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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白灵肜静静的看着余莲,问道。
余莲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冷漠的盯着地面。
只是没人知道,她紧紧捏着的拳头,指甲已经完全没入肉中,如果不是她故意用神力止住鲜血,手上恐怕早已经鲜血淋漓。
“她不愿意说,那便由我来说好了!”
自称白骨剑姬的人影,轻轻笑道:“你这丫头的出生,本来就是为了给我复活做准备。如果不是你这娘亲二十五年前心软,你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我的出生,便是为了复活你?”
白灵肜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震惊。
她早有预料,自己会死在亲生母亲的手里,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的出生,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当年我意外重创而死,好不容易保住灵魂不灭身躯不悔,但是想要复活,却是难上加难!”
白骨剑姬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缓缓说道:“还好,天无绝人之路,竟然让我意外找到了轮回胎花。”
“轮回胎花?”
叶浩川和白灵肜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茫然。
白骨剑姬看出了两人的疑惑,解释道:“这轮回胎花是一种奇异圣药,女子只要吞下此花,生下的孩子,便能拥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轮回祭!”
叶浩川和白灵肜越听越觉得迷糊,只是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傻子,也能够听出话中的深意了。
这轮回祭,多半便是助人起死回生的一种能力。
白灵肜扭头看向余莲,惨笑问道:“所以你便随便拉了个男人,生下了我?”
余莲娇躯一颤,脸上的冷漠神色,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纠结。
真的是随便拉的一个人吗?
确实,当初她手持轮回胎花,急需一个男人让自己怀孕,恰巧这个时候,白灵肜的父亲来到了这里。
那个男人没有英俊的面庞,也没有出奇的天资,看起来像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但就是这个憨厚无比的男人,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那一年多的时间,是她这辈子最为幸福的日子。
或许在怀孕之前,她的目的,的确只是找个男人,生下孩子来救师傅。
但是到后来,她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个男人在自己身边,有了那种想和丈夫女儿,享受天伦之乐的期待。
所以在生下孩子的时候,她犹豫了,他告诉了那男人一切,并让他带着女儿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这一切,原本就该如此结束了,虽然每每想起师傅的养育教导之恩时,会有些后悔,但是木已成舟,人都已经走了,便也无从追究和后悔了。
可是,白灵肜为什么要回来?
那种艰难的抉择,她已经做过一次,如今又面临了第二次。
在师傅和女儿之间,究竟该如何选择,才是对的?
想到这里,她装出的冷漠,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都崩溃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啊!”
余莲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吼道。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谁能真正舍得拿去当个祭品?
她原本以为,装得冷漠些,心里会好受一些,可是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哪里能有什么用处?
“原来……是这样!”
白灵肜却突然笑了,她走到余莲的身边,道:“其实我很庆幸,我的母亲,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相反,她很爱我!我此次来,不虚此行了!”
余莲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一把搂住白灵肜,泪水不停的从眼眶中涌出。
白骨剑姬蹙了蹙眉,有些不悦地道:“莲儿,何必如此儿女情长,这丫头本身便是为了我而生,你不是一直知道的吗?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愿意为了为师不惜一切的,如今怎么……”
“可是……可是……”
余莲哽咽着,张开嘴,却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来。
“没生过孩子的人,哪里会知道父母对孩子的感情?”
一旁的叶浩川突然插嘴道:“当初的信誓旦旦,只是少女的懵懂。可是在生了孩子之后,那种心连心的感觉,才会真正体悟。”
余莲连忙点头,感激的看向叶浩川。
她虽然没搞懂,为什么叶浩川一个男人会知道这么多,但是叶浩川说出了她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还是让她很是感激。
“莲儿,你莫非想要再辜负为师一次?”
白骨剑姬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喝问道。
余莲的身躯猛然一怔,脸上有些惊恐,但是抱着白灵肜的手臂,也不肯松开半点。
“师傅,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余莲哀求地问道。
“问出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很愚蠢吗?”
白骨剑姬冷哼道。
余莲眼中透着绝望。
是啊,如果有其他的方法,白骨剑姬又如何会苦等这么多年,都没能复活?
她很纠结,感觉心都快碎了。
突然,一个淡淡的灰影钻入他的眉心,她的身躯猛然一软,昏迷了过去。
“早知道你们如此心软,当初就不该让你亲自来生这个孩子!”
白骨剑姬黯然说道:“睡吧,睡一觉起来,一切都已成为定局,也就不用纠结什么了。”
白灵肜搂着余莲瘫软的身躯,细心的放在地上。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可以跟我说,我会转告给你母亲的!”
白骨剑姬看着白灵肜,缓缓说道。
“其实,我早就猜到来这里会有危险!”
白灵肜不疾不徐地道。
“所以,该交代的就已经交代了?”
白骨剑姬饶有兴致地道。
“我想说的是,知道会有危险我还是来了,那是因为,我有能够打破这危险的信心!”
白灵肜的眼神突然一凝,整个人在一瞬间,仿若化身天使,变得通透起来。
见到她这幅模样,白骨剑姬突然哈哈一笑,道:“轮回祭?你这手段对付一些小蝼蚁还行,对付本王,便是痴人说梦了。”
在这太初界里,只有圣王,才有资格自称本王。
“对付全胜时期的你,自然还差一些,但是现在,你已经死去多时,又能有几分能力?”
白灵肜冷冷说道。