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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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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不足百分之七十自动显示防盗章, 补齐订阅即可, 正版在晋江  来的人正是宋茉, 她将自己的练习册递给她,微笑说道:“杨吱,这道题怎么解,能给我讲讲吗?”

    这是杨吱来班上之后,宋茉第一次跟她讲话。

    宋茉和她抱团的那几个女生,一贯被苏北北称之为是班上的公主团, 能进这个小团体的女孩不多,得要长得漂亮,成绩好,有才艺会唱歌跳舞,最重要的是, 有相当的家世。

    这些女生中,宋茉的各方面条件最好,理所当然就成了万众簇拥的茉茉姐。

    男生喜欢拉帮结派地玩, 其实女生之间抱团现象更加普遍而不明显, 譬如杨吱就和比较聊得来的苏北北林露白组了个三人行, 放学愉快儿回家或者下课一起去厕所。

    她来班级不过几天便有了自己的小团体,更遑论其他的女孩子。

    班上各式各样的小团体不少,女生的友谊,永远是微妙并且让人难懂。

    反正宋茉她们公主团的女生, 和杨吱苏北北林露白她们几人, 从来没有什么交际。

    家世较好的天才少女苏北北或许够条件, 能进宋茉的公主团,宋茉也明里暗中对她投来过橄榄枝,但是苏北北的性格实在难以莫测,说话直接且脑子时常断片儿,不怎么按常理出牌,所以没能玩儿到一块儿去。

    因此,这次宋茉主动过来向杨吱请教问题的举动,让人实在有些看不懂。

    杨吱倒是没有想太多,仔细地帮宋茉讲解了那道数学题,宋茉认认真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懂了吗?”

    “懂了,谢谢杨吱同学。”宋茉脸上挂着温煦的微笑。

    “不谢。”

    她离开以后,苏北北和林露白立刻凑一块儿议论起来。

    苏北北:“她想干嘛?”

    林露白:“挖人来了?”

    “不是吧,杨吱能符合条件?”苏北北摸摸杨吱的头:“没别的意思。”

    “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林露白鄙夷地说:“小吱儿要脸有脸,要成绩有成绩,怎么就不能进她的小团体了?”

    苏北北无辜地说:“你怼我干嘛,我又不觉得能进她的公主团是褒义,进不了就是贬义。”

    杨吱说:“不能是单纯过来请教问题的吗?”

    林露白:“她如果要请教问题,肯定是去请教男生了,咱班前几名那几个,江澄,陆勉,裴青,长得又帅成绩拔尖,干嘛来问你啊。”

    杨吱无言以对。

    苏北北和林露白断定宋茉的举动是别有用心。

    当然,宋茉这一行为,公主团的女生也没看明白。

    放学的时候,几个女生和宋茉走出校门,乔思雪看着宋茉手里的小柿饼,不明所以:“你怎么跟那乡下女孩说话呢。”

    宋茉淡淡道:“单纯想认识她。”

    “她有什么好认识的呀。”

    宋茉睨了乔思雪一眼,面无表情道:“认识新朋友,不行么?”

    乔思雪皱着眉头,不明所以。

    宋茉说道:“以前你们见过沈星纬这样帮女生出头的吗?”

    “没呢,沈星纬平时虽然喜欢撩妹,但也仅限于口头聊骚,从没这样几次三番帮同一个女生。”乔思雪说着也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宋茉挑挑眉:“男生这样子不遗余力地帮妹纸,还能是为什么,喜欢咯。”

    乔思雪恍然大悟。

    ......

    沈星纬喜欢杨吱,这件事没两天就在班上传了个遍。

    沈星纬自己是真的冤,他愿意帮杨吱,一开始是因为单纯是因为小姑娘初来乍到的,在附中这种虎狼之地,要真没人照应,还不得让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他得帮帮她。

    现在他也有些拿不准寇响的态度。

    “我是挺喜欢杨小吱儿,但绝对不是那种喜欢!”

    夕阳斜下,沈星纬曲着膝盖坐在篮筐下,对正起跳投篮的寇响说道:“你可别误会,我是觉得她挺可爱的。”

    “关我什么事。”

    寇响拍着球,一个漂亮的假动作避开了企图阻拦他的同学。

    沈星纬听着他这话的意思,用开玩笑的调子道:“Caesar你要是没兴趣的话,那我追她行不,她是我的菜,很对胃口。”

    他话音刚落,篮球突然旋着劲风朝他袭来,沈星纬赶紧伸手格挡,整个身子让篮球的劲儿给带得往后趔了趔。

    几粒汗珠顺着寇响额前刘海滚落,热气腾腾,全场散漫着暴躁的雄性荷尔蒙。

    “卧槽!”

    “不好意思,手滑。”

    寇响调子平静,眼下疤痕微勾,带着一股子邪恶的狠戾之气。

    沈星纬站起身拍拍裤子,气呼呼将篮球砸过去。

    手滑,还能滑得更准一点吗!

    **

    晚上,杨吱趴在桌上做数学试卷,刚做完,听到楼下有开门的声音传来。

    寇响回来了。

    杨吱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九点,他很少这个时间点回来。杨吱注意力被门外的动静勾动着,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他,就觉得紧张。

    她走到门边,轻轻打开了房间门的一条缝隙,听见他在客厅走动的脚步声,打开冰箱,拉开易拉罐的“咔嚓”声,甚至连气泡翻涌滚动的声音,她都能听见似的。

    心提到了嗓子眼。

    寇响仰着脖子喝了几口冰凉的气泡水,浑身酣畅,放回易拉罐的时候,他看到冰箱第二层的隔间,有一个透明乐扣盒。

    乐扣盒上贴着一张浅粉色便笺纸,纸上写着——

    谢谢。

    To Caesar

    寇响打开乐扣盒,发现装着五颜六色切好的水果酸奶,一层水果一层酸奶很是均匀,看起来分外鲜嫩诱人。

    他眸光沉了沉,心头涌上来一番莫名的滋味。

    他不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于是重新将乐扣盒盖好,随手扯下了便笺纸,放到自己的口袋中,然后拖沓着步伐上楼。

    刚进屋便听到另一边房门打开,小丫头从屋子里捏手捏脚走出来,下楼,打开冰箱...

    他心想着,自己没有动那盒酸奶水果,她会失望吗?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抛开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杂念,寇响进了浴室。

    **

    杨吱关上冰箱门,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间,纠结很久之后,终于拿着书本和笔,来到他的房间。

    房间门没有关紧,而是掀着一条小缝,有暖黄的灯光从中溢出来。

    透过缝隙,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的身影,似乎他刚刚洗了澡,脖颈挂着白色的毛巾,正在擦拭湿润的头发。

    他赤着上身,身上肌肉线条十分流畅,腹部横亘着硬质的六块麦色腹肌,漂亮的人鱼线一直蔓延到黑色裤腰下。

    他擦试着头发,漆黑的眸子扫向门边,杨吱心头微微一颤,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房门打开,寇响站在杨吱身前,身后灯光投射,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有事?”

    “请问,我能进去吗?”

    寇响挑了挑眉,没有让开,他赤着上身大大方方站在她面前,捉狭的神情仿佛在说:“你确定要进来?”

    “有正事。”杨吱望着他的眼睛。

    寇响毫不在意地让开了门,在她进来以后,他打开了全部的灯同时让门敞开着,走到衣柜边随手拿了一件白色运动体恤穿上。

    回头,杨吱已经拿出了练习册本。

    “正事?”

    杨吱点点头:“虽然只有不到两周的时间,但这两周的工资不能白拿,我得完成自己的工作,给你辅导。”

    寇响:......

    他走过去一把按住了杨吱手头的练习册,而与此同时,杨吱目光下移——

    他按住练习册的那一瞬,也摁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冰冰凉,而他掌心却宛如炽热的铁,暖烘烘地烤着她。

    只有几秒的时间,他便松开了她,掌腹凉丝丝的余温还残留着。

    好软。

    他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的手竟是这样柔软,好像只要他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将她捏碎。

    在他松开她的那一刻,杨吱立刻抽回了手,放在身后,紧紧握了握拳。

    “杨小吱,现在转过身,走出这道门,右转然后回房间锁好门,你可以平安无事地拿到两周的工资。”

    他叫出她的名字,杨小吱。

    杨吱感觉自脊梁骨到后脑勺,窜上一阵电流。

    当然不会轻易就范。

    “两周的时间,你如果觉得我不是合格的家庭老师,可以告诉赵阿姨,让她辞退我。”

    寇响眸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但是,我究竟哪些地方不合格,你须得说出一二三,否则恐怕没有办法说服赵阿姨。”

    他明白了,杨吱是在跟他做交换。

    的确,如果他直接无情地把她赶出去,赵女士也会同样直接无情地冻结他卡里所有的现金。

    这些钱是他用来支撑乐队厂牌的钱,他还未成年,无法用有独立账户。

    这也是赵女士唯一可以牵制他的地方。

    所以现在情势很清晰了,寇响不能直接赶她走,他必须名正言顺地告诉赵女士,她不适合当他的家庭老师,以正当的理由让赵女士辞退她。

    赵女士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辞退理由他必须要说出个一二三来,让人心服口服。

    如此一来,寇响便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他挑挑眉,以前倒是小看了她。

    寇响随手拎了跟凳子扔过来。

    杨吱以为他要动手,吓得赶紧往后退了退,却见他嘴角微勾,冷笑着说:“怕什么。”

    “没怕。”

    寇响坐到了那根木椅子上,拿了一根中性笔和一张A4的白纸。

    “行,你讲吧。”

    杨吱低头,望向他平时坐的那根松软旋转靠椅。

    今冬首都遭遇了一场百年难遇的低温寒暴天气,三月初春,并没有任何回暖的迹象。

    杨吱的被窝早已经冰冰凉凉,她被一个喷嚏催醒,鼻息开始拥堵。她坐起身,从床柜边扯来纸巾狠狠醒了醒鼻涕,睡意也被全然驱散。

    窗外,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春雨打叶声,窗帘被寒风撩起了层层波澜。

    杂屋空间狭窄,柜子和桌上堆积着各种废置不用的陈年家具。靠墙一方小小的钢丝床,勉强能容纳她一人的娇小的身躯。

    这里,便成了杨吱寄人篱下的临时居所。

    今天要去学校报道。

    镜子前,她特意穿上了运动胸罩,没有钢托,能够让它们尽可能下垂。外面再套一个弹力的裹胸,挤压扁平。

    就算她费心隐藏,这对小兔子还是比同龄女孩更加明显,伤脑筋。

    洗手间里,她给自己梳了个麻花小辫儿,又拿起大宝SOD蜜,挤了一小点,拍打着白皙莹润的小脸蛋。

    出来便迎上表弟翻起来的白眼。

    他坐在桌前,一边玩手机游戏,一边漫不经心说:“臭美。”

    杨吱毫不在意坐到桌边,拿起桌上的夹心馒头,一口咬下,豆沙馅儿淌入舌心。

    “臭屁。”

    这话她没真的说出来,寄人篱下得有寄人篱下的样子,离家的时候母亲再三叮嘱,到了二姑家,要和亲人好好相处。

    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二姑李桂芝端着热腾腾的蒸笼从厨房走出来,问杨吱:“今天要去学校报道?”

    “是的,二姑。”

    “真厉害啊。”李桂芝感叹说:“居然考进了B大附中,咱们辰辰当年想进b大附中的初中部,就差了几分,交钱都不让进。”

    二姑伸手摸了摸自家儿子黄天辰的脑袋,黄天辰不爽地躲开,满脸嫌弃。

    “交高价都不能进么?”杨吱好奇问:“差了几分?”

    “279分。”

    杨吱:...

    无言以对。

    B大附中是全省最好的高中,招生要求极为严苛。所以李桂芝听说杨吱考入附中,忙不迭地给杨吱母亲打电话,说阿吱进城念书,可以住到他们家里来。

    哎呀哎呀,一家人说什么住宿费生活费,没关系的。

    但是杨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哪怕是亲人。

    “阿吱啊,待会儿给你弟弟补习功课吧,过几天你弟就开学了,寒假作业还没做完呢。”

    “可是我今天要去报道...”

    “只是报道嘛,第一天老师都不会讲什么正经内容,早一点晚一点,没关系的啦,你弟弟明年就要中考了,能不能上B大附中,就全靠你这当姐姐的啦。”

    她还想拒绝,二姑李桂芝又去厨房忙乎别的事。

    耳朵边又传来母亲的八字箴言——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一刻钟后,书房。

    “有理数的减发法则:减去一个数,等于加上这个数的相反数,所以你这道题错误的地方在于...”

    嗯?

    杨吱目光下移,看到表弟黄天辰的手肘挪了过来,抵在了她的胸脯上,刮蹭。

    看似不经意。

    于是杨吱将身体侧远了一些。

    “姐。”黄天辰咧起坏笑,死皮赖脸:“我错在哪里呀。”

    他的手肘再度伸过来,碰了碰她鼓鼓的胸脯。

    脸上的笑容越发痞气。

    两分钟后,李桂芝听到巨响,从厨房出来,见杨吱单肩背着书包,沉着脸冲出了书房。

    “哎哎,怎么走了,说好给弟弟补习功课呢!”

    李桂芝跑到书房,见自家儿子摔坐在地上。

    左边脸颊上赫然有一道红扑扑的巴掌印。

    身后杨吱摔门而出。

    **

    大街上,车水马龙,路人步履急促,行色匆匆。

    杨吱将书包抱在胸前,手指头在屏幕上颤栗不已,她艰难地拨出母亲的号码。

    “阿吱呀。”电话那端传来母亲温柔细腻的嗓音:“去学校报道了吗?”

    “没呢,现在过去。”

    杨吱恍恍惚惚走在大马路上。有些话哽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到了学校以后,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对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妈妈给你汇过来了,你交一千五给二姑,剩下的作零用...”

    “妈...我想...”

    “钱要是不够用就告诉妈妈,别啥事儿都闷在心里一个人扛着,不要担心家里,家里一切都好。”

    “妈,你也别担心我,要是李叔再喝醉了打你,你就报警!”

    “报啥警啊让外人看笑话,妈都知道,放心吧,你李叔就是面恶心善,平时可是个好人呢,妈这身子骨没用,赚不到钱,全靠李叔给你拿生活费呢。”

    想搬出二姑家的话到嘴边,杨吱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让母亲保重身体,便匆匆挂了电话。

    一阵阵酸涩涌上喉头,杨吱抱着身子蹲在路边,缓了好一会儿。

    旁边就是农行的自助取款机,她走过去,插了卡点击查询余额。

    母亲汇了一千七百块过来,有一千五是生活费,另外两百块,是她的零花钱。

    杨吱家境并不富裕,她进城念书的机会,是母亲向继父李叔苦苦哀求讨要来的,还为此被喝醉酒的继父打破了头。

    清醒后继父也有些后悔,心虚气短,只好答应让杨吱来首都念书。

    这些钱也一定是母亲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杨吱只取了两百块,小心翼翼放进书包内侧夹层,然后朝着学校方向走去。

    搬出姑妈家的事情,须得从长计议。

    她要问问班主任,学校的住宿费能不能通过勤工俭学的方式减免,如果可以的话,她就不用增加母亲的负担了。

    其实住在姑妈家是最好的选择,她给表弟补习功课,姑妈收容她住宿,节省了住宿费。

    但是一想到二姑家那个痞坏的不良表弟,一双圆乎乎的眼睛,总在她胸部流连不止。杨吱心头一阵恐惧,又直犯恶心。

    她胸部发育早,从初中开始,便经常成为班上那些坏男生津津乐道的谈资。只要她经过他们身边,便能听到意味深长的哄笑,哪怕转过身,不看不听,也能感觉到箭一般的目光,刺在她的背上。

    这导致她走路总是躬着身子,没有自信,性格也内向了很多。

    正在她思虑忡忡之际,身后一辆摩托车飞速蹿出来,将杨吱手里的包抢夺了去!

    飞车抢劫!

    杨吱脑门子一突,什么也来不及多想,追了上去。

    “抢劫!”

    她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

    奈何飞车党速度太快,转过一个转角,迅速便消失在小巷子里。

    没人帮她。

    她的钱和卡都在包里!

    杨吱一路追跑,最后耗尽全身力气,靠在树边,大口喘息着,无比绝望。

    路人叫她报警,她脑子一片空白,太阳穴突突的。

    就在这时,忽然耳畔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

    一辆重机摩托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车上的少年戴着灰色护目镜,看不清神情,黑色棒球服,气质冷感,灰色护目镜轮廓反射一圈朝阳的光泽。

    他对她微微侧头,侧脸轮廓如锋——

    “上车。”

    杨吱立刻反应,迅速跨上了他的车后座。

    寇响踩下油门,机车隆隆震动起来,“轰”的一声飞出去。

    杨吱身形后仰,猝不及防惊唤一声,连忙抓住少年腰侧衣角。

    摩托驶入了胡同巷里,转过了几个拐角,在一个阴冷潮湿的巷口停住。

    杨吱匆忙下了车,退到一边,偷偷打量他。

    他摘下护目镜,左边眼角下明显有一道浅淡的伤疤,将他整个人的气质勾勒得更加冷硬不羁。

    侧头,细碎的刘海若有若无地掩着双眸,狭长的单眼皮,眼神很深,宛如深渊。

    英俊的脸庞笼上一层无色的冷漠。

    杨吱本能地感觉,面前的男人,似乎比飞车劫匪还要危险几分。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没有错。

    寇响走到墙角一堆废弃物边,捡起了一根铁棍子,随手挥了挥,棍子凌空发出“嚯嚯”声。

    还算趁手。

    他锋薄的嘴唇轻启,淡淡道:“边上去。”

    杨吱连忙挪到墙角边。

    轰隆隆摩托引擎声,由远及近,飞车劫匪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

    寇响左手握紧了铁棍,站在巷子口,正面迎向飞车党的摩托。

    逆着光,他的轮廓被镀上一层冷色调光泽。

    摩托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甚至还加大了马力,朝着寇响猛冲过来,轰隆隆引擎声震天响。

    他们要撞他了!

    杨吱尖叫:“闪开啊!”

    寇响岿然不动。

    摩托车以迅雷之速冲到他面前,千钧一发之际,寇响猛地侧身,抡起棍子,拦腰击向飞车抢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