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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瓣轻轻扯了一下，“你不想给他，最终却生生葬送了你顾氏山河，这便是你想要的么？”
顾连爵双目狰狞，眼球似要突出一般。
殷九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侵蚀一切的疯狂，只可惜……
如今的他，丢了权杖，摘下王冠，缴没了玉玺，他不再是帝王，不再有呼风唤雨的资本，不再有挥霍奢侈的权利。
他的人生就像是一盏摇曳的油灯，油灯尽灭，一丝光芒也不会再有。
“呵呵。”殷九卿低笑出声，“新帝登基之时，会有人带你去观礼的。”
吐出一句，不顾顾连爵狰狞的模样，她转身走出了这座荒凉的大殿。
殷九卿出去的时候，顾蕊正站在门口，她似乎已经等了她许久。
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殷九卿的目光便这样停留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给我腐骨灵花？”
顾蕊垂下眸子，避开了她那双仿若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神。
她说，“不小心的。”
“那白兮兮呢？”
顾蕊瞳孔轻轻缩了一下，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殷九卿也不慌，便这样看着她，她似乎有足够的耐性来等她交代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殷九卿盯望着她，那眼里的神色却是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她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与世无争的。
她纯良的外表下，掩藏着令人癫狂的狠毒。
“顾连爵已经全部交代了，顾蕊。”顿了顿，她讥讽的勾了一下唇角，“或许，我该叫你长鱼蕊。”
顾蕊震惊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殷九卿。
而她，在也瞬间知晓自己猜对了。
顾青禹说过，腐骨灵花的青北朝曾经的大家族之一的长鱼家的。
而她，不管是白兮兮还是殷九卿都中了这毒，巧的是，在她以白兮兮成为殷九卿后才中的。
而胭脂死的时候也让她小心姓顾的。
当时，她以为是旁人，却从没想到，这个人，是顾蕊。
因为她在殷家这么多年，一直矜矜业业，与世无争，过着常伴青灯古佛的日子。
原来，眼睛也是会欺骗自己的。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与顾连爵一起害白家？”一句话，她说的很平静。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慢慢的尘埃落定了。
她的心愿，也逐渐走向了落幕。
顾蕊突然就笑了起来，那癫狂的笑声回荡在宫殿的上方，经久不散。
“白詹背信弃义，狼心狗肺，他负我在前，弃我在后，我凭什么不能报复？”
“你说什么？”殷九卿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杀意和怒火交织着，慢慢的升腾。
顾蕊失魂落魄的后退一步，“呵！当年，我与你父亲在一次偶然相遇，情投意合，他也承诺过，会娶我。”
她仰起头，痛苦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
“他是注定要驰骋在疆场的将军，出生入死，我随时可能会失去夫君，可我也认了，却没想到……”
顾蕊的声音透着丝丝颤音，整个人似是沉浸在了那痛苦当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