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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勃然大怒,抬手一巴掌打在张子然脸上,“放肆!”
张子然觉得眼前都冒金星了,嘴角也流出血来,“你...”
责怪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他分明看到皇上眼角泛红,在强忍着泪水。
一众人跟着皇上乌央乌央离去,斯年气才刚喘匀,反正皇上心情不好,就不跟着了。
看着床上张子然的样子,斯年笑意都忍不住了,看来皇上对这个张子然也一般。拖着酸痛的双腿也走了,今晚虽然累,但是值了。
张子然即生气又有些后悔,他只是想作弄一下皇上,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人都走了,赵明全着急忙慌的进来,才看到张子然脸上的巴掌印。
他就不明白了,张子然拒绝侍寝,皇上该生气才对,两个人却像没发生似的,还能对饮,下午皇上屏退了下人,两人该浓情蜜意的时候,又闹得不愉快,连晚饭都变的清汤寡水,现在还当着其他的男妃挨打了,临华殿的未来堪忧啊!
接下来的两天,皇上都没来过临华殿,天气日渐炎热,已经需要打扇子了。
张子然嫌热,只肯穿一层单衣,坐在廊下乘凉,低声抱怨,“搞不懂为什么热得冒汗还非要穿四五层衣服!”
“这是礼节啊?”赵明全有时觉得张子然就像古代人一样,什么都不懂,“张公子,您这样什么都不懂在宫里很容易吃亏的!”
张子然眨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懂的?”
赵明全觉得更热了,谁都看出来了!
“我就是不懂又怎么了,大不了被赐死呗!”说完斜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顺喜在不远处招手,赵明全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怎么了?”
“赵公公,你说咱们主子到底能不能得到皇上的喜欢,我怎么看着悬呢?”
赵明全嗤笑一声,“你们几个是不是背地里嘀咕什么了?”
顺喜不好意思的挠头,“大家伙儿不是替自己的前程担忧嘛~”
“我可告诉你们几个,在宫里出路不一定会有,但是脑袋随时会掉,只有忠心一条,给我记住咯!”赵明全抬头看了看天,“午膳该传下来了,怎么没听见动静啊?”
“午膳是下来有一会了,一碗白米饭,一碟青菜,你说吃的还不如咱们,张公子是不是得罪了皇上了?”
赵明全也担心,但他是替张子然担心,“那是你能操心的事吗?”抬起拂尘敲在顺喜头上的帽子上,“快去摆饭。”
张子然满脑子都是皇上离开时受伤的神情,已经两天没来临华殿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哪个男妃宫里饮酒作乐呢!
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抬手扯开胸前的衣襟,却不小心扯动了胸口的纱布,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嘶~”
“张公子,怎么了?”赵明全也走过来,眼睛向张子然胸口看去,纱布殷红一片,鲜血从纱布下滑落。
“快去叫个···太医,伤口肯定被揭开了!”张子然咬牙强忍着,低头检查胸口的伤。
赵明全看着心惊,转身去找太医,忽然脑海冒出一个想法,“公子,您忍忍,我去叫太医。”
下人房中,几个人懒散的坐着,赵明全气的不轻,“以后再教训你们几个兔崽子!顺喜去太医院叫太医,你们去照顾主子!”
“你快去~嘶~”张子然疼的直冒冷汗,看着床头一个又一个浸透血的纱布,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手剁了。
而他,则快速的跑向议事房,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听说张子然的伤口崩开了,将信将疑,半响才放下朱笔,“去临华殿。”
“皇上驾到!”
刚走进屋皇上就忍不住大发雷霆,“你们怎么侍候的,连个伤口都不处理,进宫的时候没人教你们吗!”
利落的帮张子然处理了伤口,再固定住。
张子然看下人们都低头站在墙边不敢吭声,忍不住为他们开脱,“这也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扯到了绷带...”
皇上今天穿了一间淡粉色衫裙,紧束的腰身不盈一握,头上一根褐色发带固定,发丝微微松散。
嗔怪的看着张子然,“你以为就只怪下人吗?伤在你自己身上,你自己不在意别人能怎样!”
“......”张子然没料到皇上会说他,想反驳却说不出话。
赵明全微微一笑,偷偷退出去,将午膳端了上来。
“张公子还没用午饭,趁还热着吃些吧!”
午膳一打开,皇上脸上挂不住了,清汤寡水,现在连寡水都没有了。
张子然看皇上白皙的脸颊一阵青一阵红,大呼过瘾,感激的目光投向赵明前,偷偷竖起大拇指。
“把这些撤下去,吩咐御膳房重做。”皇上才想起自己也没吃饭,“朕也在这里吃。”
张子然忽然扭头,“皇上吃两顿午饭吗?”
皇上觉得好笑,“朕还没吃饭呢,还是你不愿意让朕在这里吃!”
“那倒没有,求之不得呢!”张子然头瞄着皇上,自己真是庸人自扰。
想到院子里的那些新奇的玩意儿,皇上忽然想起刚刚遇到的问题,张子然看起来挺有想法的,不知道能不能相处办法。
“你们先下去,朕有事想问张子然。”
张子然挑眉,“什么事啊?”
皇上捏着食指的骨节处,思忖着该怎么问合适,“你除了会做沙袋还会做些什么东西?”
张子然眼珠一转,看皇上的态度是有求于人,“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皇上表情微滞,很少有人能猜中她的心事,继而大笑承认,“哈哈...不错,边关发来奏折,敌国擅用的兵器是长矛一类的,而我军一向擅长刀剑,兵器相克,所以很吃亏,朕在想能不能改良一下兵器,不行的话只能让士兵加紧练习长矛了。”
张子然很庆幸皇上问的是这一类的事,别的他还真不一定会,凝神想了想,“其实应该先加紧练习长矛的,就算相出办法改良出新兵器,士兵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熟悉。”
“嗯。”皇上觉得在理,“可是就算让士兵加紧练习,敌军却早已精通,咱们还是比不过。”
这一句‘咱们’让张子然心情大好,“这很简单啊,最克制长矛的就是双节棍了,但是...”
皇上皱眉,“双节棍...是什么兵器?”
“双节棍就是一根长棍,但是中间是铁链,两头是棍。”张子然比划着,看皇上还是拧眉,“给我纸笔,我画给你看。”
接过纸笔张子然愣住了,竟然是毛笔!
算了,在这个时代,就算是皇上也弄不出圆珠笔!试探着画了两笔,虽然难看,但也勉强能看。
皇上捂嘴轻笑,美目斜眼看着张子然,“你这画功让人不敢恭维~”
“你还想不想知道了!”张子然微微愠怒,掩盖着心里的窘迫。
这个男人竟然敢跟她发脾气,想到边关士兵,她才忍下张子然的大不敬之罪,咬牙道,“想,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张子然看着皇上指的地方,“这里是铁链。”
“......”
午膳送上来了,已经寡了两天的张子然忍不住狼吞虎咽,但是在皇上面前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商讨这双节棍的细节,都吃了不少。
皇上明明也是轻啄慢咬的,却吃的很快,拿这张子然的手稿就准备出去。
“你去哪?”张子然咽下一块软烂的鸡腿,叫住了皇上。
“我去兵部,他们负责制造兵器,拿给那里的铁匠看看。”皇上吃的急了,热的双颊通红,煞是可爱。
张子然眨了眨眼睛,“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铁匠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也好跟他解释。”他其实就是想出去走走,已经好几天了,早就憋得慌了。
皇上面色凝重,“你身上还有伤,有问题会让人来问你的。”
张子然不由分说喝下一碗汤,径直走到皇上身边,面带微笑,“走吧!”
皇上苦笑,只能吩咐宫人去备轿。
其实张子然伤在胸口,伤口也不深,就算走路也不碍事的,但是他喜欢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多少年了,没有人时时刻刻的叮嘱他小心了。
两顶轿子一前一后,一黄一红,晃晃悠悠的穿过宫苑,惹得长街上的人驻足观看,交头接耳,“这是皇上的轿子,另外一顶里面是谁啊?”
“听说是男妃张子然。”
“想也是他,新进宫的男妃里,就数他最得宠了,皇上连处理政务都在临华殿。”
“哇,真想看看这个男妃长什么样,能把倾国倾城的皇上迷成这样...”
长街的角落里,斯年一脸阴鸷,宫女的窃窃私语他全都听到了,昨天晚上到底算什么事,他是被皇上跟张子然耍了吗?
走了约一个时辰就到兵部了,皇上下轿之后,快速的绕到后面,亲自扶着张子然,“你还好吗?有没有扯到伤口。”
“没事~没事~”张子然感觉到周围的目光,他应该挺着大肚子才符合现在的场景,可惜他没那个本事,不自然的收回皇上扶着的手。
皇上驾到,兵部的大小官员都在大门口跪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正欲向前,皇上又忽然止住了脚步,“兵部尚书沈从山为何不来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