇干部,一律入住十八楼。
黄微微拿着房卡在门上一刷,滴的一声,绿灯亮起,她推门而入。
一进屋,她返身锁上门,靠在写字台边,笑吟吟的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将行李箱往床上一扔,反手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也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问:“想我不?”
她羞羞地一笑,回避开我的眼光,轻声说:“才不想呢。”
“真不想?”我淫笑着,手上用了一点劲,嘴就往她胸前拱。
她咯咯笑着,使劲要推开我,挣扎了好一阵,终于安静下来,惆怅地说:“你想不想人家呢?”
她的这个“人家”,不知道是指她自己,还是另有所指,我不敢贸然回答,迟疑了半响,我说:“你说我想不想?想死我了。”说着手就不安分地要往她衣服里拱。
她按住我的手,叹口气说:“风,我觉得你变了呢。”
“哪里变了?”我手没歇着,终于突破她的毛衣,摸在她光滑的肌肤上。
“你现在很赤裸裸。”她的脸红了一下,隔着衣服按住我的手:“原来你可不敢放肆。”
“是吗?”我言不由衷,把嘴递上去,在她搽着唇膏的嘴上吻了一下,一股甜香穿透而来,直击心底。
“你跟薛冰是不是有过?”她娇羞地问,伸出舌尖回应着我。
“有过什么?”我不满地说,含住她的舌尖,绕咂一周。
“明知故问。”她把舌尖缩回嘴里,再也不肯迎合我。
“真没有!”我说,指着天花板发誓说:“如果有,天打雷劈。”
她顿了一下,一把捂住我的嘴,娇嗔地说:“傻瓜,谁叫你发誓了?真傻!”
说着把身子偎进来,紧紧地贴着我,抬起头看着我,轻声说:“吻我!”
一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毫不迟疑地低下头,盖住她樱桃般的小嘴,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找寻令人神魂颠倒的舌尖。
她轻轻地嘤咛了一声,伸出舌尖来,迎合着我的狂暴。
她的身子慢慢地软了下去,几乎要摊倒在地。我搂起她,掀开被子,将她平稳地抱放在床上,低头看着她艳如桃花的脸,心里一阵激荡。
她伸出手来,抱住我的颈,把我拉进她的胸口,无限幸福的幽幽说:“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多好!”
我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说:“小女人,就想着卿卿我我。”
她娇羞地笑,说:“我就是个小女人,就喜欢这样。”
“好好好。”我一叠声地说,取消着她:“你呀,胸大无脑。”
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转过去身子,说:“你不喜欢么?”
“喜欢!当然喜欢!”我说,把她扳过来,将手放在她高矗的胸前,轻轻地拂过,像春风一般拂过。
她激灵一下,闭上眼,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我们曾经有过肌肤之亲,因此我轻车熟路就掀开了她的衣服。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乳罩,柔白衬着粉红,让人有一种炫目的迷晕。
我轻轻地抚摸,直到我感觉她娇嫩的葡萄硬了起来,才解开她乳罩的带子,嘣的一声,像一颗核弹一般击晕了我的心神。
我附身下去,压在她纤弱的身上,严肃地说:“老婆,我要来了。”
她唔了一声,不敢看我,伸手遮住自己的眼,身体泛出一层娇嫩的粉红。
此时无声胜有声!再多说话,不是傻瓜就是脑残。现在是肢体语言的时间,我一口含住她,她浑身一颤,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的手还想往下游走,她却不愿意了,死死地按住说:“风,我们结婚吧。结了婚,你想怎样就怎样。现在不行。”
就像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还继续做着垂死的挣扎。无奈她紧守城门,让我半点得逞的机会也没有。我颓然地从她身上跌落下来,躺在一边,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不许生气!”她爬起来,侧着身子靠在我胸口,伸手逗弄着我的唇。
“没有生气!”我说,淡淡地一笑。
“还说没生气。你看你自己的样子,好像别人欠着你十万八千块钱呢。”她嘟起嘴,柔声地安慰我:“早晚都是你的。我们不急,好吗?”
“不好!”我直楞楞地回答她。
“不好也得好。”她坐起来,把衣服拉下,盖住自己白皙柔润的身体:“我可不想像萌萌姐一样。”
“她怎么啦?”我好奇心顿起,问道。
“没什么。”她淡淡地一笑,刮了我的鼻子一下说:“差点就丢了你了。”
她穿好鞋,俯身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乖乖的休息啊,我去工作了。晚上来看你。”
还没等我说话,她已经像风一样飘了出去,留下满屋的惆怅让我独自品味。
门被敲响,接着就听到毛平在门外轻声地喊:“陈镇长,陈镇长。”
我烦闷地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想着几天前在老鹰嘴的旖旎,差点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