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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除了这所学校之外,根本不会再有其他高校录取我了。
“周玄,你怎么对着电脑发愣?”
当我查阅电脑资料的时候,苏雪正在卫生间洗澡,愣了这么久的神,她已经披着浴袍出来了。
“哦……没什么!”我赶紧抓着鼠标,点击关闭电脑页面。
这件事我一时半会真没想好该怎么跟苏雪说,刚把电脑界面关掉,苏雪就一脸冷漠地走过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小雪,恐怕你让我填报的那所学校,我应该是去不了了。”
“为什么?”苏雪好奇地瞪大眼睛,“难道你不愿意?”
说到这儿,苏雪顿了顿,小脸为难地说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学这方面的,我也可以不勉强……”
“不是的,”
我抓着苏雪的手,摇了摇头,“你先听我说完,我按照之前的规划,的确填报了你向我推荐的那所大学,但是最后拿到的录取通知书却是另外一所学校……”
“什么意思?”苏雪一脸震惊,“这不可能!”
“可事实就是如此!”我苦笑着把那份文件取出来,递到了苏雪手中,“我刚才已经查过电脑了,我的志愿全部都被篡改了,录取我的学校我连听都没听过!”
苏雪从我手中抢过了文件,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十分不解地喃呢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学校,我从来都没听过!”
我低下头,十分沮丧地说道,“要不……我这次先放弃,重新复读一年,然后再……”
哐当!
客厅里的窗户炸裂声打断了我的话,几乎在异响传来的同时,我已经闪电般从椅子上弹射起来,撒腿冲出了卧室。
客厅地板上残留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凌乱的玻璃碎片中间,夹着一张小纸条。
我缓步走向阳台,将地上的纸条轻轻捡起来,抓在手上打量,一眼就看见印在上面的猩红色魔鬼图案,和之前那份录取通知书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发生什么事了?”
苏雪从卧室中走出来,看着我惊呼道。
我面无表情地收好了纸条,对苏雪说道,“小雪,看来这地方我非去不可,你……安心等我回来吧。”
假如仅仅只收到一份录取通知书,去不去的选择权都在我自己手上,可现在人家已经闯到了苏雪这里,却让我不得不慎重考虑起了这件事。
我这条命完全是捡来的,要不要都无所谓,然而苏雪对我的意义却不一样,对方行事这么诡异,我很害怕一道爆发冲突,会将苏雪再次卷入。
“难道这件事,又和韩枫有关系?”苏雪同手死死捂着嘴唇,惊呼道。
“应该不是,”
我长吸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小丑已经死了,是当着我们的面跳楼的,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神仙也难救,不过根据我的了解,那个组织很庞大,并不仅仅只有韩枫一个人。”
“那你……”苏雪停了这话,脸色“唰”一下就白了,十分紧张地抱住我,
“不行,我不让你去,你去了之后,处境不是会比之前更加危险?”
“我没得选择,”
我看了看苏雪,很温柔地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傻丫头,你要对我有信心,等我四年,最多四年,如果四年之后我还没回来的话,那你就……”
“不要!”苏雪大喊一声,打断了我的话,一双手死死搂着我,居然让我微微感受到了一点窒息感,
“你别走,要不然你就带我一起过去,我害怕……我怕你又一去不回了!”
“不会的。”
我轻轻挣脱掉了苏雪的手腕,对她笑了笑,
“你放心,如今的我已经不比从前了,谁想伤害我,也不是轻易就能办到的事情,既然这帮人想和我继续玩下去,我会让他们知道打扰我生活的代价的!”
失去了生命的禁锢,我是个完全自由的人,根本不用在意任何方面的威胁,除了苏雪,我几乎已经没有弱点。
无论这个东华学院的水究竟有多深,我都又信心去走上一个来回。
“可你……”苏雪好像说什么,却被我一个吻直接打断了,
“你放心,我回来之后就娶你,说话算话,一定不会食言的!”
那一晚,我抱着苏雪静坐到了天亮,天色刚刚亮起,我将把沉睡中的苏雪抱回了卧室,给她留下一张纸条,轻轻掩上大门,来到了小区楼下。
我正要联系李刚,没想到眼前却有一辆出租车缓缓驶过,车窗被李刚摇下来,对我招了招手,
“周玄,上车吧!”
“好!”我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说,便拉开车门,做坐了李刚身边,
“胖子,看来你家昨晚也出现状况了吧?”
“是的,有人来过,并且留下了一个地址。”
李刚将口袋里的一张纸条递给我,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让他收回去,
“同样的纸条我也有,上面的地址,应该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了吧。”
“不知道,只能先去看看再说!”李刚眯紧了双眼,射出宛如刀锋般的寒芒。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宁台市的机场大门,买完机票,直接搭乘最近的一班飞机,来到了纸条上写下的地址。
东华学院位于云溪市,和宁台市相隔五六百公里,刚下飞机,我就接到了苏雪发来的短信,她让我每天都必须给她回复一个电话。
看到短信,我正要给苏雪回拨过去,李刚却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眯着眼睛,将手指向了站在机场外面,一个带着窟窿戒指的身影。
这个人的年纪不大,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眼珠子直勾勾的,仿佛完全不会转动,阴冷的视线笔直地投向我们。
我和李刚对视一眼,一声不吭地走向了对方。
来到这家伙面前,近距离打量,我才发现站在我面前的根本就是一具尸体。
他披着黑色的大衣,身体绷直,好像一截木头,既不开口,也没有任何表示,脸庞暗青,眼神根本没有聚焦。
更奇怪的是,机场附近来来回回的人流经过,大家却好似根本看不见这个人一样。
“你是谁?”我沉着脸喝问道。
“上车!”
对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那声音又尖又利,仿佛有人在我耳边拉锯子一样,特别沙哑难听。
我的目光沿着他身体转动的方向看过去,很快就发现了一辆停靠在机场外侧的大巴车,大巴车上坐满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