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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去下面找河道破冰,不如先把家门口的冰层解决掉。”厉南衡淡道:“住的问题还没解决,倒是先忙着找吃的。”
听出厉老大这语气有责备也有无奈,但应该更多的还是能有些理解,毕竟这种环境下,无论是吃还是住,都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老大,你先进里面坐吧,外面太冷了。”封凌说着指了指那边的两个帐篷。
厉南衡没看她,只走到前面的悬崖处,向下看。
封凌看着男人的背影,想到自己也是因为做错了事而被罚到这里来出任务的,当时他给过她机会,但是她没珍惜,现在懒得搭理她,倒也并不奇怪。
她不再说话,只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那些雪和那堆干柴。
让三胖他们出去抓鱼,也是因为她想图个清静,那七个男人坐在一起简直是闲到不能再闲,比一群女人坐在一起都要吵,七嘴八舌的。
再加上平时大家习惯的训练而忙碌的生活,这忽然间暂时不用太着急的训练,每天就研究怎么生活怎么吃怎么住,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她宁愿一个在这里当个后勤,研究大家怎么才能吃的舒服住的舒服的问题,也不想让他们在旁边吵来吵去。
封凌忽然直接进去找工具,拿出一个结实的铁锹出来,在帐篷对面的地上先画出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方型空间,然后再将上面的雪都弄开,一下一下的用铁锹前面比较尖锐的地方用力去砸下面的冰层。
厉南衡听见声音,回头看见封凌一个人在那埋头苦干的动作,再又看着她砸了半天也只是在冰层上砸出几道白色的痕迹。
男人看了一会儿,背着手走了过去,就这么在她身边走了一圈,再又停在旁边,侧眸看着她仍然不放弃的继续砸冰的动作:“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封凌听出他言语里的调侃,没理他,低头继续砸冰,一边砸一边说:“这种常年在雪山上的冰层,先不说究竟厚不厚,但肯定很结实,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砸得开,老大,麻烦你让让,免得我一个用力再把手里的铁锹挥到你脸上。”
厉南衡看着她继续埋头苦干的样子,眼中的淡冷之意逐渐被她笨重的动作看笑了:“像只四肢不协调的熊一样。”
封凌动作一顿,猛地转过眼看向他,转眼的一瞬间因为头上的帽子也太大了,半张脸几乎都埋在了帽子里,一时间没看见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抬起手用力把帽子拽了下去,看向男人那副仍旧冷冰冰的脸:“这身防寒服本来就大,根本就不是我能穿的东西!我现在能穿着它正常走路已经很不容易了!老大你要是过来只是为了专门调侃人的,那你请回帐篷里休息去,别在这里打扰我!”
厉南衡冷笑,出手直接夺过她手里的铁锹,以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他们之前开过来的越野车:“车上不是有基地给你们准备的盐?”
封凌的动作一顿,看着被他抢过去的铁锹,再又抬眼看向他站在这么冷的地方脸居然一点都没有被风吹到发红,仍然是来时的那副样子,她莫名奇妙:“那些盐不是让我们在这里吃东西时准备的调料吗?”
“调料用得着半车厢的盐?不怕齁着?”
“……那是干什么?”
厉南衡将铁锹往地上一插,单手就这么支在上面,看着她:“封凌,你从十三岁开始进入基地到现在,基地里定时给你上过的文化课和野外训练,都被你学到哪去了?”
封凌很是坦然的回盯着他:“野外训练不包括雪山和冰川这样的环节。”
厉南衡冷峻的眉梢微挑:“那就去给我多拿些盐过来,撒在地上,我亲自给你示范。”
“……”
“别磨蹭,快去!”厉南衡看着一脸将信将疑的封凌,给她使了个催促的眼色。
封凌无奈,只好转身去车上拿盐,来来回回大概搬了十多袋的盐之后,厉南衡说不够,让她继续拿,她就继续拿,然后让她都打开,撒在地上,她就依他所言的撒在地上。
就这样看着满地的盐,还有一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撒盐的男人,封凌就站在旁边,他不动,她也不动。
这会儿正是下午一点多的时间,算是一天之内在这雪山上稍微能见到一会儿太阳的时候,但是温度最多也就能向上提个两三度,在这种零下三四十度甚至更低的严寒里,根本感觉不到哪里暖。
但是地上的那些盐却渐渐离奇的融化在了那些雪里,直到看见那些雪竟然逐渐有化开的迹象,封凌的表情才动了动。
厉南衡看着地上的雪化了,直接将铁锹扔给她,长腿一抬走向封凌一个人住的那间帐篷,进门之前头也不回的道:“一个小时之后再凿下面的冰,先等着。”
亲眼看着雪化了之后,封凌没有再有任何异议,只是看了看地上那些化开的雪和在冰面上的那些湿哒哒的混合着盐和雪的雪水,终于想起来在基地里,野外的求生知识里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水的温度达到0℃时,就会结冰。如果加入盐,结冰温度就会降低,10%的盐溶液会使凝点降到零下6℃,20%的盐溶液会使凝点降到-16℃。这就意味着如果把盐撒在结冰的道路上,就可以让冰融化。盐可以溶解到冰里的液体水中,从而降低凝点。
封凌抬起手揉了揉自己被冻的有些发红的脸,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一个小时之后这下面的冰层就算不至于那么轻易化开,但肯定也比之前好凿开了,于是也不再傻站着,跟着也进了帐篷。
走进帐篷就看见厉南衡坐到了里面唯一的那只床上,床大概有一米五的宽度,她这两天就睡在上面,旁边堆放了不少的被子,还有自动发热毯等东西。
她刚要走过去,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床下面的行李箱,那行李箱里放着几条她平时常用的裹胸布。
在这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才忽然一僵。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