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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有吃过,折腾到了凌晨,陈效才意犹未尽的放了顾世安。
顾世安很快就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他让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从床头抽出了一支烟来点燃,勾了勾唇,慵懒而餍足的说:“媳妇儿,你看我们在床上多和谐。所以你就只能是我媳妇儿,别再想着离婚知道么。”
他吐出了一口烟雾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俊美的脸上是漫不经心的。
顾世安是迷迷蒙蒙的,也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陈效也不在意,抽完了一支烟,掐灭了烟头,才躺下闭上眼睛。
顾世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陈效是埋在她体内的,她才动了动,陈效就哑声低笑了起来,说:“媳妇儿,想要就自己动,别客气。”
顾世安哪里想到他是在里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她立即就要挣扎开,她这一动里头也跟着动了起来。陈效哪里会让她挣开,从后头摁住了她。
这么一动,他的呼吸立即就粗了起来。一边往最里去,一边哑着声音笑着说:“媳妇儿,别急撒。”
论起不要脸,陈效要是排在第二,估计就没人敢排第一。
他原本就是许久没碰过了,昨晚哪里够。这次折腾到了快要迟到,这才放开了顾世安。
吃饱了陈效的心情显然是大好,出门时就凑过去在顾世安的脸上亲了亲,说:“媳妇儿,你看你都咬得我破相了。以后得好好的补偿我,知道么?”
他这‘补偿’两个字是别有深意的。说着就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贴着的创可贴。
昨晚顾世安咬他的那口是狠的,今早起来下巴上乌青了一大块。陈效原本是想就这样招摇过市的,还是顾世安找了创可贴给他贴上好歹遮着。
一块创可贴是遮不住的,拿了两块才遮住。
顾世安只当是没听见,匆匆的换了鞋就要出去。
陈效跟上了她,接着又说道:“媳妇儿,下班要准时回家。别乱跑,我过去接你。知道么?”
他那样儿,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顾世安胡乱的应了一声,又说了句我自己会回来。
陈效是懒洋洋的样儿,掏出了手机来,递到顾世安的面前,说:“喏,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雨。”
顾世安无语,电梯来了,陈效就示意她进电梯。
昨晚折腾了一次,早上又折腾了一次。顾世安是有些体力不支的,上了车就闭上眼睛假寐。
陈效勾了勾唇,说:“媳妇儿,我知道你累着了,好好睡,到了地儿我叫你。”
他的语气是暧昧的,有那么可恶。
顾世安只当没听见。
如陈效所说,到了中午的时候果然下起了雨来。已是秋天,雨势并不大,下的是沥沥细雨。但温度却是降了很多。穿着一件外套出去能将人冻得打哆嗦。
好在今天顾世安并不用往外边儿跑。
手头有项目是忙的,虽是没出去,但一整天事情都是多的。顾世安中午吃过饭在办公室里眯了会儿。
大抵是因为没有盖毯子的缘故,醒来就直打喷嚏,鼻子也塞了起来。
脑子还有些迷蒙,她看着灰蒙蒙的窗子外发起了呆来。
这段时间的陈效,显然是有些不对劲的。顾世安呆呆的,过了好会儿才回过神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了两人结婚的时候来。她呆呆的坐了许久,直到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才回过神来。
周一都有例会,接了电话见时间差不多了,她就收拾了东西去了会议室。
路过茶水间时她就闻到了一阵咖啡的香味,她好奇的走了进去。里头只有舒敏一个人在。
这公司的人,几乎所有人喝的都是速溶咖啡。顾世安深深的嗅了一口,好奇的问道:“你自己磨的?”
舒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顾世安突然出声她是吓了一大跳的。她回头见是顾世安,就赶紧的说道:“是的。顾姐你要来一杯吗?”
顾世安就赶紧的摆摆手,笑笑,说:“不用不用,我喝速溶的惯了。你倒是挺讲究的。”
全公司上下,那么讲究的人就只有曲总一个。
舒敏的脸色暗了下来,挤出了笑容来,说,“这是替罗韵煮的,她不喝速溶咖啡。”
顾世安完全没想打这茬,只得尴尬的说了挺讲究的,让舒敏忙,就快步的走了。
明明是一同进公司的,罗韵这样儿,显然是把舒敏当成小丫头给使唤了。她这谱倒是摆得挺大的。
顾世安去会议室的时候里头还没有什么人,她刚坐了下来,外边儿就传来了愤怒的女声,“这都改过几次了还不能让杨总满意?!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待会儿曲总要是问起来别扯到我身上!”
随着高跟鞋声靠近,罗韵气冲冲的走近了会议室。
跟在她后头的是先顾世安进公司的元老陈姐,一张脸被骂得五颜六色的。
大抵是没想到会议室里有人,罗韵很快就挤出了一个假笑来,说:“顾师姐今儿挺早的。”
被一个刚来的小丫头骂,陈姐是过意不去的,一张脸上满是尴尬。
顾世安就跟没听见她骂人似的,笑笑,淡淡的说:“也才刚过来,接了个电话。”
罗韵显然是没心思寒暄的,客套了两句,就阴沉着脸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去了。
待到曲总过来,顾世安才知道,杨总那边的项目一直未有进展。罗韵那边提交的几次设计方案都被杨总打回来了。
要是再交不出让杨总觉得满意的设计方案,这合同估计得黄。所以罗韵才会那么急躁。
这事儿是和顾世安无关的,她也只是听听。曲总这次倒是挺大度的,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人骂得狗血淋头,还勉励了几句。
饶是这样,散会后罗韵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并没有再和组里的成员讨论设计方案的事儿,而是拿着手机打电话去了。
到了快要下班时,小王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说:“顾姐,晚上有聚会,可以出去大吃一顿。”
顾世安并没有听说这事儿,就看向了她,问道:“什么聚会?”
小王就笑了起来,说:“是窦经理的生日。曲总那儿发了话,让大家都去给窦经理庆祝,吃好喝好玩好,都由他来报销。”
窦经理是这边的人事部经理,也算是跟着曲总很多年的老员工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待遇。
小王说完又笑着接着说:“我刚才去洗手间时遇到人事部的小刘,她说窦经理让她请我们一起去。”
窦经理和彭雪是一起进公司的,都算是公司的元老。只不过她并没有结婚,家也不在本地。几乎每年的生日曲总都会让公司的人给她庆祝。
顾世安就应了声好,稍稍的想了想,看看时间,说:“马上就要下班了,你提前走,去买两份礼物。”
既然是生日,这礼物怎么都是要送的。
她说的两份礼物,显然是把小王的都算一起了。
小王就赶紧的摆摆手,说:“不用不用,顾姐我的自己会买。”
顾世安知道她是名副其实的月光族,这要到月底了,日子铁定不好过。到底还是将钱塞给了她。
晚些时候顾世安就给陈效发了短信,告诉他今晚有同事过生日,让他别过来。
也不知道陈效看没看到,他并没有回短信。
下了班,顾世安他们是搭窦经理的车走的。有小姑娘在车上动作麻利的织着围巾。
待到问时,才知道是给男朋友织的。一车的人顿时就起哄了起来。
那姑娘羞得脸通红。
顾世安看着,微微的有那么些恍惚。不自觉的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织毛衣,织围巾这种事儿她都是做过的。她那时,并没有人教。是自己买了书来学。
一针针的,笨拙的先织了围巾,又织了毛衣。因为没做过,手指磨得肿起来,最后长出了老茧来。
她是恍惚得厉害的,直到有人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曲总出钱,订的地儿自然也是好的。窦经理倒是请了许多人。等人都到齐了,顾世安才发现并没有罗韵的身影。
舒敏都来了,窦经理应该是请了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来。
难得出来放松,一行人都是兴奋的。吃了东西便直奔KTV。公司里是准备了大蛋糕的,玩闹了一会儿后窦经理便吹了蜡烛。
蛋糕还没怎么吃,一群人就玩起了奶油大战来。
顾世安坐在门边溜得快,不等众人波及到她就悄悄的溜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门没关严还是这边的包间隔音效果不好,走廊上同样是嘈杂的。顾世安就去了洗手间,洗了手。
估摸着众人已经闹过了,她这才回去。
才刚走了没几步,就见黎苒从最边儿的包间里走出来。她显然是没想到会遇到顾世安的,不过随即就笑了笑,问道:“过来应酬吗?”
顾世安就笑笑,说了就没有,说:“同事过生日。”
她还未问黎苒是不是在这儿应酬,黎苒就先一步微笑着说:“去一下洗手间,好好玩。”
她说着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她的背影急匆匆的,顾世安看了看,回包间去了。
她回去的时候奶油大战果然已经结束,众人开始唱歌喝起了酒来。过了那么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发现罗韵没来,就问起了舒敏来。
当着窦经理的面舒敏是有些尴尬的,支吾着解释说是罗韵有工作上的事儿要处理,所以才没来。
她那么一说,就有人起哄着说她是曲总的跟前的大红人,肯定是很忙的。
窦经理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笑着让大家别闹,将话题带了过去。
顾世安虽是注意到了罗韵没在,经众人那么一起哄才发现他们组里的同事都来了。就只有罗韵没来。难怪大家会起哄。也不知道她去干什么去了,或是不愿意来。
这事儿很快就被带了过去,因为明天都得上班,并没有闹得很晚。过来时坐的是窦经理的车,但回去却是不顺路的。
顾世安就和小王一起拼车。
原本大家是要一起走的,临要下楼时小王说要去洗手间。让顾世安在楼下等着她就行。
等着小王下楼的时候楼下就只剩下顾世安一个人了,小王连连的说着抱歉,待到靠近了,又神秘兮兮的说道:“顾姐,刚才我好像看到罗韵了。我刚下来的时候看到一女的背影,和她特像。你说她是不是压根就没将窦经理放在眼里?”
“你说的是像,并不确定。再说了,那是她的事儿,你少管闲事。”顾世安说着就敲了敲小王的头。
小王嘿嘿的笑了起来,说:“我这不是只和你说嘛。”
两人说着话,有一辆空车过来,顾世安就拦了车。
顾世安回去的时候陈效已经回去了,正抱着笔记本处理着公事。见顾世安回来就放下了电脑,说:“媳妇儿你回来了。热水已经放好了,我今天去了老宅,奶奶让我给你带了暖身子的汤。去洗澡,我给你盛出来。”
顾世安就说不用,她一会儿自己会盛。
陈效倒没坚持,等顾世安进浴室时,他就抵住了浴室的门,暧昧极了的说:“媳妇儿,要不要我帮你?”
他下巴上的创可贴并未取下,看着是挺滑稽的。
他哪里是想帮她,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顾世安的脸上有些热,说了句不用,趁住他不注意关上了门。
她是有那么些茫然的,站在热水之下一动不动的。直到陈效敲门问她好了没有,她这才换好衣服出去。
陈效从老太太那边带来的是人参鸡汤,鸡汤上的油沫撇去,一点儿也不油腻。顾世安喝了一小碗。
陈效今晚的事儿多,一直在客厅里处理公事。顾世安晚上是没吃什么东西的,见冰箱里有阿姨买来的西红柿鸡蛋面以及一些青菜,站了会儿,就去问陈效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陈效从电脑前抬起图来,笑微微的应了一句话,又夸了句媳妇儿真好。
顾世安的面色不变,进厨房去煮面去了。
这些天阿姨时不时的会过来,厨房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做起事儿来也挺方便的。
她边烧着水边切了西红柿,见一旁有火腿肠,又切了些。这才拿了蛋出来打好。然后洗了青菜。
厨艺这事儿,她是真正的苦练过的。她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开始虽是苦练,但结果并不尽人意。
后来是常尛手把手的教的,总算是小有所成。
她的动作并不算麻利,差不多二十分钟才煮了面。回过头,就见陈效站在厨房门口。
他那样儿,应该是起身倒茶的,也不知道怎么站到了厨房门口。
顾世安就看了他一眼,说了句马上可以吃了。说着将面捞起来,让后放上炒好的西红柿鸡蛋火腿肠以及一小撮青菜。
面看起来色泽诱人,陈效看着,像是有那么瞬间的失神。随即勾了勾唇,说:“没想到我媳妇儿还挺会做饭的。”
哪里是没想到,而是,哪怕做得再好,他也从未注意过。
这大抵就是不喜欢一个人的样子,随意就能将所有踩进尘埃中。
顾世安不吭声儿,拿了筷子端了面出去放在桌上。
这是晚上,两碗面都只煮了半碗。陈效在家里时口味就听挑剔的,原本以为他未必吃得完的。谁知道他的动作极快,没多大会儿就将一碗面给吃了。
吃完了就盯着顾世安碗里的,嬉皮笑脸的说:“媳妇儿我还想要。”
顾世安这下就慢吞吞的说:“晚上不能吃太多。”
陈效一手撑在桌上看着顾世安,慢腾腾的说:“我不怕。”微微的顿了顿,他接着慢腾腾的说道:“不过媳妇儿你应该少吃点儿,小心长赘肉。”
不得不说,他是挺会倒人胃口的。顾世安吃着东西的动作就顿了下来。陈效见此就将碗移了过去,吃了一口面,这才暧昧极了的说:“不过媳妇儿我不会嫌弃你的。”
顾世安原本是要起身的,这下抬头看向了他。
陈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水,低笑了一声,说:“媳妇儿你是不相信我么?我可是很认真的。”
顾世安忽然就笑笑,站起来往厨房里去了。
厨房里静悄悄的,透过窗户能看得到外边儿浮动着的灯火。在蒙蒙的雨夜里一大片的模糊。
顾世安站在窗前,心里一片宁静。情话这东西,大抵是可以随意就捻来的。
顾世安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有些晚了,刚进公司就听见了另一边传来了欢呼声。
她是有些疑惑的,进了办公室才问小王,“那边怎么了?”
那边指的就是罗韵的那组里。
小王就撇了一下嘴,说:“听说是上次的方案杨总考虑之后让不用再修改了。还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怎么就又同意用了。”
她嘀嘀咕咕的。
不光她觉得奇怪,顾世安也是觉得奇怪的。不过她自然也是想不明白的。
顾世安今天的眼皮一直跳得有些厉害,她去洗了几次脸都没有用。晚些时候就抽空给常尛打电话。问她在哪儿上班。
还未到中午,这会儿常尛并不忙。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听见顾世安问就回答说自己在一家私厨找了份活儿。
顾世安这下才放下心来,又寒暄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顾世安这一整天原本都是不打算出去的,谁知道到了快下班时工地那边打了电话,说是那边儿有点儿问题,让她过去看一下。
这种小事儿时不时的都是会有的,顾世安就收拾了东西,告诉小王自己去工地不回来了。
天气阴沉沉的,出了公司,她就打了车往工地那边。这时候还未到高峰期,并不堵车。
到工地时就见外头停了好几辆车,大抵是有哪位过来巡查。
顾世安也未注意这事儿,埋头就往里头走。
才走了一半,一行人就从对面走了过来。陈效走在正中央,头上戴着安全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完全不是平常那嬉皮笑脸的样儿。
顾世安原本是要避开的,但陈效已经看了过来。他随手就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来递给身边的人,示意人先去处理事儿,然后看向了顾世安,勾勾唇,说:“媳妇儿,还真是挺巧的。”
他说着抬腕看了看时间,见现在已经马上就是下班时间了,又说道:“看不出来我媳妇儿工作还挺认真的嘛。”
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的调笑。
他脚上穿着一双雨靴,沾着泥泞,倒和平常那副公子哥模样完全不一样。
他应该是很少到工地上来的,顾世安就问道:“你过来干什么?”
陈效脸上的调笑不减,慢条斯理的说道:“知道媳妇儿你要过来,特地过来陪你呗。对了,媳妇儿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这话顾世安是压根就不相信的,她就说不用。
外头是有人在等着他的,陈效看了看时间,勾了勾唇,说:“那媳妇儿出来给我打电话,晚上一起吃饭。”
两人在这边是挺引人注意的,顾世安就匆匆的点点头。她说完就要走,谁知道才走了那么几步,整个人突然就被拽到了陈效的怀中。
顾世安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抱着她的陈效就闷哼了一声。紧急着是东西落地发出啪的巨大的声响。
顾世安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脸上一片惨白。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陈效,想推开他看他伤到哪儿了,却又不敢动。
陈效几乎全身的重力都压到了顾世安的身上,隔了好会儿,才虚弱的叫了一句媳妇儿。
远处已经有人跑了过来,有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
顾世安颤抖着唇,想开口说点儿什么的,一连几下都没说出一个字。她的手艰难的将陈效一直压过来的身体扶住。最后喃喃的说:“医生一会儿就过来了。一会儿就过来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她甚至不知道陈效是伤到了哪儿。
陈效又往她的身上压了些,头就埋在她的肩上,虚弱极了的说:“媳妇儿,我要是不行了,你要替我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