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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秦风都在天玺药业办公。案情基本上明了,该准备的起诉答辩材料都准备好了,秦风在天玺药业其实没什么具体的事,企业管理有总裁助理和分管的副总负责,拍板决策权在余昔手里,秦风待在公司像个门神。
在等待开庭的无聊间隙,秦风跟着市场部的人到江州的一些药品批发市场和药店去转悠过,发现宏盛药业的侵权行为一直没有停止,仍然在生产和销售,那些销售网点和药店都有他们的产品上架,一步步挤压蚕食着天玺药业的市场空间。
但是这种行为,很有必要申请法院强制执行,既然一审都宣判了,宏盛药业充耳不闻,想干什么还干什么,完全无视法律。秦风亲自去找过江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执行局的领导,要求他们强制执行,勒令宏盛药业立刻停止侵权行为。可是这位法官的态度模棱两可,推三阻四的,说什么既然两家企业都提起诉讼,案子已经到了省高院,那就等省高院开庭宣判后再说。
妈的,等待开庭宣判,天玺药业的产品已经被挤压出市场了。秦风心里火大,宏盛这是自己作死,他们现在大批量生产,到处铺货建设渠道,抢夺市场空间,是想挤死天玺。可是只要天玺的二代新产品一上市推广,新旧产品的效果做下对比,旧产品很快就会被淘汰出市场,到时候宏盛就必然面临大量退货,资金无法回笼,接下来就是破产,被市场无情淘汰掉。
事情看来真是有点棘手,秦风心想,中院的法官有可能收了宏盛药业的好处,所以态度才这么暧昧。真是混账,连法官也可以收买,这世道真是灰暗。宏盛药业自身不在研发产品上下工夫,一门心思剽窃侵权,走歪门邪道,这种企业能够长久下去才怪了呢。秦风心想,本不想动用权力,既然你们这么卑劣,那也就休怪我们更卑劣了。
这天晚上,秦风拎了几样东西,来到了霍正良住的省委迎宾馆。迎宾馆位于省委招待所后面,这里修建了几十栋独门独院的院落别墅,提供给省里外地空降的大员们居住。
原本迎宾馆只是大员们在职时临时居住的场所,可是有些外地来的领导在工作岗位上退休了,房子却没有退还,仍然死皮赖脸霸占着院落不还。省里也不好赶他们走,所以这里剩下的房舍越来越少。目前霍正良住的这一套房子,还是省政府办公厅硬着头皮硬挤出来的。
走到门口,秦风摁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龄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女孩拉开门,上下打量秦风一眼,问道:“你是秦风秦局长,霍省长的外甥吧?”
“是我,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秦风狐疑地问道,省里怎么会安排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来伺候二舅的起居,也不怕二舅这把年纪犯错误。
女孩点点头,笑意盈盈说道:“没错,我是省里安排专门伺候霍省长生活起居的,我叫程晓玲。秦局长,你请进吧,霍省长刚用过晚饭,正在书房里读书呢。”
秦风走了进去,将手里的礼物程晓玲。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霍正良的声音,秦风推开门走了进去。
霍正良手里拿着一本书籍正在翻阅,看到秦风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坐吧。回来江北好几天了吧?”
“是,回来三天了,一直在忙天玺的侵权案,想回去又走不了,我也着急呀。”秦风在霍正良对面坐下,程晓玲端着一个茶杯进来,放在秦风面前的桌子上,转身走了出去。
扭头看了一眼程晓玲离去的背影,发现她的身材很好,臀部很翘,两条大长腿十分勾魂,嘴角不由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想什么呢你小子,看你笑的鬼样子就知道没想好事。”霍正良放下手里的书籍,没好气地白了秦风一眼,问道:“南华那边现在怎么样,你这段时间工作还顺利吗?”
秦风低下头,说道:“都还好啦,现在我也慢慢适应了江南的生活,基本上融入到了那个圈子。倒是二舅你,从富庶之地到江北这穷乡僻壤能不能习惯。这边人的观念和思维对比江南经济发达地区,还是有一定差异的,你在江南搞的那一套未必适合江北。你这个省长,恐怕也不好当吧。”
“没错,江北的状况和江南的确存在巨大差异,人的观念和思维方式确实不一样,这一点我到江北后深有体会。”霍正良正色说道:“不过老百姓发家致富的心理是趋同的,只是引导和管理上有所区别。江北的能源矿产大面积开始枯竭,所以这些年经济下行,国有企业和集体所有制企业都面临改制,目前这是我们省政府主抓的工作。但是难度很大,太多历史遗留问题需要解决。”
秦风点点头,江北省的矿场和能源储量丰富,建国后几十年都是依靠这些不可再生资源发展经济,然而当资源枯竭,国有企业经营不善,大面积亏损成了最让人头疼的难题。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想要发展经济又谈何容易。
“江北还有丰富的旅游资源,开发得不够充分,要想发展经济,只能在旅游经济上多做文章了。”秦风分析道,顿了顿言归正传,说道:“二舅,这次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事相求,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霍正良看了秦风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冷笑,反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你老婆公司被侵权的事吧?你认为我一个外来户,过问这个案子合适吗?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不找余镇南出面?”
秦风苦笑道:“余省长出面过问不太合适,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余昔的父亲,他插手这件事会被授人与柄,起码也会被人诟病。根据我的调查,宏盛药业私下多次接触江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和江北省高院的法官,而且很有可能已经买通了法官,所以在量刑上对他们有所偏袒,执行也不到位。既然对手可以收买权力,那我们也就不用掩饰了。”
“那我出面就合适了吗?”霍正良问道。
秦风点点头,说道:“这个案子在江北省和全国都影响巨大,是典型案例,很有代表性。你作为省委副书记,代理省长,过问一下也是必要的,起码目前江北省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并不多。”
“臭小子,你就把你二舅拉下水吧。”霍正良苦笑了一声,其实就是答应了秦风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