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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是苗翠花呆了,就连小孩子皮蛋也呆住了,这是谁啊,除了躺在花丛中的爷爷之外,这些个好亲戚从来没见过,都是哪里冒出来的。
轮到你了!任君飞胳膊捅了捅李小露。
李小露这个时候进了屋,然后鞠了三鞠躬,又和苗翠花皮蛋握手,这下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李小露并没有走,而是站在苗翠花身边,看着那些人在那里鬼哭狼嚎的哭。
这是怎么回事啊。苗翠花低声问道。
没事,君飞他说老伯不能走的太冷清,那样不好,你和皮蛋心里会更难受。李小露低声说道,脸上悲伤的表情绝对不是装的,这些话皮蛋也听见了,不禁指着站在外面的任君飞。“李阿姨,是那位叔叔么,心肠可好了,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他不说是我爸爸呢!”
“小皮蛋!不许瞎说!”苗翠花轻喝了一声孩子。小皮蛋不服,“我没有瞎说,当时你不也点头了吗?妈,你怎么脸红了!”
这时那些哭的人都抬起了头看了过来,只等到苗翠花说了一声“李乡,把小皮蛋抱走吧,”方才又趴下身子,嚎啕大哭。
真有这么好的男人?苗翠花忍不住向任君飞看了一眼,恰好与他微笑的眼光对上了,心里铮地一声,本来已经平静的一潭死水现在漾起了波澜,胸口似乎不是那么痛了。
任君飞的微笑不是假的,他只想通过这样的微笑,传递给花姐一种力量,告诉她要坚强地活下去,她身边会有很多好朋友。
说他心里有悲伤,那是假的,杨父甚至杨老汉他并不认识,何来那生离死别的情感。所以他没必要悲伤。
俏不俏,三分孝,今天的苗翠花,一身白衣白帽,将她白暂的脸庞衬托的更加夺目,素面朝天,更加显得这个女人真实的魅力,腰间用一根稻草系着,显出高挑而又丰满的身材,尤其绕棺时迈动的每一步,美妙灵动的臀线忽左忽右,任君飞有点心灵相通,这样的美臀好像在哪里见过!
有人说撒娇的女人是有品的,慵懒的女人则是精品,那么忧郁中的女人就更是女人中的极品了,花姐的五官本来就精致无比,柳叶眉现在紧紧地锁着,丹凤眼
里此时闪烁着茫然的光芒,分明就是人见犹怜楚楚动人的电影里披麻戴孝的李小苒啊!
看着叭哒叭哒那些抽着旱烟不时摇头晃脑的乡下老汉,一双双贼一样的眼睛盯着苗翠花,再看到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甚至有点歪歪斜斜的破房子,花姐是不能在这儿住了。
“是啊,君飞,你说得对,这儿除了无尽的伤感是没有什么了,为了小皮蛋的未来,她应该搬到城里去了,只怪她,始终不肯认城里那个爹,”
“刘朝奉?她还不肯认?”
“是啊,上次杨启富的丧事,花姐就把人家哄走了,这次都不敢告诉他了!”
“是吗?那可要好好说说花姐了,什么大的仇恨都代替不了血肉之亲啊!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在城里找套房子,刘朝奉也不行,虽然是他爹,那也是老鼠的尾巴,出不了多少脓的。”
“人家毕竟是亲爹啊!正好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
“补偿?亲情能够说补偿么。李乡,我是这么个意思,感情不是一件衣服,破了我还可以补,接受它需要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我们需要给它一个充足的时间,刘朝奉是花姐的爹不假,可是他也是卢医生的丈夫,那里也有他的亲人儿女,他总不能顾了这头丢了那头吧。相信人性的善良吧,排斥只是暂时,融合接受才是结果。”
“你不会说这事也让你来操心吧!”李小露这时眼光已经含有微微的妒意了。
“是的,我和洁妮商量下,金都商贸城那套房子租又租不了多少钱,干脆就租给花姐住吧!”洁妮的脾气任君飞还是一拿一个准,老婆啊,就是最见不得别人不如她了,一听到花姐的事,从床上把任君飞赶来了。
“花姐遇上你,那是她的福分了!”李小露眼皮耷了下来,这时听到里面有人喊,又抱着小皮蛋走了,回头看了任君飞一眼,那眼神怪怪的。
李乡这是怎么啦?
“这位兄弟,你是城一样向额头两边冲出去,看上去非常邋遢。里来的吧!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三十一二岁,身材中等,打扮得也很派头,上身一件条纹T恤,下身一条青色西裤,浓眉大眼,脚下一双拖人字拖,头发不短不长,有几缕头发如同刺枪
“二蛋村长吧!果然有派头,我又不是官场里人,二蛋村长怎么会见过我呢!”
“呵呵,有眼力价啊!你不混官场,那确实有点可惜了。”申二蛋也不生分,找了张凳子就坐到任君飞身边来。一股刺鼻难闻的烟草混合酒味向任君飞袭来,他忍不住以手当扇,在鼻间扇了扇。
“抽烟不?”申二蛋掏出了支芙蓉王烟。
“不会!”
“呵呵,不会也好,抽这烟,贼他妈要的是钱,二十五一包,掏自己的腰包谁抽得起?我也寻思着要把它戒了。”
“好好的,怎么又要戒了?”
“哈哈,总不能一辈子都当村长吧,不当村长,谁来跟我送烟,我是想当,当到闭眼的那一天,可人家不答应啊!”
以前还以为村长不算个官,看来自己是错了,村长是官,而且权力还大得狠,要不然谁去跟他送烟。
“二蛋村长,我不太明白,从村里迁户口难么?”
“这事呀,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主要是看什么人了?”申二蛋吸了口烟,这口烟吸得可够猛,烟支直接燃去了三分之二。
“哦,不就是要你签个字,然后村里盖个章么?”
“呵呵,就说你脑瓜子好使,一点就明白,这事得看我的态度了,摆明了,有些人要迁走,我当然不会难为他了,可是有些人,我就不能那么随便了。要不我没有点态度,人家还不把咱村当茅房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啊!就拿苗嫂子她家来说吧,当时启富在政府工作,她就完全可以把户口迁走,可是杨家贪着村里的那几亩田,硬是把她的户口留到村里,现在田被征了,她呀,再想要迁走,我看是难了!”说话的时候,申二蛋的眼睛根本不看任君飞,而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堂屋里面,偶或嘴角挤出得意的笑意。
户口的事情任君飞不急,二蛋村长再怎么横,李小露的话他不敢不听。
“哦,造孽啊,红颜薄命!”
“小老弟,你也这么说!”申二蛋转头过来,高兴的那样子像是遇到了知音。话匣子一下打开了。
他说苗翠花是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了,杨启富回来时,半夜里他就躲到他们墙角听房,听着听着就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他还偷偷地跟着苗翠花去洗澡,他还说苗翠花的那屁股蛋子又圆又大又白,上面还有一个红印子。
啊?不会那么巧吧,那天小土坡解手的女人是花姐?一时那又香又艳的图面又浮现到了眼前,任君飞只觉得自己有些亢奋了。
“小老弟,你身体真好!”申二蛋停了下来,看了看任君飞。
“我……”
“你看你,我也只是说说,反应就这样了,如果要是亲眼看了,哪还得了!哈哈,都叫我二蛋,看来这个雅号要让给你了!”
任君飞赶快把手伸进裢袋里去,暗骂道:都是你,这不争气的东西。
“君飞,把你弄辛苦了,感谢的话我以后再说吧,累了吧,要不嫌弃的话,你和小露到我房间休息一会。”这时乐队和哭丧的人都散去了,堂屋里又是一片沉寂,阴森林的让人感觉到更加的凄凉,苗翠花走了过来。
“花姐?你怎么来啦?招个手我就来的”任君飞弓着腰站了起来,身子前倾,象极了那些奴颜婢膝的人接见大领导。“到你房间?只我和小露?”
“怎么啦?这不是啦!”李小露抱着说睡着的小皮蛋,说话的时候,她把皮蛋换到了右边,敢情她也抱累了。
“里面有两张床,被褥我是刚换的,你和小露姐就将究将究吧!”
“花姐,那你呢?”这话说了任君飞也觉得意思怪怪的,觉得自己像极了广告里的徐帆,这什么意思啊,难道也希望她来一起睡。
果不然花姐脸部抽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这个点,我哪能睡!好了,你们去吧,明天小露还要去县里有事呢!”
“把门关上啊!”进了房间,李小露反过头来对任君飞说。
“不好吧!”任君飞还是把它掩上了。堂屋里的香火开始闻起来香,闻多了便是臭了。
“怎么样,象由心生,都是你花花肠子作怪吧,两张床,我和皮蛋睡这张,你睡那张!”李小露把皮蛋放到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双手十指相扣,反转起来举到头顶上,腰肢左右前后扭了几下,体态自然风流妩媚已极,本来刚刚有点平静下来的任君飞一见,马上又激动起来。
“我睡觉不是打呼噜吗?怕影响到你啊!”任君飞有点气恼,竟然忘记了要把手先伸裤兜里,直接一把抓了按了下去。
“我没说错吧,人长得很干净,内心很委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